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文娟领着四小只来到操场进行每天的例行慢跑训练。
来到操场边,发现张雍和早已经在跑道上跑着。看他的样子,大概已经跑了很久。
现在身兼运动员与教练员,文娟自然也是跟着四小只一起训练的。他们围绕着跑道也跑了起来。
他们不一刻就追上了张雍和,四小子越过他,欢快会往前跑。
张雍和回头,发现文娟跟在他身后不远,也在跑着。他稍稍放慢了速度,与赶上来的文娟会合,两人就像平时一样,肩并肩沉默地相伴慢跑。
前方已跑远的四小只跟男女子单人滑队,冰舞队的运动员都会合,一帮青少年混在了一起,大家都比着跑。
跑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张雍和停了下来,对文娟说:“时间够了,先休息吧。”
文娟点了点头,拿起挂在胸前的小哨子吹了吹,那帮青少年便停止慢跑。
“大家先休息休息。”文娟朝着他们做了一个手势。
一班孩子就全湊到了一起,嘻嘻哈哈地做放松运动。
操场的东面的墙角外有两棵老蔳桃树,茂密的枝叶从墙外漫进他们训练队的院内,现在正是果实累累。
一簇一簇的浅绿果实,吸引了一帮少男少女,小破孩。趁着训练的空隙,他们都上赶着去摘来吃。
树木高大,墙壁又高又平滑,没有地方让这帮馋嘴的孩子够得着。
这个时候,双人滑与冰舞的队员们就突显出他们的优势来了。
女孩找到各自的男伴,或抱或举,很轻易就能够到果实,当然也很轻易地把它们都摘了下来。
小队员的男孩,力量没有大队员那么有力,就索性让自己的舞伴或骑或踩在各自的肩头上。
而单人滑的队员则是眼馋地看着摘得兴高采烈的他们。
有几个小女孩酸酸地说:“哼,有底座了不起啊?”
被周知新举得高高的徐燕瑜低头对那几个女孩子做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地说:“就是了不起!有本事让你们滑单人的男队员,也来举一下啊。看能不能这么轻松把你们举起。”
微翻白眼,在下面托举她的刘知新没好气地对她说:“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臭美!低调点,行不?”
徐燕瑜哼哼地笑:“谁让她们平常总笑话咱们滑双人的单跳不好,还说咱们双人滑比他们简单!这回就让她们知道知道,双人滑一点也不简单。就这托举,他们能维持这么长时间吗?哼!”
周岚跨在金程的肩膀上,一边摘一边附和:“就是!金程,再举高点。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金程没好气地把她再往高举,“不是你在下面当底盘,你当然不腰痛。”
“我让你举高点,就高点,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周岚不客气地打了一下他的头。
“行啊!别打了!”金程再奋力把她托高了些。
四个大哥哥大姐姐负责高的地方,而其他小队员则负责摘较低的地方。
单人滑的男队员与女队员顿时被激得哇哇乱叫。特别是刚才那几个被徐燕瑜与周岚给挤兑过的女孩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气不过,其中一个女孩子哼的一声,扭头招呼自己的单人滑同伴:“小胖,你过来,我们也学他们。我就不信我们单人滑的,会输给你们。”
老树下,高墙边,一班少男少女,斗得不亦乐乎,好不热闹。
“哈,你们这帮兔崽子又来偷摘!瞧我饶不饶你们!”
蔳桃树的老主人突然出现在墙头,气急败坏地对着他们挥拳高喝。
一班孩子正玩得开心,冷不丁地愣了愣。刘知新首先反应过来,来不及放下跨在自己肩头上的徐燕瑜,扭头冲着自己的同伴大喊:“被人发现了,还不快跑!”
顿时,一班皮孩子鸟兽散。鸡飞狗跳的。双人滑的队员还好,平时训练有素,互有默契,各自举着背前着自己女伴,还有摘下来的果实,稳稳妥妥地散开。而那些单人滑队员可就狼狈了,有几个摔了,怀里的果实散了一地。
老树的主人地看着这帮顽皮孩子,哭笑不得骂他们:“好的不学,净学你们教练小时候的皮!”
李泳虞与樊清也赶了过来。
李泳虞笑着抬头对主人说:“贺伯,别揪着小时候的事不放嘛。再说,以前偷摘果实的主谋可不是我。”
贺伯呸的一下,笑骂道:“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雍和这小子,现在在哪?我倒要问问他,这回是不是他教坏这帮小子的?”
“贺伯,我在这。”张雍和此时笑瞦瞦地走过来。
“你这臭小子,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你。”贺伯假装生气地瞪他。
张雍和笑了笑,走了过去,抬头朝老人家问好:“贺伯,我回来这里住也有好几个月了,怎么老不见您?”
“我过儿子那待了半年,看这里冬天过了,天气变暖和了,就回来。想不到,一回来就看见你们院里的这些皮孩子又来偷我们的果子。你说我能不气吗?”
“好好好,您老别气。我跟泳虞给您捡起来。”张雍和一边说,一边给李泳虞打了一个眼色,两个男人蹲下,把地上还完好的果子给收拾起来。
文娟与樊清站在旁边好笑地看着他们。
贺伯看见文娟,惊喜地道:“你是文娟吗?”
文娟笑着点头:“是啊,贺伯。”
“你是去哪了?十多年没见你。”
“我不是回来了吗?”文娟微微一笑。
张雍和与李泳虞把果子收拢在一起。张雍和把身上的运动外套脱了下来,把果子全放在里面,拎着衣角走过来。
“贺伯,果子都在这了。我给您送过去。”
贺伯笑着摆手,“送你们那帮孩子吃了。摘了半天老辛苦的。”
李泳虞哈哈一笑:“谢了贺伯!我就说您老人家刀子嘴豆腐心,心里怪疼这帮孩子的。”
“别给我戴高帽!哼,”老人家没好气地瞪了瞪他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墙下的四个人说:“你们先别走,在这等我一下。”
一边说,一边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