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洞窟内,一行衣服样式各异的人围坐着,似乎是在讨论什么。
“大祭司怎么说?”一个人问道,他身上穿着一身红色袍子,分外显眼。
这里一行人便是之前受摄魂指派的十位魔教祭司,此时他们身处南域北方,一行人围坐着,等待下一个指示。
“大祭司让我们在此待命,若是做好隐藏,可以外出,但是要警惕第三方势力的插手。”唯一一个还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手持着一枚熊熊燃烧的玉片,眼睛紧闭,朗声道。
“第三方势力?”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原本吊儿郎当地坐着,听到这一句话,立刻凑到前面来,“除了那帮逃走的正教,还有其他人会插手吗?”
“嗯……大祭司说,溪云战死了……是被……一条应龙?”黑袍人显然震惊了一下,“呃,是被一个年轻人杀的,似乎是为了寻仇,杀了我们不少教徒,他身边带着一条已经化形的应龙。”
“老黎,大祭司还有交代其他的事情吗?”一个身上穿着淡蓝色劲装的中年男子忽然插嘴,“我总觉得刚刚有什么东西……感觉不太对……”
“姓风的,你也感觉到了?”一个穿着暗色铠甲的女子停下手中擦拭武器的动作——她拿的是一柄长枪,似乎作了处理,即使是光线直射也不会反光——奇道。
“乐(yue)祭司也感受到了,那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嗯,刚刚我感觉到了一股魔气,很微弱,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乐祭司将手中长枪收纳,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老黎,把消息汇报给大祭司吧。”风祭司与黎祭司的关系显然不一般,说话也很随性。
“我刚刚就汇报了,大祭司让你出去侦查。”黎祭司睁开了眼睛,手中的玉片也燃烧殆尽。
风祭司点了点头,这里只有他是风灵体,而且功法也修炼至臻,让他侦查再好不过。他当下就起身,向洞外走去,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家伙还真快啊!”红袍修士感叹道。
“我听说风祭司有个兄弟?”乐祭司忽然向黎祭司询问。
黎祭司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是啊,风祭司还有个叫风擎海的弟弟,听风祭司说他这兄弟从小不务正业,却是个天才,有一身诡异的身法却整天干偷鸡摸狗的勾当。不过兄弟俩在风家被灭门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不然……要是把他吸纳进圣教,我们也多个人才。”
“害!要不是正教迫害,咱们也不会聚到一块儿不是……”衣衫褴褛的修士喝了一口酒,不修边幅地擦擦嘴,似乎十分洒脱。
“不说这个……按照大祭司的说法,流云宗是最后一个阵眼,可是那流云真人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他的功法诡异,据说还从十万大山里得到了什么秘籍,我们几个如何对付他?”
“流云真人的确是个狠角色,我们对他的了解也不太够,听说他那次遗迹门前和斗魔战了一场,看似狼狈,实际上却是些无伤大雅的伤势,这一手,也许只有大祭司才能做到了。”
“大祭司让我们找的人,就是那只斗魔对吧……可是我们的修为在斗魔面前显然不够看啊。”
“这你放心,主人亲自出马解决了这个问题……”
“可惜啊,虽然主人出手,咱们还是损失了三员力将。”
“别这么说,他们三人拖住了那只斗魔,才让主人可以及时赶到,也算是对我圣教有了不少贡献,为我圣教付出,失去性命又算得什么?”黎天起身,走到洞穴出口,负手而立。
……
陌影正和一行人走在前往流云宗的路上,忽然他再一次“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叶清秋问道。
陌影遥望着北方,指着流云宗低声说道:“那里有魔气,虽然很微弱,但我不会感知错误的。”
“你要去调查吗?”叶清秋同样压低声音问道。
陌影点了点头。
“前辈,是出了什么事吗?”风擎海见到陌影再次住脚,忙问。
陌影摇了摇头:“走吧,流云宗,我们必去不可了。”
风擎海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他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陌影,而是将目标转向叶清秋——其实并没有区别:“叶姑娘,为何前辈说流云宗必去不可?”
叶清秋沉吟一会儿,斟酌了片刻后回答道:“因为关系到他的力量,也许去了流云宗,他就能找回自己的力量了。”
“力量?”
风擎海仍旧茫然,但是沈飞却有些不淡定了:
“秋儿姐,你是说……”
陌影拍了拍他的脑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沈飞闭上了嘴,唯有背负大量行礼的二人怀揣着迷茫,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