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费了好大的心力才打听到一点消息,神医天涯于春分这天出诊,一年就这一回。连别的城市的都有人来。
人多了,意味着机会就少了。
珍珠现在也顾不得其他,只能赌一把了。
珍珠整日摆弄那些花,一个人不够,索性就把红豆红线叫来。
叶明月叹了口气,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必呢?在叶明月看来,真正需要神医的,是那些病入膏肓的人们,而不是她。
但这个想法叶明月还是憋住了,打算珍珠回来时再说。
傍晚,珍珠回来了,望着一脸疲态的珍珠,叶明月到嘴的话吐露出来了。她不想珍珠这样下去,
“娘子,唤婢子何事?”
“咳咳,珍珠,我觉得我们还是放弃吧。”
珍珠差异“娘子为何……”
“珍珠,我只是身子亏虚,并不是什么大事,比起我,还有更多人需要这个机会。”
珍珠沉吟不语,叶明月知晓,珍珠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而且,就算她请到了神医又如何,坊间会如何看她?如何看叶府?
他们会说,叶家娘子小题大做,浪费机会。虽说这本是公平竞争,但叶明月还是不想这样。
这事儿就这么搁置下了,但每日的苦汤药是少不了的。
过了几日,珍珠听说扬州城南有一家医馆,大夫医术十分了得,珍珠那神色,明显是动了心,她决定去瞧瞧。
哎,只要是有名的,她都将大夫都认了个眼熟。
那家医馆十分偏僻,坐卧在一条小巷子里。
但应该能信得过,如果没有完全的准备,珍珠是不会随意让她出来的,一个女子的名誉还是很重要的。
这家医馆看起来有些年岁了,台阶上的青苔都没人清理一下,更不用说墙根的杂草了。
“娘子小心些。”
珍珠体贴的扶了扶叶明月,叶明月则点头示意。
一进门,房间内黑漆漆的,一股药味直冲鼻尖,叶明月有些不是,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免得鼻子抗议。
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一动不动。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光泽。叶明月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如同万年冰川的气息从内而外的散发,如同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有一双凤眸,按理说本因魅惑,但眼神却像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令人不敢亵渎。
“有事”
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叶明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声音冷,却分外的拿人。难道要说她是个声控晚期患者,无药可医的那种?
不不不,这种事情还是别说出来的好,不然人家会以为你是个流氓的。
按理说就这位的脸,医馆也不至于默默无闻成这样吧,肯定会有许多小姑娘冲着这张脸的来得。
那人神色淡淡,让人捉摸不透,珍珠赶紧开口道:
“我家娘子身体自幼虚弱,最近又受了些风寒,所以……”
珍珠的话叶明月没大认真听因为每次珍珠请大夫都是这种话。
那人似听非听,珍珠忍不住,
“大夫?”
那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半响,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