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借什么大人物了?连帝君的人都敢关?是不是想颠覆北裕?”这话要是镇北王说的其实还可以接受,可是从夜寒的嘴里说出来,怎么也不像是他的风格。
没办法啊!帝君大人就是这么厉害,一人分饰几角都没有问题。
雷天明一听镇北王这样说,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小城不敢,小城也只是听命行事。”
他可没有这样的想法,这几位爷随便争,谁做帝王其实都与他无关,但是要是想拉他垫背,那想也甭想。
夜寒也是掐准了雷天明的性子,所以只需要炸一炸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都会说出来,这样的人其实对他来说也有好处,好控制。
这样的人,他的手下绝对不会有,所以光凭这一点,镇北王已经赢了靖南王一步。
“起来吧!本王并未怪罪于你,你自告诉本王那人现在何处。”有现成的人,总好过他派人去查。
雷天明捏了一把汗,“在……在城主府死囚……死囚区。”
这话他说出来是真的害怕啊!要知道这关着的人可是这位爷亲自来想要带走的啊!
也不知道他待会看到了关押的人会是怎样的心情,唉!雷天明心里这样想着,又回忆起了北奴统领雷厉风行的手段。
那姑娘明明十六七岁的年纪,北奴统领可是把能用的刑法都用了一遍,现在人也就是吊着一口气,死不了,却也没什么生气。这姑娘嘴也是够硬,受了这么多酷刑,愣是什么也没有说,说起来他也挺佩服这女子。
夜寒一听说人现在在死囚区,直接起身便带着人朝牢区走去,还好整个北裕城池的城主府建筑风格都一样,有了第一次经验,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地方。
刚到牢区,夜寒带着人就和靖南王的人对质上了。
“镇北王,来了这南境不游山玩水,跑到这牢区作何?”北奴这话说的极其不屑,好似人一个王爷还不如他一个侍卫统领一般。
“现在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总是乱吠吠,我们王爷什么身份?去哪还用得着你一个奴才质疑?”修咄咄逼人的接过了北奴的话。
狗人才能养出狗奴才,这不光是把北奴骂了,连带着把他家主子靖南王也骂了。
咳咳咳!
夜寒身后跟着人顿时觉得好笑,一个个脸憋的通红,就连后面远远跟着的雷天明也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虽然他是靖南王爷的人,但是他也不介意看看这第一统领吃瘪,毕竟他也没少受北奴的气,这次是真解恨。
“憋着干什么?好笑就给我笑。”夜寒动也不动一下,扭头对后面的人说到。
一听自家主上发话了,他们不用憋着,那还不赶紧笑出声,所以这牢区门口倒是笑得一片祥和。
夜寒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也可以看出他心情很好,玩玩嘴皮子其实也挺解恨。
北奴没想到对面会是这种情况,一时有些接不上话。“是奴才越矩了。”
是啊,人家好歹也是位王爷,就算一心只为一主也改变不了他是奴才的身份。
“知道便好。”夜寒说着就要独自往牢里进。
北奴直接上前阻拦,“王爷您真的不可以进去,这里面关着行刺我家主子的贼人,我们主子还未曾审过。”
夜寒这人向来不屑和敌人说太多话,更遑论敌人的狗奴才。
他直接一手成爪朝着北奴袭去,北奴只感觉一道强劲的内力朝着自己而来,本能的想要闪开,可惜他愣是没有躲过去,直接被夜寒掐住了喉咙。
“本王可没那么多耐心。”他现在只想直接捏断北奴的脖子,让他耽误他去找自己的女人。
“许久不见,六弟的功力可是渐长啊!”就在夜寒想要捏断北奴脖子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夜寒将北奴扔到了一边,轻哼了一声,然后才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靖南王正从拐角处出来,远远的看着他们,“怎么?不认识皇兄了?”
“皇兄这般风姿卓绝,本王哪会不认得。”夜寒收起了刚才还暴戾的情绪,转而带上了一脸的漫不经心,
他显然没觉得靖南王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六弟,既然来了皇兄这南境,何不让皇兄做东带你玩赏这南境美景?”
这北裕一国,四方王爷坐镇,各有方位,固以方位著称,南北谓之一境,南为南境,北为北境,东西谓之一都,东为东都,西为西都。
靖南王爷坐镇南方,所以他的地盘就是南境,说起了解,那夜寒自是没有靖南王了解他的地盘的。
“皇兄客气,本王来这南境也是有要事要办,不过本王倒是不介意办完正事再圆了皇兄做东的心愿。”说完,夜寒直接转身,极不给面子的往牢区而去。
见自家主上进去了,修带了两个人也跟着往里进,其他人则留在了这牢区外。
夜寒心急是因为他以为牢里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所以他乱了方寸。
靖南王其实无所谓,那婢女不是他的目标,用刑能逼问出什么东西自然是好,可是要是逼问不出什么,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夜寒如果那么好对付,也不会短时间就完善了整个北域的运作体系,他可是难得一见的对手。
靖南王见夜寒进去了,自己走向了北奴,“可有消息?”
北奴摇了摇头,“那丫头嘴非常硬,并未开口。”
“罢了,夜寒的人,果然不一般,连一个婢女都有如此傲骨,倒是让本王佩服了。”
他的人可曾有一个是如此这般的人。
靖南王又看了看北奴,便移开了眼睛,看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寒进了牢里,一股腐朽之气便传进了他的鼻子里,他顿时就揪起了剑眉。
越往里越潮湿阴暗,这死囚区也是常会有人死在这里的,所以这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和血腥味,夜寒不知道那个女人在里面是怎么度过的,会不会受了什么严重的伤?
越往里走,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夜寒加快了脚上的步伐,他真担心这血腥味会是她的,那她该得多疼?他又该有多心疼。
夜寒来到其中一间牢房门口时,只一眼就看出了问题,里面的人虽然身形和安禾相似,但是明显不是那个人。
夜寒又看了看,才认出来,这不是他给安禾的婢女,后来安禾赐名……赐名初终的丫头吗?
死囚区的死囚一般都是直接处死,像这样屈打成招的很少,看来靖南王是真的想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想来他也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沉不住气,直接找上了他。
看到牢里的人不是安禾,夜寒松了一口气,既然被抓的人不是她,那说明她人还好好的,不知道藏在哪里。
修带着人跟上,也看了看牢内的情况,这一看,他也倒吸了一口气,这样的酷刑,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是如何承受下来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