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被人掀开了一砖瓦,伸出来一个头。
傅因和绿绿抬头看着滑稽的贺马道,捂嘴笑了出来。
傅因指了指门,走去开了门,让贺马道在门口进来。
贺马道从门口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瘦了好多的公子,一个大男子竟然红了眼眶。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在地上“公子,属下来晚了。”
见气氛突然变得伤感,傅因走近拍拍贺马道的肩“你哭什么,你公子不是好好的吗,你放心,他活蹦乱跳的呢。”
贺天行上前抓着贺马道的肩膀扶起他“放心吧。”
贺马道举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转身对着傅因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刚才在夜色中没有看清傅因,如今近了看傅因贺马道看着她有些眼熟。
“小姐,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见贺马道认出了她,傅因马上打断道。
“我救人也不是为了图恩,今日你们离去之后我们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谁也记不得今日的事情。”
贺天行看着坚定的傅因,这姑娘怎么一直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自己却并不记得何时遇见过她。
贺天行对贺马道说:“把家里的令牌给我。”
闻言贺马道在衣袖中掏出一块小巧的椭圆形令牌,中间刻了贺字,提绳处还镶嵌了一块圆玉。
贺天行接过放在傅因身旁的桌子上“小姐大恩不能不报,这是我府上的令牌,以后小姐有任何麻烦可以拿着令牌来临安城南贺府找我。”
“小姐若是实在不想让贺某报恩,这令牌可自行处理,在下绝无怨言。”
傅因抱着手臂不说话,一副催着他走不搭理他的样子。
贺天行无奈的笑笑,由贺马道背着走出了房门。
贺马道一跃跳上了面前的一个屋顶,贺天行回头看了一眼傅因的房间。
还能清晰的看到傅因将令牌给了绿绿,伸了个懒腰抬手叫绿绿去关门。
一个眼神都没给贺天行。
看到傅因冷漠不在乎的神情,心中似紧紧被拳头攥了一下,贺天行抬手摁住胸口。
贺马道察觉到公子的行动,担心的问:“公子可是不舒服了。”
贺天行表示无碍,两人继续赶路回府。
回到贺府,临安城最顶尖的大夫早已守候在贺天行的房间。
贺天行一坐下,一群大夫围上他,有人把脉,有人捏骨,有人为他换药。
忙活了一阵,听到所有大夫都说身体没事贺马道才舒了心,叫下人去送他们回家。
另一拨下人立马抬了热水进房,贺马道知道贺天行爱干净,这几天肯定没有洗澡。
贺天行点点头,挥退下人,屋里只剩自己一个人,脱下衣服泡在浴桶里闭眼休息。
突然屋门被人大力推开,贺马道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口中还说着“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被打扰的贺天行见到犯傻的贺马道,拿起手边的一条毛巾扔过去,“有事就说。”
砸到身子的贺马道也是不在乎,眼睛发亮的对着贺天行说“公子,我想起来救你的那位小姐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