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太监拿回药粉,李子原便亲手为上官致涂抹,并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药粉便是我的密探从四绝庄二庄主那偷来的,专治那药尸的咬伤;说到这二庄主,并不是只知道炼药,他的武功也是当世一流的,他与大庄主左悟曾经师出同门,均在东瀛拜师阴阳名家,深得阴阳师精要,二人专研的是阴阳幻术,而大庄主左悟不仅会阴阳幻术,还会奇门遁甲及阵法,另外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大庄主左悟也培养了一群难缠的死侍,是一群从小便被养育在铁坛里长大的铁坛兵,精通刀法,能攻擅守,加之二庄主从小为之用药物泡浴,也变得跟那些药尸一样,刀枪不入,只有左悟的万念俱灰符,能烧死他们;哎,要杀这两人,实在是难于登天呀!”李子原说完,不禁万般无奈的长叹一声。
“阴阳师,我在东瀛的时候倒是如雷贯耳,要说单独对付阴阳术,我还是有八成的把握的,因为我在东瀛学习的影流奥义,专克阴阳术,但我就是担心他们所培养的药尸和铁坛兵,这可能就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唯一弱点,而做出的完美弥补吧!”上官致也是无奈且折服的说道。
“你忽略了我刚才和你说的一点,那大庄主左悟,还会奇门遁甲阵法,特别是他的幻兽阵,若陷入其阵,将脚下生冰,难以走动,而阵中的人若是被天上飘落的邪符碰到,即会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动物,再也无法走出阵来,切记,切记呀!”李子原非常严肃的说道。
“既然如此,还望督主示下,我应该如何做!?”上官致也略感无奈的问道。
“不可力杀,只能智取,你我得商量一个万全之策,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个问题!”李子原答道。
上官致思虑了许久问道:“敢问督主,这九王爷可有什么嗜好?”
“嗜好嘛?好玩,好色!你这么一说,本督主倒是想出一计!”李子原突然一拍手,喜出望外的说道。
“何计?”上官致见李子原如此兴奋,赶紧问道。
“美人计!正好那二庄主也是贪杯好色之徒,你没有发现吗,他的那些药尸全是女的!”李子原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说他跟那些药尸?”上官致有些惊讶的问道。
“那倒没有,他只是把那些玩腻了的女人,就弄来做了药尸,他有个嗜好,就是自己碰过的女人,绝对不希望再被别人染指。”李子原表情诡异的答道。
“那督主的意思就是找个绝世美人,用来同时诱惑二庄主和九王爷,并从中间离间他们的主仆关系,最终导致他们刀兵相见,自己人杀自己人?”上官致非常意会的问道。
“没错,你想一想,如果二庄主要杀九王爷,先得怎么做?”李子原穿针引线的问道。
“得先杀死大庄主!”上官致答道。
“那就对了,只有他最熟悉大庄主,才最可能杀死大庄主,只要他们中间死了一个,或者都死了,九五爷不就失去双臂,成为我的待宰羔羊了吗?!”李子原得意的说道。
“督主高见,在下佩服!”上官致赶紧阿谀道。
“哪里哪里,计策导引是上官盟主所提,本督主只不过画龙点睛罢了!哈哈哈哈!”说完李子原便欣喜的吩咐属下摆上酒宴,与上官致开怀畅饮庆祝。
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悲,那边开怀庆祝,这边举庄吊丧,经过昨晚一役,四绝庄三庄主,四庄主均不幸丧命,二庄主为自己的醉酒十分自责,瑟瑟发抖,更害怕大庄主与九五爷重责自己。
而大庄主更难过,因为自己的不在,导致两位庄主不幸遇难,他也没有责备二庄主,而是在一边沉痛,一边重新部署着庄内的大小事务,并顺便调查着此事的原委,推查着刺客的来路及来因。
而最生气的就是九王爷,没想到天子脚下,自己府旁,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入侵四绝庄,而同时他也察觉到,似乎这一切是冲自己来的,也深深的有了危机感。
于是,九王爷朱珂召来四绝庄大庄主和二庄主,商议着此事及后事。
“拜见王爷!”大庄主和二庄主受召来到王爷面前,下跪拜见道。
“起来吧,两位庄主请坐!”朱珂将手一挥,大庄主和二庄主便分别坐在了左右前坐,紧接着下人便端上茶来:“二位庄主请喝茶!”
“多谢王爷!”二位庄主恭敬的答道。
“二位庄主不必客气,我们都一样,节哀顺变,此次四绝庄被刺,谈谈你们的想法!”朱珂一边饮茶一边切入正题。
大庄主没有言语,用眼神望着二庄主,二庄主立马会意道:“回禀王爷,在下失职,昨夜醉酒误事,没能及时保护两位死去的庄主,请王爷责罚!”
“这个嘛,不知者无罪,况且我四绝庄立足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犯,的确事出突然,本王也并不怪你,二庄主不必自责!”朱珂知道现在自己最需要两位庄主的守护,没有必要此时迁怒二庄主。
“多谢王爷,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办好一切后事,并彻查出此次犯案的主凶及幕后指使者!”二庄主非常诚肯的说道。
“大庄主,你可有什么发现?”朱珂问道。
“根据两位庄主的伤势及手法来看,是东瀛忍者所为,而且此人修炼的奥义,在东瀛时,为克制我阴阳流派的影流奥义,若不是二弟的药尸将其打退,二弟也有可能命丧昨晚,不过,我与二弟在东瀛从未得罪过影流的人,我猜他们应该是王爷的仇家雇来的杀手。”大庄主左悟答道。
“我的仇家?我没有仇家呀!!!”朱珂不加思索的答道。
“想王爷如今受皇恩浩荡,恩威并重,手握重兵与御林军,得有多少人羡慕眼红,并视为眼中钉,王爷你仔细想想,最近可见过些什么人?”大庄主谨慎的问道。
“待本王想想,哦,对了,前些天偶遇西厂李公公,他想巴结我,被我狠狠说了几句,一个五品太监,也没想想自己的身份!”朱珂不屑的说道。
“王爷,你是皇族,从未受到过宦官的威胁,因此可能不太清楚,现在西厂的气势比东厂还要盛,在朝中更是有着直接生杀朝廷命官的特权,先斩后奏,别说是朝臣,必要时连皇亲国戚也敢下手,你可别小看了西厂!”左悟略为慌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