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什么样的消息值得我放过你?”安禾不以为意,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什么事情都不可能跟她有关系,她才没有闲工夫去听别人的有趣八卦,他要说的消息她一点也不关心。
现在,她只想快一点找到应本初,其他的对她来说,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消息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跟上回那个抢烧鸡的小子有关,你跟他不是一伙的吗?所以……”乞丐生怕她不肯放过他们,所以话说的极快。
“你说什么?跟谁有关系?”安禾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她好像刚刚听到了什么。
“咳咳,跟……跟那个抢……抢烧鸡的小子有关。”乞丐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又重复了一遍。
安禾确认了他说的是应本初,脚下的力道卸了下来,乞丐知道自己是赌对了,这女人真的和那小子有关系,这样的话他们就有救了。
“说吧,难道还等着我将你的嘴撬开?”安禾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乞丐口中的消息,这消息又究竟为什么和应本初有关?
乞丐被安禾的话吓了一跳,“大概三天前的晚上,我们在城主府附近看见有人将那个小子抓走了,来的人都统一穿着白色的袍子,当时看的不是很清楚,好像隐约看见他们的衣衫上还画着红色的花朵印记,那花我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乞丐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情,那群人看着凶神恶煞,所以他当时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因为应本初抢了他的烧鸡,他可能也是认不出他来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安禾再次向他确认。
“真的,绝对是真的,我也没有这个胆子骗您啊!”
安禾听他这样说,松开了踩着他的脚,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三天前,那就是她被抓的当晚,也就是说她被抓走以后本初才被抓了,那么究竟是谁抓走了应本初?他现在有没有危险?
“走吧,这次便放过你们。”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对付这些乞丐,这会她必须马上回去,回去找夜寒帮忙。
这边韩七刚刚将安禾的请求告诉了夜寒。
“弟弟?什么时候有个弟弟?怎么没听她说过?”夜寒听的云里雾里。
“属下也不知,这事也许可以找来段仕问一问。”韩七提议。毕竟
最先发现安禾在这运城的人就是段仕,他肯定比他们知道的多一些。
段仕因为安禾一事,有恩于夜寒,夜寒答应应允他一个请求。那段仕便直接要求入了黄羽令麾下,加入了夜寒的隐卫队。
夜寒命人调查了他的来历,发现他身家清白,真的就是个江湖游侠,父母早亡,跟着师傅学了一些武艺,师傅便也去了,如今就是一孤家寡人。
一听说可以问问段仕,他才想起来这个人他刚刚已经收到了麾下,“那便去将他寻来吧。”
“是。”韩七退下,去找段仕。
夜寒最近正在处理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听说这几天,江湖中有名的邪教幽冥教在运城出现了。
这幽冥教一直在北裕的西南部活动,总舵在西南的大山里,北裕国虽说兵力强盛,倒是并没有对这江湖邪教进行围剿,所以北裕还是有几个江湖邪教存在的。
幽冥教则是这是些邪教中名声最大的,因为它臭名昭著,恶名在外。幽冥教习惯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他们做事不折手段,哪怕你是皇亲国戚,只要有人想要你的命,他们便会想尽办法取得。
夜寒上次石化遇到了幽冥教的人,想来也是有人想要迫不及待的想取他的命了。
而他们此次出现在运城明显不是冲着他来的,也不知道这幽冥教又接了什么任务,这次来运城的目标又会是谁。所以,夜寒领着手下在运城的隐卫队展开了调查,已经快有眉目了。
“属下参见主上。”说话的是得了韩七传召,快速而来的段仕。
段仕此人二十来岁,皮肤黝黑,长相倒是也算不错。他
双眼细长,鹰钩鼻的特征特别明显,让人看起来就觉得这人阴险狡诈,不好相与。
安禾如果见了这人,一定会说他是典型的小人代表。
“起来吧。”
“谢主上。”夜寒出声,段仕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之前有安禾消息时,她身边可还有别人?”夜寒直接问出了此行叫他来的目的。
“有的,属下记得直到安禾姑娘被抓进城主府,那人还在的,应该是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至于长什么样属下不记得了。”段仕老实的回答了夜寒的问题。
“嗯,派人出去,给我找到这个少年。”夜寒确认了有此人,而不是安禾胡诌出来的,便下令让人去找了,她可是说这少年是她的弟弟,所以他无论如何也得把人找到。
而夜寒和安禾惦记着要找到的人,这会已经被人带着南下了。
安禾得知应本初是被人抓走了,急急的回了客栈,她没有办法,必须得求助夜寒才能救应本初,如若不然,应本初就真的没救了。
夜寒处理完事务,回到客栈时,已经深夜,他上了楼,看了看安禾的房间,发现她的房间烛火已经熄灭,想来应该是睡了,便推开自己的房门进了屋。
他刚一进屋,就发现屋里还有一道气息,那人并没有刻意隐藏气息,所以他很容易就发现了。
夜寒直接朝着气息发出的地方掠了过去,伸手想要卡住来人的喉咙,来的人连气息都隐不了,想来武功不会很高,所以制住他就对了。
“夜寒夜寒,是我是我。”安禾进了夜寒的屋,只是没有点灯。
一听到是安禾的声音,夜寒硬生生的收回了手,转而去点燃了烛火。
“你在我房间干什么?”夜寒看了一眼安禾。
“夜寒,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能不能算我再欠你一个人情,你帮帮我?”安禾低声下气的说道。
她也不想啊!来了这古代以后她觉得自己倍感没用,武功没有,懂的东西倒是挺多,派不上用场又有什么用?现在她就算知道谁带走了应本初她也救不了,更何况她还不知道是谁带走了他。
夜寒不用想也知道她所为何事,虽然这很不是时候,他却想逗逗她,“哦?怎么一直是你在欠本帝君人情?这么下去你能还上吗?”
“能,肯定能,要是还不上我就……”安禾差点说以身相许,关键她就算以身相许,堂堂帝君怕也是看不上她的吧,而且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太轻贱、太随意?
“就怎么样?”夜寒看她突然停顿了,倒是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就……就要杀要剐随你意。”安禾一咬牙就说了这么一句。
噗!夜寒直接笑出了声。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
是啊,他要她的命有什么用?怕是只会给他添麻烦吧!那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样才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