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然回过头，鄙夷地扫了林哲一眼，“你们男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林哲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注视她，像是等她切入正题。
片刻的对视后曹然还是屈服了，她得承认，在高冷这件事情上她比林哲差得远了，他眼神里像是藏着一只倔强的狮子，如果他不想开口，没人能逼他先说话。
“有两件事，第一，官方决定和地下城的东部联盟联合创建横跨两个世界的学院，培养灵师，第一批的招生面向你们这一届的高三学生，近期会用接引器将报名的人进行灵力接应，只要是成功的人统统都能进入学院。”曹然伸出一根手指。
“动作这么迅速，很多人都没做好准备吧。”林哲随意地说。
“一开始只是抱着试验的态度，但是反响很强烈，报名的高三学生高达百分之五十。”曹然在五十上加重了语气。
“这么高？”林哲目光一闪。
如果把灵师看做一个专业，那么百分之五十的报考率足以说明这个专业是相当的热门。
“是啊，托这件事情的福，我们研究所也要转型了，之前只是个独立的部门，现在要一起并入学校，作为其中重要组成部分，这么一来能得到的资源支持就更多了。”曹然仔细地分析。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曹教授。”林哲半开玩笑地说。
“当不起，你这么叫的话我会觉得压力很大。”曹然耸耸肩，“不过，你估计没机会跟我在这个学校里见面了，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学院等级只是初级而已，招收的都是些十级以下的学生，像你这种明显在十级以上的，肯定直接进入地下城的中级学院。”
“不好意思，我现在灵力只有五级。”林哲伸出五根手指。
“五级？”曹然有点发懵。
“我的灵力和英灵命格都被曾云昊夺走了，所以我现在已经回到起点，再也不是那个天才。”林哲的语气很淡，像是无关痛痒。
“原来如此。”曹然顿时明白了，“怪不得才一个月他的灵力就达到了十五级，而他的英灵命格也被修补了。”
“看来他很张扬。”林哲眯了眯眼。
“有那种张扬的父亲，他没法不张扬，第二个消息就是，他已经直接被中级学院录取了，作为明面上第一个进入中级学院的人，他现在风头很盛，网络上将他称为是改变时代的少年，搜索率在各大搜索引擎上都位列第一。”曹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林哲的表情。
这些原本都该是属于这个少年的荣耀，可是现在却被另一个人夺走了，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林哲该表现出愤恨和暴怒，可是曹然从他脸上只看到了平静。
“你说的是明面上，那暗处呢？有多少人进入了中级学院。”林哲完全没有在意曹然话里后半部分的内容。
“进去的都是些研究所的精英，国内的数据我不清楚，但是省里大概去了两三百人。”曹然回答。
“军队呢，军队没有去人么？”林哲问。
“没有，那些特殊的军团有一套自己的培养方式，并不用依靠什么学院。”曹然含糊地解释。
林哲对这些事情了解得不对，但是他知道和地下城的交流从古至今一直存在，只不过之前的交流十分稀少，仅限于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物，直到研究所成立这种交流才渐渐多起来，他父母表面上是开启一个时代的人物，实际上只是被那些手握权力的人推出来的代表而已。
而那些人手里最大的力量，就是曹然口中说的特殊军团，他们的存在十分隐秘，但毫无疑问是一支全部由灵师组成的军团，也正是因为这股力量，两个世界才能维持合作的关系。
只有握有同等力量的人才有资格合作，如果不是这些人的存在，兴许地下城早就吞并了这个世界。
林哲不知道曹然对军团的秘密了解多少，但是从她的态度来看，即便她知道，也不会在此刻告诉他。
“那你呢，这么年轻就坐到这个位置，你也是研究所里的精英吧，为什么不去。”林哲盯着曹然，目光闪烁。
“想探听我的计划么？那要不要考虑考虑直接加入我的团队？只要你加入，我就全盘奉告。”曹然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眉眼间居然也有种勾心夺魄的美。
林哲无奈地偏过头去，“算了算了，我说过我们只是交易关系，你付钱我办事，其他的免谈，至于你的计划我也只是好奇，你愿意说就说，不说就拉倒！”
他很清楚这个女孩此刻的媚态大概也只是一种拉拢的手段而已，就像是蛊惑人心的美女蛇，你只要敢点头，她立马就能现出吃人不吐骨头的原形，然后疯狂压榨你的劳动力！
“可你现在已经失去了英灵命格，也不是天才了，还有什么值得跟我做交易的？”曹然耸耸肩，又恢复了女领导的面貌。
“我都变成废物了，你还要拉我进你的团队，说明我肯定还有价值。”林哲慢悠悠地说，“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应该就是在学院里了。”
“好的再见。”曹然也不挽留。
直到林哲远去，一直站在曹然身边的研究员才开口说，“连最重要的力量都被夺走了，还能这么淡定自若，不知道他是自信呢，还是自负。”
“不管是自信还是自负，能这么淡定自若的人可不多。”曹然勾勾嘴角。
“不过这是第一次见你牺牲色相呢，居然只是为了拉拢一个人。”研究员调侃道。
“那是色相么？那叫做女性领袖的魅力。”曹然忽然扭头看向研究员，“话说小五，你觉得我具备对男性的杀伤力么？我以前也觉得我长得还不错，但是最近又觉得自己只是大众脸。”
研究员脸色怪异地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以前不是对这种方式很鄙夷么？觉得没有本事的女人才会靠脸。”
“可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对不对，姑娘哪有不爱美的。”曹然理直气壮。
“这个...”研究员一脸为难，“你不应该问我，我是个直男啊！”
“什么意思？”曹然一愣。
“直男爱萝莉啊，你又不是萝莉，我怎么知道？”研究员轻声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