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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02:大落前的「大起」

(三、四章进入正题,第一章是让大家了解故事背景,第二章是向带伙们介绍,这一卷里有这么几个关键的人。文字电影嘛,除非打算写长些,不然出场人物,有名有姓的那种,基本只在七八个以内。)

她满眼宠爱地微笑,身子前倾,期待宝贝儿子,能作出可爱的反应。

然而隆根本没听进话,平和安静,自顾自地单手翻页,看书。

“咕…”心顿时郁闷地努起嘴,有点不满地问,“这书有那么好看么?”

“只是好奇,”隆「啪」的一声,单手合上书,看着碗里堆高的饭说,“比起有趣的故事,我更好奇,为什么这本经典作品里的人物,都有名有姓,而现在,人们只用一到两个字来称呼彼此。”

“这是因为在那个时代,统治世界的是人类啊,”心边夹「菜」边说,“全球各地的人口加起来足足有九十亿呢,而为了能更好地区分彼此,大家的名字都会起得复杂点。”

“可这是人们在龙类出现以前,形成的习惯。”

“正是因为龙类的出现,才变成这样的啊。”心抓着「淀粉团」,咬了一口说,“在那个时代,一个正常人最少最少也能活四十年,而如今没有因龙类入侵而英年早逝,已经是超——幸运的事了。”

“像我们生活在的这片分区,人口不过才三四千呢,一片临时住区的军队实力,往往代表了那里的发达水平,可即便是军队最为强盛的分区,我听说总人口也才两万出头。”

她又接着说:“人口稀缺,再加上眼下是毋庸置疑的乱世,名字哪还有那么重要呢?认识一个人,知道该怎么简称他便好。”

“老妈真是见多识广。”隆笑赞。

“哼。”心骄傲地扬起下巴,转头说,“吃饭时不要说太多话喔。”

午餐结束后,桌上只剩两只横着筷子的空碗。

“我锻炼一下。”隆边说边走向阳台断裂后,留给客厅的「巨大缺口」。

“不先消化一下么?”心从厨房门缝里,探出头来问,“那侧可没有护栏,小心点喔。”

“我可是曾梦想过当兵的人呐,”隆迎地趴下,双手撑地说,“身手矫捷,不会摔下去啦。”

“也要注意下外边的天气啊,黑云压城呢,别被雨淋着咯。”

“我知道我知道。”

隆二话不说,开始做俯卧撑。

起初势猛,连做了二十个,做满第三十个时,频率也缓了下来。

住在对面的人若无意看见了这幕,十有八九也会提醒他注意下安全。

但率先发现他在掉楼边缘试探,哦不,锻炼的,是楼下的一名住户。

梨花到阳台晒衣服时,隐约听到了他做无氧运动时的喘息,转身,仰起头,笑容灿烂地问:

“隆老弟,又在做俯卧撑呀?”

“哼…嗯…”

“要不要来我家吃午饭?超丰盛喔。”

“哈啊…”隆做到不记得是第几个时,双手猛推,瘫坐着说,“我已经吃过啦…老妈也做了份大餐呢。”

“那一起吃个晚餐怎么样?”梨花始终仰起头,尽管两人几乎在隔空喊话,“‘烛光晚餐’,你天天看书,应该见过这个词吧?”

“有印象。”隆等到臂肌没再酸痛时,爬到边沿处,向下探头说,“我能把老妈也带上么?”

“那只有美味佳肴了啦,”梨花有点闹情绪地说,“笨。”

认识梨花的不止隆。

心一听到她的声音,手上海绵还没擦净碗,直从厨房里快步走出。

虽为一家之母,但她十分恐高,靠近到隆背后时,站住问:

“你今天不用工作嘛,小梨?”

“晚班啦,心姐。”

“真羡慕你,”心不禁苦笑,“年纪轻轻,却已经开始自力更生…”

“没办法呀,”梨花沉下肩,叹气道,“谁让我那笨蛋爹娘,都战死沙场了呢?”

“抱歉…又不小心让你回忆起了往事……”

“没关系哒,”梨花知道对方看不到,但还是开朗地笑道,“人总要先面对过去,再面对未来嘛。有句名台词是这么说的:‘人的成长,便是战胜不成熟的过去’。”

未经人事的隆,听不懂她们正在「寒暄」,不太风趣地直入正题:

“梨花小姐晚上要请我吃饭,你去吗,老妈?”

“我好歹是中年妇女咯,能自力更生的啦,”心莫名其妙的,顿时一脸欣慰,笑道,“你一个人去便好。”

“那晚上我独自去你那咯?”隆没多想,再次探头,单纯地问。

“好啊,”梨花双手抱怀,搂着被褥,得意地笑道,“我带你涨涨见识!”

“你指的是你提到的那个什么晚餐么?”隆两眼放光,期待地问,“好不好吃?”

“嗯……至少氛围超棒!”

梨花早已成年,而成年人的话总如一颗洋葱,一层接一层。

心也算经验老道,听得出她话里的那层暧昧。

于是她来到餐桌旁擦碗,没过几秒,便不禁感叹:

“年轻真好呐。”

半分钟后,梨花已经回到客厅,而隆从始至终,都没离开。

他坐在悬崖般的,空缺边沿,如同俯瞰森林的放牛少年,晃着垂在室外的双腿,也感受着掠过鼻尖的冷风。

他十分享受这种自由自在感,如果待会没有降雨…

如果楼上没有突如其来地响起,一道家具摔碎声…

这会更好。

本打算回房憩息的心,惊得直趔趄,差点平地摔。

“吓死个人…”她连忙抚胸静心,仰起头问,“什么情况啊这是…?”

“美小姐又在和男朋友吵架。”隆俯视着街景,目不转睛地说。

“应该只是不小心摔了东西吧?美小姐人挺好的。”

“绝对是吵架,”隆敲了敲耳屏说,“我听得特清楚。”

“…你真的好像你爸。”心诧异了几秒后,缅怀道,“阿南还在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拥有一对顺风耳…”

“不仅如此喔,”隆回过头,温暖地笑道,“我也会和老爸一样,守护你好长好长时间的。”

“小傻瓜。”心「心里」触动,含笑说。

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后,她荣光满面地继续去往卧室。

隆敏锐地听见关门声,哼着的曲调更为活跃,腿也晃得更高。

他看着楼下小孩儿,后者正步履笨拙地四处走动,手握一支随风慢转的纸风车,而好似顺着风的双耳,也突然微微颤动。

他听见了一道自己十分感兴趣,十分熟悉的声音。

他的注意力也顿时被声源吸引过去,曲不哼,腿也不再晃,眼含星光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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