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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懈可击 最后愿望

大刚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一个身影从自己旁边跳下了天坑,与此同时他听到了枪声,那是小牛带着消音器的贝雷塔手枪发出的射击声。大刚感觉到自己被人翻了过来,他看到了莫妮卡蹲在他身旁。

小牛的身子还在下坠,枪里射出的子弹奔着下方站在螺舟上的人而去。那人躲避着子弹,闪身进了螺舟。小牛坠入水潭时,螺舟已经开始下潜了。等小牛浮上水面,螺舟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摔在界门石柱平台上的林雨馨,她还没有断气,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小牛爬上石柱,看着身体已经摔变了形的林雨馨心里有些戚戚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到石头上,再结实的身躯也会摔得筋骨尽碎。

林雨馨奄奄一息,眼里流着乞求的泪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求你们照顾...我母亲...”小牛蹲下来想问她把自己的母亲安置在哪里了,可林雨馨已经没了呼吸。噗通一声入水声,骨头也跳了下来。

「你在哪里?能听得到我吗?」爬上平台的骨头搜索着林雨馨的游魂。

「骨头,我死了吗?」林雨馨的意识很混乱。

「是的,你已经死了。你的意识已经脱离了躯体。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骨头问她。

「我们想干什么?我在干什么?好奇怪的感觉,我好像记得。」林雨馨的意识正在找寻着自己的记忆,「我记得,我的母亲,帮照顾好她,拜托你了,我就谢...不...啊...」

骨头看到一股青色的光射向天际,林雨馨的意识消失了。骨头转头看小牛,他正在检查着林妹妹的尸体,好像并没有发现林雨馨的游离意识。“她已经死了。”小牛抬头对骨头说。

“我知道,她的灵已经飞离了,好像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什么力量强行带走了。”骨头抬头看着头顶的星空。

大刚和莫妮卡跳了下来。骨头拉着莫妮卡的手,将她从水潭里拉上石柱顶端。大刚则是自己手脚并用爬上来的。大刚蹲在林雨馨的尸体旁,一言不发。莫妮卡上前查看林雨馨的尸首,摇摇头说:“她的灵已经被带走了,我无能为力了。”

“她死之前说什么了没有?”大刚转头问骨头和小牛。

“她拜托我们照顾她妈妈,可她没有告诉我们她妈在什么地方。”小牛无奈地说。

“我和她游离的意识交流了一会儿,她的意识很混乱,也只是说让我照顾她母亲,可我问她具体地点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带上天去了。那个就是她的遗愿。”骨头对大刚说。

“哦?你能察觉她游离态的意识吗?你能看得到她的意识吗?”莫妮卡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骨头。

“我看不到,只是感觉的到。格瓦拉的意识我也感觉到了,而且我还和他聊了挺久的,比林雨馨的时间久的多。”骨头如实回答,“林雨馨的游离态意识好像很混乱,格瓦拉的就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区别。”

“格瓦拉死了?”小牛满脸惊讶。

“恩,我本来想喊莫妮卡来帮他的,可他自己不愿意,说他的愿望就是想去轮回,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他还说他的意识不会丢失太多,如果真有必要就会联系我们。”骨头无奈地耸耸肩说。

“那是格瓦拉自己的选择,由他去吧。以他的意识能力,就算是轮回了,他依旧会记得大部分事情的,他如果想的话,随时可以找到我们的。”莫妮卡眼神里有一丝遗憾,“可林雨馨的意识力没有那么强大,所以才会出现意识混乱的情况,通常她就只会记得她最惦记的事情。另外,意识能力不够强大的话,很快就会被引力场影响,并被吸入洁净之门,那之后才会有机会再次轮回。但过洁净之门时很多信息会丢失掉。”

“好了,先不谈这些了,赶快看看守卫们是否都还活着吧。”莫妮卡吩咐道。骨头和小牛立即往岩洞里游去,大刚把林雨馨的身体归正,他发现那个喇叭一样的东西压在林雨馨的胳膊底下,已经摔得变了形。他将喇叭拾起来,交给了莫妮卡:“这个东西应该就是能定住别人的武器。”莫妮卡接过那个喇叭,仔细研究了起来。大刚则去追骨头和小牛他们了。

