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来临,这片干涸大地即将迎来久违的雨水。这个荒凉炎热的地方,即将充满生机。
非洲,一年只有中只有两个季节的大陆。就在亚洲的秋季临近的时候,这里同时迎来了持续到次年五月份的雨季。
气温逐渐下降到了令人舒适的温度,动物世界里雨季来临的一幕幕在这里真实上演。
庆祝雨季来临的不只是动物们,还有开化的不怎么好的野人们。
他们往往会在这个时候求雨,即使他们靠打猎为生并不会种植农作物。可能是他们在旱季的日子不太好过,又或者是他们的节日本来就不多,求雨这个活动格外隆重。
这个部落刚刚求过雨的第三天,一个巨大漆黑的山洞中。这里曾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洞穴,后来被野人发现改造成一个简易的仓库,因为里面过于干冷不适合当作住所。
为了防止有野兽偷取仓库中的食物等东西,野人对洞穴进行了简单的防盗改造,这里很容易就改造成了简易的牢房。
牢房里像是关押了一只巨兽,它时刻都在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巨兽的四肢和锁骨都被铁链固定住,关节处被一种特殊的金属棒贯穿插入岩石地面。
他有着人型的身躯,上身**,下半身是兽皮,头上还带着一个石制面具。
有一只手伸过牢房的铁栅栏,取下了面具。
被摘下面具的那个生物是个人,但是嘴里长着獠牙。他脸上涂着一些天然的油彩一副部落野人的样子,可是他鼻子以下的部分更像个野猪。
野人凶狠地咒骂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过他同不懂野人说的话,即使听懂了他也不会在意。
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面具上,男人对全世界各地的文化以及土著文化都深有研究,而这个面具的风格与当今世界上的任何一种文化风格都不相近。
面具上使用者红黄蓝三种颜色简单涂抹,红色的物质是氧化铁,黄色和蓝色都是那个年代根本做不出来的颜色。面具的上半部分是正常的人型脸,下半部分是那个野人的模样,而且刚好吻合。
也就是说这个面具下半部分的确是符合脸型设计出来的并不是装饰,这么说来应该是面具被带上后人的脸变成了面具的模样。
男人走出了洞穴,为了更好的观察涂料。
这个大块头是个支配者,几乎可以吃下所有实体物质和能量。不过局限性很强,除了吃东西来强化自身以外几乎没有别的能力,不过这也是支配者们最大的特点。
如果他们的能力可以用一个面板来表现的话,由于他们在某一方面无限突出,面板的形状就会像一个指南针一样指向某个方向,而在指向的方向上他们接近无敌。
男人即将从洞穴走出,就听到人群齐声说话的声音。
外面集体跪拜的70多个野人们,看到了洞穴里金色的光芒后慌忙跪拜。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其中最前面的野人低声说着男人听不懂的语言。
他的穿着和其他野人一样,但看起来年长有些资历,所以他现在可以带表野人们和男人对话。
除了被他关起来的那个野人穿着略微豪华,其他野人无论男女老少穿着都差不多。野人在男人面前毕恭毕敬,他始终弯着腰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小声低语着。
的确没有几个人能和路西法对视。
路西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的心思全在借着外面充足的光线观察着面具上的颜料。路西法用指甲小心翼翼的刮下,被刮下的颜料变成灰尘的粉末凭空消失了。
路西法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把面前的野人头抬起。野人始终不敢和他对视,这里的野人目睹过他把大嘴野人关起来后完全把他当成了神,不知道是对于神的敬畏还是路西法骇人的双瞳,野人的目光一直迷离。
路西法不在乎他看不看自己,他把面具扣在了他的脸上。
几秒钟后,什么也没发生。
野人又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所有野人都抬头朝他看去。野人们惊讶到了极致,表情就像是第一次看见智能手机的黑猩猩一样。路西法拿下面具,野人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野人发了口令,众野人又集体跪拜。
正如路西法想的那样,洞穴里的小石块重新生成了面具戴在了大嘴野人的脸上。
原来那个面具就是人与支配者签订契约的凭借。
这个凭借通常是书,但有时也会是别人能用到的东西。凭借即使签订契约之后仍会存在,而且一旦被破坏就会自动以周围现有的原材料复原并回到支配者的身上。大嘴野人身上没有口袋,所以只能回到脸上。
“起来吧!”
路西法向洞穴深处一指,四道火焰从他的指尖喷出环绕螺旋进入并照亮这个洞穴。
野人们像是听懂了路西法的话向里面看见了带着面具的大嘴野人,野人的面前有一个篮球大小的洞,是刚才咬下来的。
大嘴野人带上面具后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喘着大气。
一切都解释通了,路西法赶到了南非的约翰内斯堡机场,梳理着事情的经过。
‘暴食’支配者一直是他很在意的为数不多的支配者之一。在路西法感到非洲的时候,大嘴野人正在祭台上吃活祭品,还是少女和儿童。明显不同于邪教和原始部落的是,吃人者几口就吃下了一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暴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