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至侯府,洛淽沫下了车,便直接向洛云的书房走去,只见林氏与洛淽晴均在,夜莫跪在下方,还不等洛淽沫说话,洛淽晴便开口了。
“姐姐,你此次做出如此有损家门的事,竟然还有脸回来。”
洛淽沫神色平静,静静地站着,可身为贴身婢女的玉霜和碧琳却气不过,只见玉霜微施一礼,“二小姐说话要有凭有据,如此无头无尾的事,怎的就能胡说?”
洛淽晴却是早有准备,中气十足的上前就给了玉霜一个耳光。
“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洛淽沫清冷的眸子投向洛淽晴,直到吓得她收回了手,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位于上位的洛云此时开口了。
“沫儿,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洛淽沫听到洛云的话,并未有过多的伤心,毕竟她早已了解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
只见她抬头正视洛云,清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沫儿不知犯了何错,请父侯明示。”
还不等洛云开口,一旁的林氏便向侍从吩咐道,“把此次随从的家丁婢女带来”。说完便看向了洛淽沫,眼中尽是一片得意,洛淽沫秀眉一挑,心下早已明了,想是林氏见刺杀失败,便又生一计,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呢,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洛淽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眼中一片云淡风轻。
很快,便有十几个家丁婢女被带来,而十几个人均是同一说法“小姐行至树林,便有一男子前来,与小姐甚是亲密,两人相拥进了马车,而小姐身边的玉姑娘和碧姑娘便打发了我们,让我们站远一些。”
听完这一番言辞,洛淽沫看向还在跪着的夜莫,夜莫一脸气愤,刚要说话,便见洛淽晴抢先道“夜侍卫护主不利,还说谎妄图欺瞒父侯,罪不可恕。”
听了这话,不给夜莫说话的机会,洛云便吩咐侍从,将夜莫拉出去重大三十大板。见此情景,洛淽沫挡住了正要上前理论的玉霜,冷笑一声,望着洛云。
“父侯难道信了这些侍从婢女的无稽之谈?那么,女儿倒是想问问,如果真如他们所说,那他们为何不守在女儿的马车之外?反而先一步回到候府,女儿自知夜莫是父侯的亲信,那么女儿为什么还要留下夜莫?”
洛淽沫刚一说完,洛淽晴便跳出来反驳“谁知道是不是你收买了夜莫,让夜莫同你一起欺瞒父侯?”
听完这话,洛云刚刚因为洛淽沫的话而缓和的脸色,又是一阵清白。
见此,洛淽沫只是微微一笑,“二妹这话,可就是高看我了,夜莫乃是父侯的贴身侍卫,跟随父侯多年,又怎是我可以轻易就收买的了的?”
听了这话,洛云一脸严肃地看向洛淽沫,眼中有了些许松动,抓住这个机会,洛淽沫敛下眼眸,神色凄楚的道“沫儿半路遇到杀手围攻,夜侍卫拼死保沫儿一命,才得以有命回府,沫儿自知母亲早亡,父侯政务繁忙,顾不得沫儿,而且沫儿也不像二妹,常与父侯在一处,说话自是没有分量。”
此话可谓是诛心了,政务繁忙,顾不得大女儿,却常与二女儿在一处。
微做停顿,洛淽沫的泪水从眼角缓缓而下“就算女儿说的话没有分量,不相信女儿,但是父侯总该相信自小便追随您的夜侍卫。”
听了洛淽沫的一番话,落云陷入深思,一旁的洛淽晴见洛云似乎被说动,便道“姐姐为了掩盖真相,便是什么都敢做出来,说不定这夜侍卫也……”
话还未说完,林氏便故作训斥的道“晴儿不要胡说,夜侍卫怎么可能与大小姐私通呢?”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把戏唱完了。此时,洛云听了这话,锐利的目光又投向洛淽沫。
说到底,他不过是偏向于林氏母女罢了。林氏母女露出得意的目光,洛淽沫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她们,挽起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的守宫砂,淡淡的目光投向洛云“父侯可看明白了?”
又转向一旁的林氏母女“夫人与二妹可看清了。”随后,便望向了洛云,声音清冷“父侯,此事便算是了了吧?沫儿也不希望,以后有人再拿此事,来破坏沫儿的清誉。”
说完便转身离去,望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身影,洛云的神色一片复杂。只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性格好像变得更加强势了,不像以前那么懦弱,但整体上又说不出哪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