营地里的守卫们仍旧昏迷着,其中就有冈萨雷斯。这些守卫身上看不到有什么明显的外伤,骨头三人将他们安置在一起,由莫妮卡看管着,他们三个则回到了树林里寻找其他的守卫们。

树林里的守卫们绝大部分和营地的情况一样,只有小部分因为从树上掉下来而受了些不严重的外伤。骨头他们一次两个人这样把守卫们搬运回营地里。随着搜索接近尾声,大刚的紧张情绪却越来越高,因为大家一直没有找到玛丽亚。

大刚在靠近圣所的位置找到了线索,他发现了一支插在树干上的箭,那是玛丽亚的,因为箭羽是用漂亮的安第斯神鹫的羽毛制成的。这一箭的力度几乎将树干贯穿,明显不是在练习,而是为了夺人性命。大刚仔细的搜索着这一片区域,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林间的地面上有些被利器削断的树枝和叶片,树干上还有利器留下的细细的划痕,大刚判断那不是刀剑造成的,因为那个痕迹比刀剑的砍痕要细得多。大刚沿着这些断枝和残叶寻找着,他看到远处树下一个熟悉的物件,那是玛丽亚使用的弓。大刚的心沉了下去,那张弓玛丽亚在执勤时从来都是弓不离手的,而现在那张弓静静地躺在一棵大树的脚下,了无生气。

大刚跑了过去,随着视角的变化,大刚看到了粗壮的树干后露出了一支无力的手,那只手耷拉在地上。大刚记得那只手,那只手曾经抚摸过他的肌肤。“玛丽亚!”大刚边跑边喊,但树干后却没有回应。

玛丽亚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她的身体依靠着大树坐在地上,头垂在胸前,颈部的动脉被划开了,血液已经凝固。大刚把玛利亚搂在怀里,自己忍不住掉下眼泪来。虽然和玛利亚相处的时候很短,但大刚从心底里喜欢这个热情的女人,她带给大刚的感觉和其他女人都不同。那种与生俱来的活力是大刚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来没发现过的。

和玛利亚一起激情澎湃时,大刚从来都不用瞻前顾后怕弄疼了她,而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全力以赴,这让大刚感受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自由和狂野。而当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玛利亚那温暖的体温让大刚觉得无比的放松,他可以什么都不想。

可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那充沛的活力已经离她而去。大刚想仰天长啸,可却喊不出声来,只有泪水不停地表达着他的愤怒。泪眼朦胧中,大刚看到了树干上插着一个外形规矩的东西。他抹干净泪水,看清楚了那个物体,那是一张扑克牌,带着血的红心皇后。

“大刚!”骨头和小牛找到了他。骨头看着自己这位悲伤的兄弟,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小牛则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弓,并将插在树干上沾着血的扑克牌小心翼翼地抽了下来。小牛将扑克牌递给骨头,骨头看着这张背面印刷着身着墨绿色衣服的小丑的扑克牌皱紧了眉头。

“格瓦拉也是被这种扑克牌杀掉的,那张扑克牌插进他的后脑勺大概三分之一了。”骨头一手拿着扑克牌,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弹了一下这张纸牌。纸牌在骨头手里颤动着,这并不是一张普通的纸牌,这张牌的弹性和韧性更像是某种金属片。

骨头好奇地用火机打着火,将纸牌移到火苗上。纸牌的外层开始燃烧,但内层却并没有燃烧。骨头呼扇着扑克牌,将火熄灭,这张扑克牌的内层是一片薄薄的钢片。骨头看了看这个伪装的暗器,递给了小牛。

骨头走过去大刚身边,蹲下来伸手拍了拍大刚的肩膀,安慰着他:“我们把玛利亚带下去吧。”

大刚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转头问骨头:“看到是谁杀她的吗?”

骨头摇摇头说:“不知道,但这个人应该和杀格瓦拉的是同一个人,而且和木村有很大的关系。”

大刚抱起玛利亚,对骨头和小牛说:“走吧,我们回去。”骨头和小牛默默地陪着大刚走回营地。莫妮卡在查看着那些晕倒的守卫,看到骨头他们回来就迎上来,看到大刚怀里抱着的玛利亚满脸生无所恋的神情,莫妮卡微微皱起眉头问骨头:“怎么回事?”

