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见风和克洛诺斯都吃了一惊。
克洛诺斯：“他对妓女下的手？”
柳见风：“还有人这么中二？”
李辉：“总感觉你的助手问出了一个侦探该问的话。”
为了方便克洛诺斯行动，柳见风把克洛诺斯介绍成自己的助手。
李辉微微颔首：“不愧能成为小柳的助手，思维果然敏锐。”
柳见风挠挠头：“开膛手这哥们儿都死了几百年了，怎么还用他的名声？”
“出名呗。”李辉摊了摊手，“谁知道杀人魔心里在想什么？”
柳见风的指节有规律地敲击着大脑：“你们内部，是怎么定性的？”
李辉终于久违地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性质的吧？”
“都上升到这个保密高度了吗？”柳见风撇撇嘴：“作为朋友，你能透露的信息就到这儿了吧？”
李辉点点头。
“行吧，我答应参与这个案子，并且遵守一切应该遵守的保密义务。”柳见风一串词儿说得飞快，“接着讲吧。”
一边的克洛诺斯同样表示愿意遵守保密原则。
李辉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上面定性为‘8.19连环凶杀案’，已经成立专案组了。因为影响极度恶劣，所以目前还在封锁消息，不过，离泄露也没有几天了，到时候……压力可就大了。”
柳见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因为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舆论压力他可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更何况这里还只是一个时光模拟场景。
“走吧，去局子里。”柳见风起身拍了拍灰，“按你所说，既然情况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我就不指望能从你公文包里的文件袋里看到相关资料了。”
李辉讪笑两声：“那，我们走吧？”
来到警局，柳见风轻车熟路地走向五楼。
“喂，小柳，你怎么知道在501”
柳见风快步走在过道中头也不回：“废话，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先要去五楼档案室看一下第一手资料，你让鉴识科的人把证物送到501吧，我稍后去看。”
虽然尸体发现的时间有问题，但是很显然，警察们已经通过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小肠中食物残渣的残留量推断出了死亡时间。柳见风浏览了一遍，大致没有问题，便直接在脑海中构筑案件还原。
一共五名死者。虽然我很想给她们一个名字，但是考虑到这个怎么也不重要，不仅会暴露我真实的起名水平，还会杀死我不少脑细胞，所以我就把她们命名为甲乙丙丁戊好了。
虽然这起案子被花街可不仅仅是一条街命名为“819疑案”，但是第一个（暂时）发现的尸体很显然在这之前，推测时间是8月15日。
柳见风稍稍梳理了一下时间线，重新看起城区规划。他心里清楚得很，尸体放置72小时就会出现尸斑，像这种放了五天的，不传出尸臭才有鬼呢。
花街可不仅仅是一条街，在规划里已经靠近言城的郊区了，正因为这点，抛尸才成为了可能。正因为地处郊区，当时也没人来管，某些地下产业便在这里生根发芽。反正三不管地带，跑路也方便，谁知发展着发展着，就成为了言城最出名的红灯街。由于牵扯实在过广，上面也不能轻易动手。
柳见风冷笑一声：“这家伙作息很规律啊，15号到19号，一天杀一个吗？”
克洛诺斯翘着二郎腿，念念有词：“全都是妓……性工作者啊。”
柳见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想说就直说呗，怕个啥。”
“你们不是讲究死者为大吗？”克洛诺斯继续看着履历，“不得不说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哪怕在这一行里，也有混的好的和不如意的啊。”
“废话。”柳见风一目十行地扫视着一大串信息，“毕竟脸摆在这儿呢，个体差距肯定有啊。而且你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好吗，干这行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是吗？”克洛诺斯用很奇怪的眼神瞅着他，“为嘛我记得你们历史上貌似是很宣扬所谓的‘青楼文化’的吧？你家祖宗柳永我记得就是个中翘楚，有诗为证，好像是什么‘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
柳见风一时无话可说：“……哪个教你的啊！”
克洛诺斯接着念道：“古语云：自古绝句出青楼，落第才子最风流……”
柳见风忍无可忍：“看来我要好好给你纠正一下某些错误认知了。当时青楼里的顶级花魁可不仅仅看脸，还要学习很多才艺的，琴棋书画都要精通才是入门级的要求。像李师师，柳如是都是风华绝代的名人。在那个时代，对于文人墨客而言，青楼与其说是肉体交换的场所，更像是精神交流的宝地。”
克洛诺斯有些奇怪地瞄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说话了。”
“还不是敏感词太多必须要处理一下，否则明天没准就封书了。”柳见风摇头叹息了一声。
克洛诺斯点了点头：“现在的风月场所貌似只要求身材长相，按照你的标准确实……你在可惜什么？”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柳见风神色间流露出的遗憾叹惋。
“……鱼玄机。”
柳见风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的材料上。由于事发时间过长且存在抛尸行为，案发的第一现场暂时还无法确定。局子里现在有一半的人都去花街排查第一现场了。
甲，23岁，白月会所。身中数十刀，但是最致命的伤口应该是在喉部。眼珠被挖离眼眶，只剩下两个空空如也的血洞。
乙，22岁，皇城会所。遭受殴打，全身均有淤青，腹部被锐器剖开，内脏均有不同程度的破坏，肺部消失肠子被拖曳出来。
丙，25岁，幽兰会所。死于机械性窒息，子宫和腹部的部分肉被割下。
丁，26岁，星光会所。割喉剖腹，肠子甩出来勒上了自己的脖子，肾脏消失。
丙，22岁，皇城会所。右胸有一道贯穿伤，肠子被摆成一个诡异的心形放在左胸上，心脏被挖走。
柳见风舔了舔嘴唇：“可以开始归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