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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也许你早就忘记了,不过被我记在了日记本里。

那是我最重要的回忆。我早想把它抄下来给你,这次正好抄下来给你。那天我们聊的太多了,我抄些重要的吧——也有很多。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哭呢?”你躺在床上说。

“你现在说吧。”本来我说的是“如果你想说的话一定会说,不想说的话我不能强迫你。”

后面又有很多冗杂的废话,我就直接删了。

“他给我打电话了,说想要和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哭出来了,没想到越哭越伤心,又想起了以前和他的一些事……”

“你现在,不是,有男朋友吗?”

“有啊。但是我更喜欢他。”你说着呼出一大口气,又摇摇头说,“好烦……”

“不烦才怪。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什么怎么办?别把我搞糊涂了。”我还好没听糊涂。

“烦人。烦人。烦人。”你躺了起来,揪一下床单说一声。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资历尚浅。你应该找大师啊?不过他一定会让你两个都不要,直接选我。”这句话是我说的。

“你这么懂他?”你好像知道答案的故作疑惑的问我。

“那是,就他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其实你听他的话也没错。”我有点忘乎所以。

“那你的意思是我两个都不要,选你咯!”你睥睨一眼。

“没啊,我什么也没说。哦!不,我好像就是这个意思。也不对……”我自讨苦吃。

“难怪他说你不敢对喜欢的人表白,原来如此!”

“呵——呵呵——”一点也不好笑。

对话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气氛变得很尴尬。

我问你要不要睡觉,你说想聊天到天亮,你还说自从认识我开始,到现在都快两年了,都没有和我面对面聊的这么顺心。我也很纳闷的,也许是那天心无顾虑,把你当做普通朋友在聊天,也许不是。

“不聊我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想聊些什么?我随意的。”我真的随意的。

“友说你在他面前口若悬河,超会说话,怎么在我面前支支吾吾了?”说实话,当时听到你问这个问题,很想扁一顿他,再扁一顿你。超欠扁的你们两个,虽然你们说的是实话。

“友么?他喜欢装淡定,其实很不淡定,所以我就教育教育他。至于你么?你不是明知故问么?!”其实我也挺喜欢装淡定的,回答这个问题就是。

“好吧。你们两个都喜欢装——淡定。”你拖长“装”的时候吓我一跳。

“也是。其实友这人不错,虽然有点小猥琐,平常时不时犯二,见到美女就吞口水,现在是把头发剪掉了,以前没剪的时候经常甩发型,耍帅——其实不帅,装——A加C除以2……”我食指在空中画出一个B来。好像还没有画完。

“怎么全是缺点?”你问。

“这也是他的优点……”自认为这个回答很精辟。

“你呢?想不想知道他怎么说你的?”你笑着说,我猜肯定不好话。

“不。不想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你们还真是兄弟,这么了解。”你也感到欣慰。

“那当然,他今天穿的什么内裤我都知道。不过我不告诉你。”

“他有个女朋友叫袁袁吧?”这个问题有问题,直觉告诉我。

“对啊,现在关系很好呢。”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友和袁袁都分了很久了。

我到现在都在拷问自己,为什么要骗你呢?!

“他们不是已经分了么?”你问。

“和好了呗。每次袁袁放假的时候都会来学校看他,他们幸福啊。”我说完看了看你,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难道是我想多了?我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我就问问,之前给他打电话难怪好多次都占线,原来是和女朋友说情话呢!”你笑着说完这句话,还是被我听出了端倪。

“你们打电话都聊些什么?”我知道前段时间你们经常煲电话粥。

“聊你啊!不要不相信。”

“聊我什么?”我藏不住笑容的问你。本来是想把这句话删掉的,可是这句话里面埋着我的一个好奇的笑容。

“他……要我选择你。”你停了停,咳了一声继续说,“他说送给我的那颗苹果被我退回去之后,你很生气的摔在了地上,不能丢掉就分了一半给他吃,你自己吃了摔坏的那一半。他说你向他借钱买的手套,又旷课一个人去给我买护手霜,被我退回去丢进了垃圾桶。他说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放弃不追我了,可是你还坚持着喜欢我。他说像你这样的男生越来越少了,要我考虑考虑答应你。他说……他说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在梦里喊过多少次我的名字,他说你那次生日其实很想要我去,只是……”

“那次我生日聚会,我没跟他说起你啊,他也没有问我。”我打断你的话。

“那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了的。”你看着我说。

“然后呢?他还说什么?”我饶有兴趣的问你。总藏不住的想笑。

“他说你在梦里喊过很多次我的名字……”你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更不好意思了。我接着说,“看来我们真的没有多少缘分,我这样做了,他这样说了,你似乎还是无动于衷。“是呢!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的。

“我……”你想说什么又没说,过了一会你说,“我,也没说什么啊。”

“……”我不知是喜是悲的看着你,许久说不出话来。

我们安静了很久又开始聊天,接下来的聊天内容我就不再写出来了。聊的很开心,也一直没有提那个敏感的话题。我记得中间你说过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开心着,你说,其实你人还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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