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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谢莫名,浮生尽忘

一日一夜,符生在这殿中呆了一日一夜……

几乎是守着时间,刚到一日一夜,符生便叫鬼差去捞彼岸……

止木顿了顿:“这三途河的水,邪性着呢,冥王,我们这些小鬼,怎敢下去捞彼岸啊!”

“止木,你说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冥王,这命中有数,只能说这丫头命中有此一劫。”止木刚说完了但却未见着符生的人影,只能叹了口气,追符生去了。

止木见到符生时,符生那身白衣上闪着萤光,他单膝跪地,而那膝上的红衣女子不是彼岸又是谁……

符生的眉头紧锁,就那样盯着彼岸:“彼岸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往日在这三途河游了几宿也未见有何大恙,你是她的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止木走上前,小心翼翼问道:“彼岸姑娘这是怎么了?”

符生摇了摇头,止木探了探彼岸的鼻息,已无。

“冥王,您可替其医治过?”

符生未说话,只是看着那开的及其妖艳的彼岸花。

“止木,你说……彼岸会想死在那里么?”

未看出所以然的止木盯着符生俊俏的脸说道:“也许吧,毕竟这花是魔王所种。”

一艘小船顺着波纹将彼岸送入那彼岸花所在之处……

彼岸花瓣飞啊飞,飞满了整个冥界,又飞向了奈何桥上符生面前,化作人形:“符生。你太令我失望了。”

符生用手想去挽留那群花瓣,但那花瓣却全部散去,飘往那艘小船上……

“七昔,我做错了么?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可是剩下的都是她自己所作所为导致的。与我何干?”符生喃喃。

可符生不理解的是一名母亲对女儿的情感,她对他不过是一名故人所托,没有什么世俗经历的他,如何懂得这些复杂的感情。

符生大手一挥:“我们回去吧,她认为我错了,我便不再管了。救她一命我已做到,从此我不再欠她什么了。从今以后冥界与魔界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再无瓜葛,真的就再无瓜葛了么?”符生在心里问自己,默默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艘被花瓣团团围住的小船,仿佛可以透过那层层花瓣看见那个红衣小人。

往生殿内,符生问站立面前的止木:“止木你说这往生,忘往生新,她会去到哪呢?”

“臣,臣……臣不知。”

“神魔大战,我以为我不介入,便不会发生,但我却错了,不是我不想便不会发生,一切不过是我为自己的懦弱找的理由。”

“王,不过是不想有伤亡罢了,我们这些人没有轮回,死了便是死了,纵是为王,您也不想让我们消失。”

“止木……”

符生和止木说着说着便乏了,靠着椅子便歇息了,止木见状也退了出去,去到了那奈何桥。

“奈何,奈何,奈何命不由我,生不由我,死不由我,生死由我,我奈我何?”止木看着那红色的花瓣,叹了又叹。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止木就那样双手托着下巴靠着奈何桥睡着了,这时彼岸花瓣散了,准确来说消失了。

那艘船上站着一位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女,着一身红衣,是彼岸的缩小版。

那艘船飘到了奈何桥边,少女纵身一跃跃上奈何桥,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止木的脸庞,笑了出声。

止木猛地睁开眼,又闭上眼睛,又用手揉了揉眼:“彼岸,是你么?”

少女收回手,笑道:“彼岸?是谁?”

“彼岸,是一个和你长得十分想象的女孩子。”止木对女孩说道“也对,你怎么会是彼岸呢?彼岸她已经……”

止木忽然看见了那艘飘回来的小船,愣了愣看着女孩,女孩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止木。

“你……小姑娘,你是谁?”止木平静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啊!”小女孩说道“哥哥,你能带我回家么?这个地方阴森森的有点恐怖。”

“你知道你家在哪么?”止木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家在哪?我从哪来!”小女孩看着十分柔弱。

止木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家伙,你叫彼岸,你家……就在这儿……”

小女孩望了望四周:“可是这里好暗啊。”小手指着那闪闪发光的三途河“除了这儿,这是什么河?还亮着光!好漂亮啊!”

止木看着女孩那沉醉的目光,眸子暗淡了几分:“彼岸,我带你去见个人,他见到了你,肯定特别开心……”

“谁啊?我认识么?”

“曾经认识……”

往生殿内,符生依旧靠着椅子在睡觉,彼岸指着符生对止木笑言:“止木哥哥,这个哥哥生得好生俊俏……”

说完后,彼岸离开止木慢慢走向符生,看着他的脸,回过头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这个哥哥看着有些刻薄……”

符生睁开眼时,入目便是彼岸那张小脸,彼岸被吓得往后连退数步。

“你!”

“止木哥哥,他好像看见彼岸后并不高兴啊!”彼岸嘟着小嘴说道。

止木忙上前挡在彼岸面前:“冥王,您这是在干什么呢?彼岸她没事,您不是该高兴么?”

“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臣又如何知道,但她本就与我们不同,未知因素太多了,不过彼岸姑娘她……很明显,失忆了。”止木回道。

“不记得也好,忘却浮生,静处现在,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符生招了招手:“小姑娘,过来……”

彼岸犹豫了下,还是慢慢地踏着小步子怯生生地走向符生。

“你叫彼岸,你还记得么?”

彼岸摇了摇头,符生笑着说道:“那你记住了,你叫彼岸……”

“嗯?那哥哥,我为什么叫彼岸啊?”

“你母亲给你取的啊!”

“那彼岸的母亲呢?彼岸怎么没有看见她?她难道不要彼岸了么?”彼岸说着说着就流出了眼泪。

符生擦干彼岸小脸上的泪珠说道:“她啊,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彼岸拍了拍自己的小脑瓜“哥哥……难不成你是彼岸的父亲?”

符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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