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要起床了!再不吃早饭,早饭就要凉了。”妈妈走进卧室,拉开小小房间的窗帘,催促小小起床。
小小翻了个身“嗯啊”了一句,又要睡去。
爸爸走进来小声的说到“孩子妈,刚才弟弟打电话来说咱爸又病了!”
小小一下子精神起来,坐起来问道
“严重吗?”
从小外公就很疼小小,小小每次出去旅游也好,放假回家也罢,总会给外公带点小礼物。
“没事,老毛病了。你在家呆着,我们去趟医院!”妈妈边安慰着小小边着急的去找外套。
“妈妈,我也要去!”小小脸也不洗,牙也不刷就这样穿着睡衣跟爸妈一起开车去了医院。
“老人家今年也78了,他这个病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毕竟身体素质就这样摆着,现在先用药物维持一段时间吧,我们医生还是觉得最好不要做手术。”小小趴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外听见妈妈轻声的抽泣和医生不急不躁的建议。
“那就这样维持还能维持多久呢?”小小听见爸爸试探性的问话。
“这个···不好说,大概半年左右吧···”
人生其实就是这样有喜有悲,有好有坏,又长又短···小小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外公微弱的呼吸,小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好期盼外公能马上从病床上坐起来还抱着小小说到“我的好外孙女!”。可是,这样的场景现在看来只能靠回忆。
晚饭过后,小小陪妈妈给外公擦拭着身子,外公轻轻的拉着小小的手,用微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问道
“小小,现在···学习忙不···忙?”
小小趴在外公的耳边小声的回答着
“不忙,学的可轻松了,我全都会。”
外公露出满意的微笑,继续问道
“交···男朋友了吗?”
这个···这个···小小面露尴尬的回答道
“还··还没有呢。”
“是啊,我的宝贝外孙女···有了男朋友···一定会跟外公讲的,遇到了··一定要···要给外公看看啊··”
小小妈妈走过来,给老人盖了盖被子,轻声说着
“爸,早点睡吧,今晚我和小小他爸留在着陪着你。”
外公轻轻点着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小小”爸爸轻轻的拍拍小小的肩膀,安慰道“外公现在没事,天太晚了,你先回去。我和你妈妈今天晚上守在医院。”
小小走出病房,她看着走廊里妈妈头发间的几根白发,小小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小小就这样又穿着睡衣从医院坐着出租车独自回来了。
小小坐在楼下的草坪上,她不想上楼,小小知道回到家里独自一个人会感到孤单又害怕。她一个人就这么坐着,想着外公瘦弱的样子,想到母亲心里的无助。小小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试着把头埋得低低地,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难处。
小小听见轻轻的脚步声,之后她看到一双蓝色的运动鞋。
“白小小,你穿睡衣坐在草坪里的样子特别想让人保护!”
小小抬起头看着俊麟微笑着对自己说话,这个样子真好看。之后小小的眼泪开始顺着脸颊留下。
“你看你,说了想要保护你,你怎么还感动的哭了?”
小小把头埋在手臂里,泣不成声。
俊麟轻轻的坐在小小的身边,把自己的格子外套脱下来披在小小的身上,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到,
“白小小,我告诉你个秘密哦。”
小小把头抬起来,用哭红的眼睛看着俊麟。
“嗯?”
“在N大附近去酒吧的路上,咱们见过!那次你扶着一个女生一瘸一拐的走着,我想帮你你却拒绝了我。你还记得吗?”
小小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她吓坏了。小小后来想想还后怕那几个男人幸亏没有纠缠自己。可是小小不知道因为帮了她,俊麟还被那个男人用酒瓶子砸伤了手臂。
俊麟故作轻松的说到,“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我也怕你会害怕会远离我。其实那是我第一次就N大找人,那天是第一次见你!而且也是跟你同一天回TH的。”
哦?原来俊麟这一路真的是“跟踪”自己回来的。
小小挤了挤眼睛里残留的眼泪,吸了吸鼻涕,看着俊麟对自己微笑。
真好看····
“白小小,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哦。”
嗯?还有秘密?
“我初中的时候,我父亲都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后来我母亲为了我父亲杀了人,最后也自杀了!”
俊麟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话,之后歪着头看着小小不可思议的表情,淡淡的继续说到
“我的亲戚们都不太愿意收养我,后来就被送到福利院了。”
“俊麟,你····”
俊麟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半月,眼睛里似乎藏着许多的忧虑,“那时候福利院里总会来一个特别温柔特别帅气的哥哥,他笑的时候总是那么好看,那么吸引人。我也只有看到哥哥才会笑,哥哥对每个小孩都特别好,尤其是我,每次来都会给我带不一样的礼物。其实,再有两年我就18岁可以自己独立了。但是我真的好喜欢哥哥,我放弃可以某事的工作,选择继续读书,也请求了哥哥的父母支助我。就这样一年之后,那位哥哥的父母就收养了我!”俊麟扭头看着小小,抬手温柔的擦掉小小脸上的泪痕,笑着鼓励着说到
“所以啊,白小小,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
小小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莫名其妙的对俊麟说道
“谢谢···”
“嗯?谢我什么?谢我用自己的故事替你疗伤?呵呵···”
“不是的,俊麟,其实你特别好,真的,特别好!”小小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生怕俊麟不相信她的真诚。
“呵呵···是吗?就因为我特别好,所以你总是趴在窗户上偷看我?”
