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两人刚分开时候的白有狐。
白有狐一手捂着胸口的“伤口”,血还啪啪的往下滴,他忍着“痛苦”,快速的和这个叫胡馨儿的女子分开。
待他走了一段距离后,发现胡馨儿并没有跟来,他赶紧运转轻功,一下窜了出去,他火力全开,绕了个大圈,把两人相遇的地方绕过去,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再次碰到胡馨儿。
白有狐穿着一身是血的夜行衣,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四方城的云来酒楼,他的屋子里。
“这叫什么事,这么多血什么时候能补过来?还有,我的叫花鸡!才吃了几口啊!”白有狐收拾着东西自言自语,很是惋惜。
随即有叹了口气,道:“算了,为了那个有梦想的馨儿小姐,流血是值得的!叫花鸡也值!不过那个馨儿小姐也是真的幼稚,你随便找个人刺一下不就行了?找我可就找错人了。”
那一剑看似凶险,其实屁事没有!
白有狐又忽悠了个人!
白有狐就算再好也不会同意让别人捅自己一剑,就算是他真的被胡馨儿的经历所感动。
那一剑是捅在他塞进怀里的叫花鸡上,而血是他用内力逼出来的,本来就是深夜,还是在树林里面,然后又是白有狐自己刺的,还可以糊弄过去。
可怜的胡馨儿,现在还在为白有狐自己下那么重的手而伤心呢,殊不知那个对他那么好的白有狐,是在欺骗他!可怜呦……
白有狐把自己原先的衣服包好,依旧穿着自己带血的夜行衣,还有丹药和兔子都带上。
“本来还想和老赵道个别的,看来也是不可能了,有机会再来这里吧,走!”
这次白有狐去的可是知府家里,平常那几个商户丢了钱,他还不怎么上心,可要是自己的钱丢了,还丢了五十万两那么多,那还不是把自己的地盘翻个底朝天?他还是走为上策。
白有狐对着窗户一个纵身跳下去,认准西南方向,向着琉丘国都城的方向行去。
在途中路过郊外,碰到条小溪,白有狐终于把夜行衣扔了,也洗洗澡换上自己的衣服,身上不再有血腥味。
而胡馨儿被白有狐鼓励之后,天亮回到家中,她去了她父亲,也就是知府的书房,看到了书桌上的一个黑面巾,把它拿起来。
同时她看到了她父亲的账本,这个从来不让其他人进入的书房,秘密也就藏在这本账本上。
上面写着某某人缴纳税款五万两,又是某某人缴纳税款七万两,这时的胡馨儿终于知道了自己父亲,一个小小的四方城知府为什么这么有钱。
也知道为什么白有狐要到自家中行窃,就是看不惯自己的父亲吧,她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办法,叹了口气,合上账本并摆整齐,同时使劲握紧了手中黑色面巾,走出去了。
天亮之后的白有狐看到一人骑马从他身旁过去,他有些不忿,用手使劲抖了抖怀里的兔子,对着它道:“小红啊小红,你要是有我这么高多好,人家骑马,我骑你!”
也让他突然有了个想法:我要骑马!
这个想法让他一发不可收拾,麻溜的施展轻功,飞了好久,也找了好久,也不知道哪里可以买马,不过他现在是财大气粗,有钱还能没地方花?
他昨夜可是有五十万进账,再加上之前所剩的十万多,足足六十多万两银票,就躺在他背后看似普通的包裹里!
“咦,那有马!”白有狐有些激动,他还没有骑过马,眼看就可以骑了。
那是一个茶棚,三三两两的人坐着喝茶休息,就有匹马在那里拴着。
“喂!这马是谁的!”白有狐有些突兀的对着这个茶棚里的的众人喊到。
“我的!”一名大汉放下手中的茶碗出声回答。
白有狐径直对着他走去,看着有点像找麻烦的样子。
“嗯?”
这大汉五大三粗看着走来的白有狐,心里想着:这什么人,还抱着只兔子,来找老子麻烦?他想着站起了他那魁梧的身体。
茶棚其他的客人也都看着这两个人,有点想打架的样子,怎么看这抱着兔子的公子哥不会占上风。
待白有狐和大汉离得近些一比较,大汉比白有狐高了一头,白有狐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鄙视,这让他快气炸了。
“吃啥长大的,这么壮!”白有狐心里暗暗想着。
“那是我的马,你要怎样?”大汉真的是把白有狐当成找麻烦的了,对白有狐毫不客气。
“你的马?开个价吧。”
“嗯?”
想买我的马?什么情况?强买强卖?
