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痛苦的过往
“你当过兵？”
终于，冷逸对司机大叔说出了第一句话。
“嗯？”
司机大叔有些惊讶，看冷逸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放在驾驶台上的照片，旋即反应过来，指着照片。
“你说这张照片啊，那是我十多年前，第一天入伍穿军装的时候照的。”
“怎么样？帅吧！想想那时候我可是在连队里有名的格斗高手，几次格斗比赛我可都是冠军。再看看现在，哎，人老了，不得不服输了。”
司机大叔脸上满满的都是回忆之情，一脸的感慨。讲到自己连续得几次格斗冠军的时候，更是激动得用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而大叔却没有注意到冷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颜色变得有些惨白。
大叔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激动，回忆。冷夜的身子有些摇晃，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聚焦的眼神也失去了神采，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队长，快走！这里有我们顶住，，你们先撤。”
“滚，说什么话，要死一起死。”
“死什么死，都给我活着回去。听见没有！”
“是！！”
…………
“切，就这小屁孩儿还能当我们队长，上面的人怕不是疯了吧。”
“一看就知道是那些家族里的公子哥，来这里历练一下，走个过场。”
“不行，必须给他点教训。”
“对着，走，一起上。”
“嘭！嘭！嘭！”
“妈呀，好痛啊。”
“这小屁孩儿也太能打了吧。”
“不服，打败我。”
…………
“老大，你别哭，我真不疼，就是以后再也不能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了。”
“放心，我知道真凶了。我会替你报仇的。”
“别，他们太强了，惹不起……你……离开，越远……”
“啊！”
…………
“老大，你看这是我女儿的照片怎么样？长得水灵吧，只要你叫我一声岳父，这事儿，我就做主，定下了。”
“哟，老叶，合着你这是在占我们老大的便宜啊。”
“话不能这么说，我这可是在为我们老大的未来幸福着想。”
“叶哥，我记得你的女儿才十岁左右吧，还没成年，这好像犯法了吧。”
“哈！哈！哈！”
“所有人今天的训练量加倍。”
“啊。别呀。老大，我们错了。”
“这都是老叶的错。”
“老叶三倍。”
“啊，要死啊，你们这些人还是不是个东西。”
“哈哈哈。”
…………
画面一转，之前还嬉皮笑脸的老叶，如今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用颤抖着的手，从衣服内袋中掏出一张相片。
拼命的瞪大着双眼，想再看一眼相片上的人，记住她的模样。
可是鲜血早已侵染了他的面部，模糊了他的双眼。不管怎么努力，看见的，依然是一片模糊。
艰难的张开嘴，想开口说话，却吐出不少鲜血：“老大，如果你能回去，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女儿。转告一下……她，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一个好……咳咳……好……”
话没有说完，抬起的手已经落在地上，眼睛瞪大，空洞无神的望着天空。
…………
“这次任务，因为你错误的指挥，以至于出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所以上级经讨论决定，革除你的职位。这里的一切将会由他人全权接手，已经与你无关，无权过问，请离开。”
“呵，一句我的失误，就将事情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另外找人接手我的队伍。你们不就是想让我听命与你们吗？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吗！让我手下的这些兄弟死的死，伤的伤。”
“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得不到的就毁灭。”
“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呦，还敢威胁人。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是有人要弄你们，而且还是你们一辈子都惹不起的人。”
“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痴人说梦。”
…………
“喂，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晕车？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下你们老师。”司机大叔粗犷的大嗓门在他的耳边响起。
深陷回忆沼泽之中的冷逸惊醒，映入眼帘的便是司机大叔的那张大脸。
冷逸吓得浑身抖了一下，身子迅速向后移动了一段距离。
“谢谢，没事。”冷逸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同时也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关节处已经因为用力过度有些泛白。
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自己竟然连梦境与现实都分不清了。
看来自己的实力确实是变弱了。
司机大叔也大松了一口气，这人要是在自己的车上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对了，你的老师和同学们都下车活动去了，你也下去活动一下吧，多走动走动，坐久了也累。”
冷逸这才发现车上除了自己和大叔，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了。
客车行驶到高速公路的服务区，所有人都下车活动去了。
冷逸走下车，活动了下身体，让因久坐而变得僵硬的身体得到放松。
看着不远处玩耍的同学，对于他的出现，根本熟视无睹。
可笑！
那么多人下车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提醒自己，看来自己是真的被排挤了。
冷逸也不在意，远离人群，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冷逸在服务区晃了一圈，找到厕所，并走进去。
用自来水漱口，吐出的水有些泛红，带有血丝。
刚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咬破了嘴唇，嘴中满是血腥味。
从洗完后，冷逸离去，进入商店，买了瓶水，便又再次回到车上。
停留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学生们也都陆续回到车上，待人到齐后，老师让司机大叔继续开车出发。
一路上，司机大叔继续向冷逸吹嘘自己过去的光辉事迹。
冷逸适时开口追问一些话，让司机大叔更是兴致大增，更加卖力的讲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让坐在后面的学生也听见了一些，渐渐的车上只有大叔的声音，所有人都在听他的演讲。
讲到大叔当初面对劫匪斗智斗勇的时候，全车人都为他提心吊胆。
有些性急的则一个劲儿地追问，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大叔讲到兴奋激动的时候，双手更是离开了方向盘，在半空中挥舞，吓得苏雅大惊失色，赶紧提醒他。
大叔只是大手一挥，脸上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以前再恶劣的环境，我都没有翻过车，现在更不可能。这都是小儿科，我开车的技术你放心。”
话虽如此，但大叔还是将手放回了方向盘，苏雅这才放下心来。
学生们听得开心，大叔讲得也开心。
一路上，车上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冷逸问出一个话题，大叔就可以滔滔不绝的讲大半天。
期间冷逸就静静地听着，不时陷入沉思的状态，半个多小时车程很快就过去了。
当车子行驶到一栋建筑物前，车子便停了下来，学生们都带着自己的东西，欢呼着下了车。
“同学，目的地到了，可以下车了，想听故事的话，等返程的时候，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司机大叔见冷逸迟迟没有起身离去，以为他是听自己的故事入迷了，心中有些小骄傲了，对其劝说到。
待到车上的人都走光了，冷逸这才缓缓起身，背对着大叔。
“天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