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拨开庄璎的眼皮观察了下她的眼球,接着舌头、脉搏都看了一遍后,他突然叹了口气摇摇头表示:“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医生,对法术造成的后果不太了解,说不准。”话说道这里,大夫才想起了先前硬闯进这里的女人来。
“怎么了?”见大夫动作怪异,赫连霈赶忙追问。
“这。我想起之前突然闯进来的一个女人。”大夫如实交代道。
“女人?”
老大夫点点头,接着将当时的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道:“而那房间,恰好就是这间,我当时也想找你确认的,可外面没有见到你人,她又表现的很急,所以我就。”
“你就放她进来了?!”
“嗯。”
所以庄璎之所以晕倒,是拜那个陌生女人所赐了?女人的做法固然是可恶,然而最让赫连霈生气的却是大夫的做法。激动之下,他一把抓住了大夫的衣领,二人脸贴的很近,赫连霈指着他的鼻子大吼道:“你这样还算大夫吗?!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呃,这、对、对不。”
还不等道歉的话说完,赫连霈便一把松开他的衣领,转接蹲到了庄璎床前。他一面神情紧张的望着熟睡中的庄璎,一面质问大夫道:“你真的看不出怎么回事?你不是大夫吗?是中毒了,还是怎么了,至少这个还是看得懂的吧?”
大夫猛地摇头,表示并没有从庄璎的身上发现什么毒素,而且也没有任何异常,症状更像是睡着了。
不过要说这是睡着,那未免也太过荒谬了。谁睡着的时候掉在地上都不知道?而且赫连霈还猛地晃了她好几次,不管怎么看,明显都是失去意识晕倒了,而作为个大夫,居然看不出患者晕倒的原因是什么,赫连霈简直是开了眼界。
“啧。”赫连霈一声咂舌,心下焦躁不已,却对现状感到无可奈何,毕竟他既不是医生,也不懂医术,而真正的医生却又这么不可靠。
想到这,赫连霈突是眼前一亮,想起了谨念起初叫来的解术师,心说:既然症状本来就是法术引起的,医生又看不懂,那找他来就好了吧?
根据医生表明庄璎身上没有任何毒素这点来判断,那他所描述的那名陌生女子恐怕也并非就是下了毒,也有可能是在她身上种上了其他的法术,那身为医者的他看不懂也就自然了,不过这时只要叫来解术师的话,他一定能够懂得怎么办!
转过头,看向大夫,赫连霈刻意用威胁的口吻说道:“听好,我接下来要去找解术师,因为是你把可疑人故意放进来的,所以你必须负担起这个责任,在我回来之前,必须在她房间守着她。”
“故、故意?我不是故意的啊。”
“并且不要对她起任何的歹意,如果我回来发现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定饶不了你,懂了?”
老大夫泪流满面,他的意见和反驳赫连霈压根理都没理,加上他也确实对这事感觉挺愧疚的,也就不得不点点头接受了。
脚步声逐渐走远,赫连霈的气息确实从房间内消失之后,躲在床底下的月拂仙总算是松了口气。
赫连霈说话的期间,月拂仙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他发现,然而现在就算他走了,月拂仙也还是比较郁闷,那就是她发现大夫居然真的听从赫连霈的话没有离开,她此刻爬出床底不是,继续呆在这也不是,而且地面冰凉,她早就感到极度的不舒服了。
“是、是谁?!”在月拂仙稍微动弹了下腿的时候,那大夫立刻被房内传来的声音吓个半死。
而且听那举动,他似乎还想掀开床单看个究竟,月拂仙心急之下,赶忙学起了老鼠的叫声:“吱吱。吱吱!”
“老鼠?!”大夫惊呆的大吼着,随即慌慌张张的就跑出了门,看样子似乎是去找赶走老鼠的道具去了。
这才使得月拂仙有机会爬出床下。擦了把额上的汗珠,她心说:真受不了,居然还被迫去学老鼠叫,开什么玩笑啊!当我月拂仙是谁呢?不过倒是算了,趁着这个时候快点离开这吧。
最后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月拂仙光明正大的走出了门口,然而说来也巧,那大夫居手握根木棍刚巧出现在她眼前,两人相互对视一番,然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恐神色。
“你、你是!”
不等那老大夫继续大吵,月拂仙就赶忙加快速度跑出了房门。
老大夫虽是想要追上她,可无奈他上了年纪,根本没那么多体力,加上赫连霈要求他看好病人,若这是调虎离山的圈套的话,事后不论怎么道歉,可都于事无补了,他好歹是个医生,总不能去轻视一条生命。
回到病房,他首先把庄璎检查了一遍,见身体没有出现其他异状之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的月拂仙则是心情高昂的不得了,虽是没能杀掉她,不过她临时想出来的主意可是要比杀掉她好上千万倍。
到时赫连霈见过她醒来的态度之后,一定会对她失望之极,到时候想都不用想,他一定很快就会因为厌烦照顾那样的庄璎而回到自己的身边!
已经踏入小镇,正朝着这个地点赶来的谨念则是满心焦急,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此他才下了马车就马不停蹄的往这儿跑,他现在只想尽快见到庄璎,然后确认她的安全。
等着我啊,庄璎,解药已经拿到了,只要吃下它,你就能恢复了!握紧了手中的小药瓶,谨念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这时的庄璎逐渐苏醒了,睁开眼睛,她首先被眼中印入的风景吓了一跳,以至于不自觉的向后猛的倒了两步,让她的后脑勺直接撞到了床头上,揉着后脑勺,她逐渐皱起了眉头,心说:好疼,我怎么会在这里?
“太好了,你总算是醒了,这下我就不用负什么责任了。”这时大夫刚好进屋,见状他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