白有狐觉得身高被鄙视,心情不好,语气都有些冲了。
“不卖!”怎么可以卖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了马,你背我啊!
“一百两!”
“……”大汉有些发愣。
“两百两!”
大汉还是发愣。
“五百两!”
大汉这次是真的傻了,他有些反应迟钝。
“五百两还不行?要是还不行,那就……”白有狐说了一半,就被大汉打断了。
“行!行!五百两行!”这大汉连忙说道。
白有狐心想,五百两?那好吧,正想说那就一千两呢。
既然五百两可以买下来就不说一千两了,拿过包裹,在里面翻了翻,好不容易才翻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把他展开,面额五百两,递给大汉。
大汉反复看了很多遍,揉来揉去,他认得,这就是真的银票,那叫一个激动啊,腰都弯下去了,其他的客人和茶棚的老板都是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爷稍等,小的给爷牵马!”大汉把银票收起来后,显得异常的激动,走路都有些不稳了,晃悠悠的去把马牵过来,把缰绳递给白有狐。
看的白有狐一阵心痛,多壮实的身体,可惜,腿脚不好,他都想着是不是不要买他的马了,让他骑马赶路,自己还是徒步吧。
不过看大汉都把马牵过来了,银票也给他了,那算了。
“爷,您的马。”大汉在众目睽睽下喊着白有狐。
“哦,好。”白有狐接过缰绳。
而当白有狐接过缰绳之后,那大汉又掏出已经塞进怀里的银票,右手使劲攥着,左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一下,啪的一声,吓白有狐一跳,然后自顾自的跑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汉跑着笑着,还时不时的跳一下,感觉有点傻。
白有狐看着大汉远去的身影,拍了下额头:“太可惜了,不仅腿不好,脑子也不怎么好,早知道不买他的马了,说不定这马还是他的感情寄托呢。”说完还摇摇头,伸手想把大汉叫回来,不过大汉走远了,他叹了口气。
叹完气独自牵着马走了,好在马儿也挺乖巧,不跟白有狐犟。
这两人相继走后,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一头马也能卖五百两?”
过了好一会,人们才反应过来,明明没有几个人,议论声音却仿佛闹市。
“为什么我今天没有骑马出来!”这人抱着茶棚的柱子使劲的用头撞着,茶棚顶上的茅草都有些想掉下来。
还有一人使劲用手拍着桌子,茶水都被拍出来了,嘴里念叨着同样的话。
……
“有钱人的感觉就是好啊!”白有狐坐在马背上,有些感叹。
“你们说是不是,小红,小黑?”
小红是那只兔子,小黑是那头黑马,不得不说白有狐起名字真随意。
其实白色的兔子应该叫小白的,但如果叫小白,那他这个主人的脸往哪放,毕竟自己也姓白。就因为兔子的短尾巴是红色的,被叫成小红,有些冤枉。
这一日,琉丘的都城,雁都,迎来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一只全身洁白尾巴泛红的兔子趴在一头黑马头上,马背上又躺着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脸上盖着一个包裹,遮住太阳,他也不掉下来。
这组合就是白有狐和他的小红小黑。
这将近一个月,白有狐都是无所事事,偶尔找家店去补充补充干粮,平时就是每天躺在马背上,炼化着经脉之中的那股九花凝真丹药力,差不多就要打通第七层小阳功的经脉了。
兔子小红就是每天趴在小黑头上啃啃萝卜,这两个生物每天都过得逍遥自在。
终于在白有狐的一路打听之下,来到了雁都,这个居住着琉丘最高权势的人的城市,这里比四方城繁荣百倍,也大百倍的地方。
“站住!缴税!”一道声音吵醒了马背上的白有狐。
“小黑,到了吗,你怎么不叫我?”
白有狐从马背上坐起来,看着城墙上的两个大字,雁都。
“每人一两,入城税!”年轻带刀士兵看着悠哉悠哉醒来的白有狐,都有些不耐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烦,我还不耐烦呢,白有狐心里吐槽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守门人,顺利的进了城。
这只是用银票也不行,大部分的东西都用不到那么大面额的银票,你说买一笼包子才五个铜板,一百个铜板才是一两银子。
哪有那么多的地方能用银票,之前买马,白有狐也只是任性一下,平时也不可能入城税一两,你给他五百两,兜里装着现金还是很有用的。
“果然不一样啊,这里人好多。”白有狐总是没见过世面,没有去过北京,总听说北京怎么堵怎么堵,没亲眼见过还是不能感受的,琉丘的都城也是一样的。
白有狐骑着高头大马入城后,也没人会去挡他的路,都是主动让路,被撞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