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瞳孔骤然一收,“羿儿,不可乱说。”
“父帝!”靳羿萧站起身,想着温迁拿枭玖玉骗婚,眼中净是愤怒。
“你老得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么?”靳羿萧猩红的眸子此刻汇集了骇人的冷色,让周围的空气陡然下降。
天帝面对靳羿萧的怒吼,神色并未有半丝不悦,而是看着茶杯沉思起来。
是啊,温迁被带回来是还是一只幼狐,为什么到她成年才把枭玖玉拿出来?为什么刚拿出来,就连同玉一起去投胎了?
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温迁用过枭玖玉召唤出的剑和弓。
那投胎,是不是也是他们计划的一步?
天帝抬起头,看着靳羿萧的怒容,道,“你说,投胎,是不是也是他们的计划?”
靳羿萧一怔,温迁去投胎了?
他怎么不知道?
忽的,天帝猛地一拍桌面,站起身,“岂有此理!”
“两块玉的主人只要去投胎,玉就会离体,从而破碎,也就没有弓剑之说,这样,她不就能瞒天过海,再以联姻的方式攀上高枝!”
天帝越想越气,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呐!?都觊觎他儿子!
步步都算地这么精!
要不是靳羿萧提醒,他可能还蒙在鼓里。
“羿儿,你怎么知道温迁不是枭玖玉的主人?”天帝看着靳羿萧,眼里还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在跳动。
靳羿萧想起辑昔,垂下眼皮,晦暗不明的光胜过眼中的愤怒。
“父帝,只有枭玖玉的主人才能召唤出那剑和弓么?”靳羿萧抬眸,看着天帝。
天帝此刻余怒未尽,想着温迁,气就不打一处来。
“枭玖玉是认过主人的,肯定只有它的主人才能召唤出剑和弓。”
靳羿萧闻此,神色微动,眼中划过道道亮光。
“对了,父帝,寔瑾玉什么时候找到的?”
“噢,前几天在梦芡池找到的。”天帝回答道。
梦芡池,乃仙界的圣池,
“梦芡池?怎么会在那里?”靳羿萧皱起眉头。
“不知道,我在那儿发现的。”
“父帝,那儿臣就先退下了,回冕山继续狩猎。”
——
“昔儿,我们要去哪儿?”季夕瑶跟着辑昔迷茫地走着,冲着辑昔疑惑开口。
辑昔不做声,继续走着。
季夕瑶见此,也不出声了,乖乖的跟着季夕瑶走着。
过了许久,辑昔止住脚步。
看着迎面走来的靳羿萧,神色自若,没有半丝波澜。
“寒宴上神?”季夕瑶看着突然走出来的靳羿萧,疑惑出声。
靳羿萧并不理会季夕瑶,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辑昔。
“上神,小女有一事相问。”辑昔抬起头,对上靳羿萧那寒地彻骨的眼眸。
“去前面的亭阁。”靳羿萧说完就率先走了过去。
辑昔和季夕瑶抬脚,也走了过去。
三人落座。
“公主有何事相问?”靳羿萧出声。语气沙哑矜贵,富有磁性的嗓音仿若与这幽静的夜风融为一体。
辑昔见靳羿萧干脆利落,自己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上神可知枭玖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