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镇是一个小小的山镇,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姜菀一夜安眠,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不用多想,此番定是姜松华的杰作,趁着她昏睡连夜送来顾山镇安置。
红墙绿瓦的住所,比起京洛华宇更让人安心。
可她的眉目间却生了一丝愧疚:“爷爷,阿菀终归是要长大,总不能事事由您替我挡在前。”
可不管几岁,在父母长辈的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她懂这个道理,也愿做爷爷眼里的孩子,但是能护住至亲一生平安的孩子。
她看完了短信,又将自己收拾好,才走出房去拜见长辈:“顾爷爷顾奶奶早上好,往后的时日劳烦二位,阿菀在此先谢过一声。”
顾家夫妇与姜松华是故友旧识,将姜菀送来时,已与两位交代过一番。顾家是一脉单传,盼星星盼月亮的想家里添个女娃,可惜一直无缘。
姜菀能来小住些时日,对顾家二老来说,亦是心里有个圆满。
顾奶奶满眼欢喜,上前搂过她,如待亲孙女般慈爱:“这娃娃不仅长得俊,还这样懂礼节,实在是讨人喜欢。听顾奶奶的话,来到这儿就当自己家一样,别拘束客气。”
两位与姜松华一般年岁,姜菀自是敬重:“阿菀听顾奶奶的话。”
顾山镇的山清水秀温软了姜菀的心,远在京洛的姜家,却是一片乌云密布。
姜宣怀气得失了礼仪,直接吼起他老子:“那可是迟家的少爷,不是普普通通的人,现满京洛谁不知是那孽障做的祸事。您还把那孽障藏起来,迟家不会善罢甘休,姜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姜松华对儿子说不出的失望:“好日子?哼,现在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姜宣怀不能对自己的老子动手,转而一横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哔哩乓啷地响起来。
阿榕赶忙进来,护在姜松华一旁,毫不客气地说:“姜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这是您对待父亲该有的态度吗?”
姜宣怀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说:“我再问一句,那孽障在哪?”
姜松华心中团这一股火,极度失望:“事情还没有定夺,你就一口一个孽障,那是你的亲生女儿!”
姜宣怀反驳:“我只知道,现在迟家少爷昏迷不醒,我儿子在重症监护室生死不明,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孽障!我若不把那孽障交出去,迟家便不会放过姜家。”
姜松华大怒:“好好好,从前你不待见便算,现在又喊打喊杀!你要我的阿菀去撑你的门面,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非要给迟家一个交代,把我交出去!”
姜宣怀撂下了一句话就走了:“行,您就藏着不说,我自己会找。”
姜松华痛心疾首:“造孽啊,造孽啊。”
阿榕见状,安抚着险些气晕的姜松华,宽慰:“您老别气坏自己,这些糟心事总有一日会散,阿菀还要您照料。”
姜松华歇了一会,才将气顺过来,却仍是有愠气:“阿菀从小由我带大,他这个做父亲没有尽过半分责任,竟还想将阿菀推出去顶罪,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阿榕觉得昨晚姜松华做得对,先一步将姜菀送走,免得受这等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