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窈和文冉被关进一个单独的房间,四处查看房间,发现在一丛绿植后面有一根管子,两人对视,确定对方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灵韵姐姐,你说我们真的可以成为宇文家的人么?”
孟舒窈开心地在房间里面转圈,欢快无比,似乎自己已经是宇文家的少夫人。
文冉装腔作势,对于她的自信似乎很是不屑一顾,还有点厌恶,“想嫁入宇文家的女子那么多,据说连上京的女子都入不了宇文靖公子的眼,我们哪里能被挑选的上。还有你……”
文冉冷哼,“还是等着宇文家把我们都送回去吧!”
墙那边的人偷偷一笑,暗自嘲讽,又是一个花痴女。
文冉侧耳靠在墙的一侧,听见对面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有关门的声音传来,她们才算是放心,小小心翼翼查看四周的情况。
但令她们没有想到,对面的人离开后,竟然在房间布下结界,根本无法听到其他房间的声音。
不能打草惊蛇,索性已经来了宇文家的别院,早晚都会看到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其他四人回到客栈,见芸娘坐在大厅,悠哉悠哉的端茶,很是闲适。
“呦,你们可回来了,我刚才去找文姑娘和孟姑娘吃宵夜,就看见蔺姑娘被迷晕在房间里,那二位留了封信,就跑出去了。”
芸娘把留下来的书信和佩剑交给傅卿凡,上面写到:安全,勿念。若有事,红妆会报信。
傅卿凡砰的拍了桌子,看向芸娘的眼光带着愤怒。
她会什么都不知道,整间客栈都是她的,客栈中发生一点点事情,都会第一时间传到她的耳中,现在她居然跟自己说不知情。
她明明知道,月璃现在根本不能和原来相比,她是不能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她居然还放任她去。
芸娘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杀人的目光,一直都很淡然,好像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宇文靖坐在床边上,摇着腿,大声哭闹,“我要找人来玩,快点找人来陪我玩。没人陪我玩,我就要回家!”
带着面具的的男子看着哭闹不止的宇文靖,头疼不止,“去在新选的女子中间选两个来陪少爷玩,就当是让她们提前认识公子吧!”
小厮有些犯难,新选来的女孩子,都已经喝下了汤药,现在都是半昏迷的状态,就连神志都是模糊的,怎么陪公子玩。
忽然间,想到后半夜还送来两个逃跑的女子,给她们准备的汤药还在炉子上熬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喝,正好送来陪公子玩。
“去把那个董灵韵和蔺妙珍带来,陪公子玩。”
小厮去到厢房,把两人带来,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把他们带出来,可还是乖乖跟着他们一起去。
孟舒瑶看不出来,但文冉却感觉得到,来接他们的小厮没有任何法力,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没有任何法力,倒能进入结界,是用了什么法器么?
文冉百思不得其解,眼下不是解密的时候,还是选择老老实实跟着他们走。
傅卿凡站在芸娘房间里,挥手布下一层结界。“你明明知道她不能去那种地方,你还放任她去。芸娘,你有什么冲我来,干嘛要找她的不痛快。”
芸娘也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我是在警告你,让你明白你自己在做些什么。凤兮,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但是你要明白,神族的存亡才是大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何况她是仙族,你是神族,我们两族之间有多少牵扯你不是不知道,你还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傅卿凡愤怒的看着她,反驳道:“我只要一人不可以么?只要带走她,我一切都听你们的,还不可以么?”
芸娘含泪无语控诉,难道一族的存亡还比不上一个女人么?
傅卿凡甩袖离开,只要他能带月璃走,离开现在的一切,他愿意与她过平静的日子,找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保证不会损害到神族的任何利益。
孟舒窈和文冉两人跟着小厮来到一间与之前毫不相同的房间,相比之下,这间房更加豪华,更加舒适。
她们刚走进房间,就听见里面传来哭闹的声音,还有一个低沉的男声不耐烦的安慰和埋怨。
“先生,我们把人带来了!”
“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就在这里陪公子玩。”男人吩咐完之后,就快步离开,好像很害怕宇文小公子再次哭闹一般。
“啊……姐姐,娘子……”宇文靖飞扑到两个人面前,拉着两个人的手,又笑又叫,好不兴奋。
见他们身后没人,再看看她们两个人迷茫的眼神,眼睛眨了眨,挤挤眼睛。
孟舒窈见他一个劲的挤鼻子弄眼睛,感觉怪怪的。
直到所有下人离开房间,文冉施了一个简单的,小范围的结界。
趁着宇文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擒拿把宇文靖按到桌边上。
宇文靖恍恍惚惚,自己的脸就已经被按在桌子上。
他用力斜着眼睛,讨好一脸冷傲的文冉,支支吾吾问道:“姐姐娘子,你要干什么呀?人家好痛!”
孟舒窈一巴掌拍在他脸旁的桌子上,疾声呵斥,“我告诉你,少耍花样,女孩子怎么回事,说清楚!你是不是那个制造尸娘的人,快说!”
宇文靖压在桌子上,没一会儿,竟然眼睛扑扑掉眼泪,呜呜咽咽说道:“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们真相,想要你们小心一点,你们跟着我,总会是安全的。可你们,居然要抓我,我好难过。”
一个大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着实是又难看又难听。
文冉嫌弃的松开他,躲得远远的。
宇文靖坐起来,抿抿眼泪,抽抽涕涕说起事情的缘由。
“要从十年前说起,当年的宇文家,也就是我爹宇文良平,只是华城的算命先生,整家人跟他过的辛苦,吃了上顿没下顿。
后来我爹给一个大户人家算命,他却为人家算得一个不得善终的结果。那人一怒之下,就要杀掉他。
我爹走投无路,就想要自尽,保全家人,谁想到遇到一个神秘人。”
说到这里,才算是说出重点。
宇文靖拧了一把鼻涕,表情越发的愁苦,“神秘人说只要听他的,可以保我们家荣华富贵,但是以后所有事情,都要听他的。
可能是没有比当时更加困顿的,也可能是想要抓住唯一的希望,我爹听了神秘人的安排,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
神秘人说,几天后皇帝会来华城郊区狩猎,皇帝会受伤,让他在这里等着皇上,并为皇帝卜卦。
我爹那几天一直守在猎场,就在快要放弃时,皇帝竟然出现。
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只吊颈白额虎,咬伤了皇帝之后逃窜,我爹跑上前救下皇帝。
皇帝在疼痛中醒来,就看见我爹在侧照顾。我爹又按照神秘人的嘱咐,为皇帝卜卦,猜到皇帝心事。
皇帝对我爹先是有救命的恩情,之后对卜卦深信不疑,回朝之后开始重用宇文家,不断提升官职,甚至连朝中大小事务,都会由宇文家卜算。
也是因此机缘,宇文一家,在朝中才有了不小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