额···好吧,就算是让缨子说对了吧,小小要是有一天不丢人就浑身不舒服!
“俊麟!”顺着声音看去,那天给小小开门的男人在楼上趴在窗户上喊道“不要着凉,早点回来!”
“好的~哥,我马上回来!”
小小看到俊麟看到哥哥后露出幸福的微笑,看到俊麟的希望,看到俊麟的坚强!
俊麟歪头看看小小伸出手来,温柔的说到“走吧,咱们回家吧!”
晚上小小都开着灯坐在床上她想着俊麟的故事,慢慢的睡着了,梦中,她梦见俊麟微笑着说,“白小小,我真想保护你”。
这一个假期,小小过着医院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和缨子婷婷们聊着不疼不痒的话,也会看到俊麟温柔阳光微笑,也会在梦中梦到有王子骑着白马说要保护自己····
慢慢的,假期就这么过去了···
临回学校的早上,小小收拾好行李,背上双肩包,亲吻了妈妈,拥抱了爸爸。
准备要出门了,妈妈轻声的安慰这小小“回去吧,功课要紧,外公最近情况挺好的,放心吧。”
“恩恩,你们也别太累,我在学校真的特别好,放心吧”
小小笑着说。
其实,这就是家人,再难过也不说,只要鼓励,再难也知道有人会支持自己,会理解自己。都说家是避风港,但是小小总觉得家更像是加油站,累了时候歇歇,没油的时候加点油,着急的上厕所的时候还有个地方,也可以买到好吃的···小小在等车的车站上,自己编想着家的定义。
等车的滋味其实不好受,小小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玩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她看到一双蓝色的运动鞋,顺着往上看小小看到俊麟阳光漂亮的微笑。
“俊麟···”小小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俊麟弯下身顺势坐在小小的身边。温柔的对小小说道“白小小,以后不要一个人哭了······真想保护你·······可是,最重要的还是要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
白小小轻轻的点点头
“小小,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恩??小小一愣,突然间说到了这个话题?自己有没有男朋友?蒋晨算不算是自己的男朋友?小小搞不懂,她眨着眼睛看着俊麟,好像要等俊麟告诉她答案一样。
看着小小不出声,俊麟晃了晃她“小小,怎么了?你有男朋友吗?”
小小皱着眉头,咬了咬下嘴唇半天挤出一句话
“好像,好像没有吧······”
俊麟被小小的尴尬逗笑了。他摸了摸小小的头发,好像逗小狗一样,笑着说
“自己有没有男朋友都不知道啊?”
“这个···这个····好像有吧。”
俊麟收起笑容,很认真的对着小小问道
“是上次在酒吧的路上,后来跑去帮你的男生吗?”
“恩···他叫蒋晨,是我的绯闻男友。对,是绯闻男友,不是真的男朋友。”小小似乎找到了答案,她很肯定的对着俊麟说到。
“蒋晨,蒋晨····”俊麟小声的嘟囔着这个名字,似乎是认识但是又那么陌生。他抬头看了看小小,很严肃的问她“白小小,你喜欢他吗?”
······
小小没有想怎么回答俊麟,她在想,俊麟怎么了?怎么突然对自己的感情问题这么关心,但是又好像关心的不是自己。这种感觉莫名其妙。还好,车要开了,小小准备起身上车,她傻笑着冲俊麟摆摆手。
“只要你听话,我会去N大找你玩的。”俊麟在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想哄一个孩子睡觉。小小看到俊麟阳光似地的微笑又使劲点点头。
白小小想,这么多年了,俊麟一个早就学会怎么保护自己,怎么微笑的面对这个世界和现实了吧。
小小看着俊麟在车窗外冲自己摆手告别,突然想起了不知道是初中几年学的朱自清的一个文章背影小小感觉到了离别。
······
到S大的车刚挺稳,小小接到了缨子的电话。不用猜,复合party,但是小小真的是没有力气了,她拖着行李钻进寝室楼,回到寝室就趴在床上隔绝了一切的声音睡着了。
······
“白小小,你怎么不去参加的我和杨逍的part啊”
缨子踩着高跟鞋穿着小短裙,回到寝室对着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小小抱怨。她跑到化妆台前拿出口红继续的画着。
“都回寝室了,你还抹口红啊?”小婷婷挖苦着缨子。
缨子抿抿嘴唇,回应道“你懂啥,这是女人应该有的样子,时刻都要美美哒。”
“怎么了?”缨子看着小小这个样子,不解的问道。
“没事,只要你幸福,什么都是好的····”
“哈哈,我路缨必须幸福。就因为我有这么好的白小小,还有疼我的杨逍····哈哈···”
小小有时候真羡慕缨子,敢爱敢恨,清楚自己的想法,了解自己的内心。不像自己,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蒋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