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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

王二铁悄悄回村,没有惊动父母到家后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一日所见所历,忽感觉很是荒唐。因为在他这个村子里的人,从来不相信什么神仙的存在,也无人知道什么这世间的灵气。何况对于他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孩来说今日所经历之事是对其认知上的冲击。只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这世间真的有神仙或者说是修行者!内心生出了重来没有过的那种对一件事情的期待心情!

“只是那老道似乎可以看透我心中所想一般,这样我岂不是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这是个大问题!”

王二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算了,我只在心中不想他的坏处,只在心中念他的好就算。”

“只念他的好……”王二铁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觉已经天亮。

被母亲强拉硬拽的起床吃过早饭后,心事重重的王二铁就要往村子外面跑,却被他娘叫住。

“你这孩子又去哪处野?”

“我去村口”

“又去招那怪道士,今日不许去了!”王二铁娘嗔怪道。

“今日得去上学”

听得此话王二铁方想到,今日初三。村里请的教书先生要来村里教书。他们村庄虽然地处穷乡僻壤,但再穷的地方也还是有些稍富足的人家。不是兵荒马乱,也未遭天灾饥荒。慢慢富足些的家户便开始为下一代人谋些出路。毕竟像二铁他爹娘这样的底层人民认为这个世间若要成材出人头地,自是读书考取功名为第一出路。就算考取功名不得,能够识文断字,习得算数,至少做些买卖也少遭人坑卖的。

于是乎村里的几个“大户人家”便出钱置了个学堂。并商议让一些愿意让孩子读书的人家也出些教费在镇上请了个先生来。王二铁家也算是这何家村的“大户人家”,又因为王二铁正是适学年龄,所以这学堂里面自然有王二铁的一个课桌的。

但所谓大户人家也不可能拿出太多的钱来日日供先生驻村教学。所以便商定每逢三、八既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初八,十八,二十八请先生来村教学。

今日正逢初三,是先生来村教学日子。王二铁虽然心性顽劣,但还是不敢忤逆父母的,他爹的棍棒被拿在手里后可是得跟他的屁股好一会儿亲近的。无奈只得垂头丧气的拿了课本往村里的学堂去了。

来到学堂,其他孩子已经到了,先生还未到。王二铁找到自己的位置。将书本往小凳上一撂,然后坐上去便趴在桌上乎乎大睡起来。学堂里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一些趣事,却勾不起王二铁的兴趣儿。昨夜几乎是一夜未眠,此刻他双眼的上下眼皮相互勾引的欢快,不大一会儿便相拥在了一起,便再不肯分开。

啪!

一声竹尺与头皮的亲吻声响起,只是这亲吻不是甜的,也无爱意。只有剧烈的疼痛体验将睡梦中的王二铁惊起。只顾捂住脑袋哎呦哎呦痛叫。引得学堂里的孩子们哄堂大笑。

“王二铁你的课本呢?”

听得是先生的声音,王二铁才反应过来是先生来了。

“先生,他的课本在他屁股下面,在闻他的臭屁。”学堂里一个孩子急忙报告先生,引得一阵哄笑。

王二铁回头狠狠地瞪了发声的那个小子,那小子吓得赶紧一缩头,再不敢作声。

啪!

又是一记竹尺与头皮的亲吻声响起。疼的王二铁急忙抱头。

“还不将课本拿出来,怎得还留着垫坐的挺舒服?”

王二铁急忙一抬屁股将课本抽出。

“是比光做板凳舒服多了!”

哈哈哈哈……

学堂里又是一阵哄笑。

先生瞪了王二铁一眼,拿竹尺敲了敲桌子,学堂里安静下来。

……

先生讲的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只顾得与眼皮抗挣,因为它们太想亲热了,而王二铁却执意要拆散它们。就这样抗挣了半日。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今天的作业是一副对子,我出上联,尔等对出下联。”

“上联是:天生我才必有用!无需押韵,只要对仗工整,前人所作,课本所书也可,自己新作最好。先对出者即可放学回家”

恍恍间王二铁听见放学二字,顿觉清醒,抓起书本便起身要走。

“王二铁,你要干什么?”

听见先生叫住自己,便驻足回首。

“先生不是要我们放学回家了吗?”

课堂里哄堂大笑,而王二铁一脸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先生则是气的满脸通红。

“你这泼皮猴儿,就知你未听课,你生性顽劣,不学无术!你父母花钱请我来教书,教出你这般学生岂不辱了我的名声。往日你在课堂上顽笑也就罢了,但今日你若不能交了作业,是断然不能放你回家去的。”

此刻的王二铁听闻不让放学,已是怒从心来。但也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故作恭敬的拱手认错。

“学生困极,未能听清先生作业,望先生莫要生气,作业我完成就是了!”

“哼……”

听到哼声,王二铁心中更怒。

“你个老家伙,早晚要你好看!”

但他面上未表露出一丝怒意,依然作恭敬状。

那先生哪里能知他心中所想,只看到王二铁认错,便面色稍微缓和了些,只冷哼一声。

“学生知错了,敢问先生是何作业,还请先生重诉一遍!”

教书先生听后也不再作计较,便道:

“今天作业为一对联,上联为:天生我材必有用,尔等对下联。只要工整即可”

“你若对不出便教你父母领你回去!”

听到对不出竟要父母来领。一想到如果让他爹来领,这老梆子定会在他爹面前告他往日的不是。必定少不了他爹的一顿棍棒炒坐臀肉!想到此处,王二铁不得不压住心中的怒火,蓦地抬头看向教书先生,而后嘿嘿一笑。

“先生上联出‘天生我材必有用”。那我对下联为:百无一用是书生!”

说完便抓起课本,夺门飞奔而去。

那先生听得王二铁的下联,顿时心内一股郁气上来而呼不出,憋的脸色通红,而后铁青。手中的竹尺狠狠地摔在地上!指着飞奔而去的王二铁道,

“混账,混账!当真是朽木不可雕,儒子不可教也!儒子不可教也!”

这一幕可看呆了学堂里的其他学生,那还有人有心思再对下联。

教书先生拿起书本,出了门去。

“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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