骨头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说话。“把她放在桌上吧,”莫妮卡指着一张长桌对大刚说,“让我来检查一下。你们三个去把林雨馨的尸首带过来。”大刚放下玛利亚,帮她整理好头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就转身去追已经下水的骨头和小牛了。

天快亮的时候,冈萨雷斯先醒了过来,他摇摇晃晃走站了起来,小牛发现了他并将他扶到桌旁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妮卡递给他一杯水问到。

冈萨雷斯在自己仍在痉挛的大脑里寻找着昨天的记忆,“我们都在吃饭,只留下了玛利亚在放哨。吃完饭后,大家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突然耳鸣,感觉到耳朵有些痛,就昏过去了。”

莫妮卡摆弄着桌上的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她按下按钮,“啊!”的一声,冈萨雷斯痛苦地捂着头叫出声,骨头他们听到了频率很高的声音,这个频率超出正常人的听力范围。

“这是一个频率发生器。我检查过你们的食物,其中有一种强效的镇静剂,它会在一定频率的影响下发挥成倍增加的作用。但它会被身体渐渐代谢掉。”

“知道是谁干的吗?”冈萨雷斯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问到。

“木村雅人!”骨头回答。冈萨雷斯放下水杯,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深深地换了一口气,“怎么会是他?格瓦拉老爹在做什么?他知道了吗?”

“格瓦拉已经去轮回了。”莫妮卡轻声说到。

冈萨雷斯瞪大眼睛看着大家问到:“怎么可能呢?是木村干的吗?”

骨头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说:“莫妮卡检查过,格瓦拉中了神经毒素,可能无法活动,最后窒息身亡。但他的后脑插着这个东西。”骨头将扑克牌放在冈萨雷斯面前。

“格瓦拉老爹干掉了一个对手,但我们在那个人身上找到了忍者镖,上边淬了毒的,格瓦拉手臂上的伤口和毒镖的刃口吻合,我推测应该是他们在对战的时候格瓦拉杀掉了对手但自己也受了伤。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他继续追踪,发现了木村。但他却毒发了,并在那时被另一个人从后面用扑克牌偷袭。”

“那个人之前杀了玛利亚!”大刚补充到,“你见过这种扑克牌吗?”

冈萨雷斯摇摇头说:“从来没见过,但用这个杀掉玛利亚应该是不可能的,玛利亚不会和对手近身缠斗,应该会拉开一点距离,而她的弓和箭是很难躲避的,那箭飞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在树林里很难发现箭矢的攻击。”

“但她却被这个划破了颈动脉。”大刚语气带有些忧伤。“会不会玛利亚被这个东西定住了?所以无法躲避。”小牛指着桌上的喇叭说。骨头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反正我们知道是木村在背后搞鬼了,咱们现在就去抓木村去。”大刚咬牙切齿地说。“但你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啊。”

小牛否定了大刚的想法,“何况他已经用圣所改过自己的基因了。”冈萨雷斯被小牛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检查过了圣所,他并没有完成所有的步骤,应该是被我们赶来打断了改造进程。”莫妮卡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进行改造。但我猜测八成他会的,尤其是他们损失了两个人以后,这种可能性会变得比较大。”

“就我们掌握的信息看来,木村,山本,有里子,还有用扑克牌的人,林雨馨,还有那一个被格瓦拉杀死的对手参与了昨晚的袭击。我跳下天坑时看到他们乘坐的是亚伯的螺舟,我记得那个螺舟只能坐6个人,所以胖子阿德这次并没有来。”小牛瞄了一眼水潭说,“他们后来是从下边逃走的。逃走四个,再加上胖子阿德,他们那边至少有五个人,而且这五个人都不好对付。”

“看来我要启动全员警戒状态了,我会在这里布置下天罗地网,确保没有人能再潜入进来,除非他们能把我们都杀掉!”冈萨雷斯看着醒了一半的守卫们,脸色阴沉。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木村的道场看一下了。顺便还要去一下奥尔森那里,把这个东西给他看一下。”莫妮卡拿起桌上的喇叭说,“另外,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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