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樱珠就被扯着踉踉跄跄的出了下人房,直接往大房夫人院里带。
一个黄裙少女,带着个丫鬟,也匆匆忙忙往大房院里走,正好碰到一块了。
上官樱珠仔细一看,这不是将军府三小姐上官清雅,大房的嫡次女。
唇红齿白,亭亭玉立,倒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不过比起自己来,还差得远。
只见上官清雅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道:“二姐,他们都说你跳了断命崖,你这是没跳啊!”上官清雅居高临下的抬起下巴:丢将军府的脸
“要是我啊,恐怕没脸苟活在这世上了。你还有脸回将军府,不知廉耻!”上官清雅不客气的说。
往日里,大房的母女都对原主客客气气的,不敢明目张胆的过不去的,如今,她爹也上了塞外,她这事又不清不楚的,落了下风,啥话都敢说出来了!
不过,上官樱珠可不惯着她。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没脸活着?”
“别在这贫嘴了,夫人还等着呢!”婆子不客气的拽走。
一进门,就见到坐在首座上的大房夫人。
大房夫人吴凌娇一身珠翠,容光焕发,也有三十出头了,可那保养得宜的脸,跟她们这些小姑娘做姐妹,也是不为过的,完全不像要嫁女儿的人。
不等她开口,上官樱珠就不满的告状道:
“伯母从哪里招来的两个狠心的婆子?当真是心狠手辣!敢凌虐将军府的小姐!”
两个婆子没想到这个二小姐一进门,竟给她们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
两个婆子不慌不忙解释道:“夫人明鉴,老奴只是奉命给二小姐梳洗,看二小姐背上脏的很,才给用力给搓了几下,并非凌虐。”
吴氏心里清楚的很,毕竟是她吩咐的,所以也没打算苛责两个婆子。
吴氏笑笑,道:“珠儿离家这一个月,倒是更娇贵了!搓个澡也大惊小怪的!”
上官樱珠就委屈说道:“伯母怎么就认定我娇贵了,是这两个婆子眼睛出问题了,你看我背上这些痂,是什么脏东西吗?”
反正屋里都是女人,上官樱珠也没有顾忌,就直接把衣服褪了,露出了背上开裂的伤疤,又流血了。
吴氏把上官樱珠背上的伤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冷笑连连,心想进了土匪窝,估计没少被欺负吧,弄得满身是伤。
只是,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子,竟这样不会办事,明晃晃的给人留把柄!还敢睁着眼说瞎话,也是蠢得没谁了!
上官樱珠把衣服穿好,质问道:“这些眼瞎的婆子,明摆着借洗澡一事凌虐于我,还明里暗里侮辱我脏,伯母说这种下人该怎么处置?”
吴氏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还要先稳住上官樱珠。两个婆子而已,处置了就是了。
吴氏道:“来人,拉出去各杖责二十!”
两个婆子一下子黑了脸,二十大板,怎么也得半个月别想下床。
两个婆子伏在地上还不忘骂道:“老奴冤枉啊夫人,这个小贱人被人玷污了身子,哪里还称得上将军府的小姐!不配有人伺候啊!”
上官樱珠心道,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了!
“伯母,你听听她这话,我再怎么样也是二房的独女。这两个刁奴,敢对主子生出这样的想法,不发卖了,如何以儆效尤!”
婆子气急:“你……”
婆子知道吴氏说了算的,赶紧求吴氏:“夫人,一切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啊!看在老奴勤勤恳恳这么多年的份上,别……”
“我吩咐了什么!快拖走,杖打五十,发卖了!”
两个婆子就被四个护院架走了,不一会就远远传来了杖打和痛呼的声音。
“伯母,我的婢女何在?”
“将军府怎么能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进来?这大家大业的,被有心人盯上了可就不好了。”
上官樱珠就笑笑。
“我这丫头,确实不是牙行里买来的,却是我救命恩人家里的掌上明珠,是我想带回来跟我享福的,如今竟被拦在门外,要出个好歹,我这如何交代。”
“要说这府里的有心人,可就大有人在了,我房间里的东西,可是被不知底细的人拿走了好些呢,还望大伯母今天之内给我个结果。若是有什么物件还不回来,那府上这些奴仆可都是有嫌疑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处置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