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换上更衣室里预先准备的衣服,不是女子拳击常穿的紧身吊带背心与小短裤,更像电视里女子网球的运动装。透气T恤包臀防走光裙,不露胸不露背,还准备了运动Bra。比起上次过夜的男装运动服睡衣,显然是预先准备的,而且十分合身。
安逸惊奇季博晨的体贴,指着衣服向他表示了感谢。
“合适的服装对于拳击来说也十分重要,过来,现教你穿脚腕。”
上次就是没带脚腕,踢偏摔个屁股落地四脚朝天的,这课真的该补补。
“这脚护腕是不同于你芭蕾的护腕,这没有固定尺码,给你示范一次。”季博晨示意安逸坐在擂台边,蹲下身帮她穿护腕。
突然安逸有种被自家大哥哥保护的感觉,视线盯着季博晨,他目光多么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脚,手下温柔的套上脚腕。神情似在把玩一艺术品,专注,细微,细味。
“你可以试试另一只脚,他递上一护腕。”摸摸安逸的头。
摸头杀!
安逸模仿着季博晨的动作,就是不知怎么的调不好松紧度。
“刚走神了?”他轻微的扭着她的头要她盯着那只脚,嘴角上扬。又示范一次。
“懂了?”解下一脚护腕,示意她自己来。
安逸这次有了上次走神偷看帅哥被发现,这回老实了,很快就学会了。
“还有拳套,一会教你穿,我们先热身。”
热身时,季博晨发现安逸的柔韧度高于普通人,劈腿,一字马,拱桥的样样都没问题。
季博晨:“几岁开始练舞?舞蹈底子扎实,没做专业舞蹈员可惜了。”
“我妈就是舞蹈演员,我三岁开始练。”安逸有点羞涩。
“跑两公里吧,练练气。”季博晨设置了跑步机,慢跑两公里,没速度要求,没时间要求。不过安逸只是有时9分16秒就完成了,完成了也没有马上停下,而是慢走调整呼吸。
完全超出季博晨的预料,他预想最快也要10分钟。“体能不错,是个好学生。”
“谢谢,季老夸奖。”安逸口快,喘着气,把‘师’字省略了。
“我老吗?”季博晨狐惑,自己在她心中是老人家?
安逸哈哈狂笑,“你不老,刚刚迷一群五六岁的小妹妹,你没看到,那胖嘟嘟的小宝看你都失了魂。”
季博晨当然知道刚出现在飘舞备受关注,可惜安逸并没有像小宝一样目不转睛的多看自己几眼,在她这里魅力打折了。
还是不满的盯着她。
安逸也察觉了,自己的答复没被接受,做了个鬼脸。“就是嘴快喘气发少个音,请体谅肺活量不够你好,运动渣渣。”
季博晨也奇怪,自己是大安逸十年,说老是事实,可从安逸口中说出来,心里不免失落,长叹了口气。
“休息10分钟,教你穿拳套和步法。”
当他们练习完换好衣服离开健身房已晚上八点。
安逸依旧介绍季博晨食饭的好去处,不过他表示饿了,不想走远,他们还是去了竹苑。依旧是哪个看看俊男美女双眼贼亮的女服务员接待他们。
服务员这次醒目了,直接带他们去了绿荷小憩包间。
偷偷看看了戴墨镜的帅哥,想着到底是哪位明星,又偷偷看水灵灵美女,到底是何世修来的福气,有帅哥周周陪饭。慢吞吞的才填写餐单开茶位,依依不舍关房门离开包间。
“这顿算是谢师宴,季老师作主。”安逸把餐单推向他,露出一明媚阳光的笑容。
取下遮盖大半边脸的墨镜,深邃鹰眸盯着媚眼闪光的她,青葱的时光,明媚而美好,自然而舒服,不造作而灵动,其他人无法媲美。
看得入迷!
看得沉迷!
看得迷失!
“你觉的我老?”季博晨迷惑,这女孩总说他老。
“我叫的是老师,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重点在‘师’不在‘老’。”
安逸也擦觉了,他介怀‘老’这字,是年纪大的通病吗?
“哦,换个称呼吧!”
安逸脑袋飞转,故意气他,一个比一辈分高
“晨少,博哥,季大叔,你挑。”
季博晨眉头皱成川字,感情没叫大伯已手下留情。
“积臣或Jason,你选。”这回季博晨抢回主动权。
有区别?
季博晨低头点单,忍着不理她,在称呼上一定要矫正过来,免得拉开距离。
花城口音直译与英文,没有实质的区别。
安逸还是选了有乡土味的。
“积臣,我想吃干炒牛河。”安逸媚眼水汪汪,嘴角上翘马上卖乖。
季博晨爽了,点好餐叫服务员尽快上菜,八点已过半,安逸在飘舞教舞,又练了近两小时的拳击,一定很饿。
服务员动作迅速,不到10分钟,十几笼点心,还有安逸最爱的干炒牛河就上齐了,还另外开了壶玫瑰花茶。
季博晨帮她盛满一碗河粉,“快吃,你快饿晕了吧。”
安逸的确饿坏了,不客气开动了。
两人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漫无目的聊着。
“牛河好吃吗?”季博晨见她已盛第二碗了。
“这里牛河一般般,我中学后街有一夫妻大排档,那里的牛河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安逸夹了一筷子给季博晨,没有注意,忘了用公筷。
他没在意,直接吃了。
安逸塞满的口没完的说不停。
“现在的河粉不是用粿条就是用改良过的漂白河粉。粿条是潮城传入的,不够地道。有漂白剂的河粉无论从视觉上的色泽,透明度,口感的韧度多比传统的河粉要好,但牛河要求特别,软滑的传统河粉搭配腌制了的爽滑牛肉,口感最配,加上传统河粉配酱油,易上色,视觉上的享受是它两不可比的……”
安逸说的头头是道,仿佛自己就是一知深美食家。
“下次有机会带我去试试。”
季博晨抬头看沉醉美食理论的安逸,她全然不知有油沾了嘴角。
“呵呵,你这带七位数手表的去后街吃牛河,不觉得降层次?”
“待会吃饱了,我们去买枚塑料表,下次换上去吃。”
安逸只是随口说说,没想他陪着她犯傻。
有一明知你傻,还愿意陪你一起傻的人。难以寻找,可她眼前就有一个。
给他逗笑了,为了吃,尊严呢?
“积臣,你不会国外牛排吃多了,有疯牛症吧!”
他额头滴汗。
不是她说那里牛河第一好吃,不是她说低奢装扮不合适出现后街,都顺着她了,自己就变了患疯牛症的?
安逸见他不说话,又道,“是哪里市井气息浓重,怕你不惯。”
“哦,下次T恤牛子裤不带表去。”
安逸想,这男人是和干炒牛河干上啦!“好吧,我吃饱了,你呢?”
安逸放下筷子,扭头看邻坐的积臣。
积臣也刚好擦嘴,看到安逸嘴边的油迹还沾着,指节分明的五指掏出一纸巾,温润轻柔的抚摸那如樱花辫的红唇。
隔着纸巾也可猜到,Q弹如果冻,质感柔润迷人。
在积臣指尖接触安逸唇边时,有阵电流在她身上留闯,烧烧的,麻麻的,滚烫的。凝视着男人,温润细致,如同照顾一温室花朵,把她奉为稀有的珍品,爱不释手。眼神深邃泛光,菲薄的唇常挂一丝微笑,斜魅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