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笨啊……我喜欢你啊,现在懂了吗?”凌抚溪把头埋在炎舞颈部说道。在凌抚溪胸前,原本在推开他的双手停住了。
“你说……什么?”炎舞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不是一直很嫌弃自己吗?
“我说,我喜欢你,你脑子不好使就算了,现在是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吗?”凌抚溪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炎舞,转而抓住她的肩膀,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眼神中满是真诚。
炎舞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坚定的眼神,突然感觉压在心头的重担一下卸下了,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眼泪又不争气地吧嗒吧嗒地落下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凌抚溪看着突如其来的眼泪顿时慌了手脚,这是什么情况?
“你……你说谁……谁笨呢!你……你才是大……大笨蛋好不好!呜呜呜呜……”炎舞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
“是是是,是我笨,我才是大笨蛋,别哭了别哭了。”凌抚溪看着那泉涌般的泪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就直接抱着炎舞。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呀!呜呜呜……”炎舞把脸埋在凌抚溪的胸膛,手紧拽着他的衣服。
“我……我我怕你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怕你会笑我,我怕你因此疏远我。你总是独来独往从不示弱,总是一见面就和我吵架,总是动不动就动手,总是把我挡在你的心墙外,每次我想要靠近你都把我推得远远的,如果不是今天你的心墙出现裂缝,恐怕我这辈子也挤不进去。”凌抚溪委屈地说道。
“你明知道我的性格就是那样的你就不会硬来吗!呜呜呜……平时打架不是很有气势吗?怎么在这方面你就这么怂啊你!”炎舞锤着凌抚溪的胸膛低吼道,吼得他彻底凌乱了,这怎么就好像就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似的,明明是她自己也不坦率,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呐……无奈归无奈,当然凌抚溪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还不识相地反驳的。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凌抚溪推开炎舞,握着她的手,期待地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紧张地问道。虽然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但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确认。
“嗯,我也喜欢你!”炎舞狠狠地点了一下头笑道。多少年来,她一直期望着有那么一个人,能和她一起面对困难,一起战斗,能让她不必再一个人承受心中的苦和痛。其实她不知,当她遇见他并与他成为对手时,心中已经悄悄地种下了一颗种子,在日常交手吵闹中,对彼此的了解渐渐加深,种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发了芽。而就在此时此刻,她多年来的期待终于得到实现,种子也终于开花。终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终于,她可以某个人面前卸下那坚硬但沉重的盔甲安心的休息了;终于,心里的泪和累可以尽情泻出了。
“别哭了,睡吧,今晚我就陪在你身边,你安心睡吧。”凌抚溪笑着温柔地摸着炎舞的头,原来卸下武装的她这么可爱呀。
炎舞甜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窝在凌抚溪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安稳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炎舞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一抬头就看到了凌抚溪那俊俏的睡容,想起昨天发生的种种,脸不自觉地红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盯着凌抚溪那长长的睫毛自言自语道:“果然心里积压太多东西,总有一天会把自己压垮,还好昨天有你在。”
“所以以后不要再逞强了懂不懂。”凌抚溪突然睁开眼说道。原本盯着他睫毛发呆的炎舞被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弹坐了起来。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想要吓死我呀。”炎舞红着脸指着凌抚溪鼻子说道。
“早就醒了呀。你睡觉的时候总是不安分地蹭我,蹭得我痒痒的,搞得我都没睡好。”凌抚溪单手托着头,坏笑着说道,看着炎舞越来越红的脸蛋,心里乐滋滋的,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害羞可爱的样子。
“谁谁谁叫你抱着我睡了,你自找的,活该!”
“喂,昨晚是谁赖在我怀里的。”
“明明是你自己说要陪我的,是你自己要抱着我睡的,我可没强迫你。”
“什么啊,昨晚要不是我抱着你睡你会睡得这么安稳?”
“哼,没有你本小姐照样能睡得安稳!本小姐可是从小就这么过来的!”话音刚落,两人都愣住了,都撇开头不去看对方,懊恼地想着怎么就又吵起来了呢?
“对不起!”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人诧异地转头看着对方,不过接着炎舞又撇头看着窗外,心里骂自己不够坦率,骂自己总是不能好好说话。正当脑子里一片浆糊的时候,炎舞忽然被一股力量往后拽,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凌抚溪怀里。
“对不起,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再和你顶嘴了,心情不好你就打我骂我怎样都行,只要别埋在心里。记住,你不再是一个人。”凌抚溪紧抱着炎舞坚定地说道。炎舞心里暖暖的,脸上不自觉挂上了甜甜的笑容。
“不是你的错,刚才是我无理取闹。”炎舞伸手环着凌抚溪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小声说道。
“要不以后晚上我都来守着你睡吧。”
“啊?这这不太好吧……”炎舞错愕地抬起头,心里莫名的紧张。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凌抚溪笑了,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只彩螺。
“这是什么?”炎舞好奇地问道。
“这是传音螺,我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这两只是配对的。以后晚上做噩梦了,就用灵力启动这传音螺找我,我随叫随到。”凌抚溪拿起炎舞的手,把传音螺放在她手心,“答应我,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我一直都在。”
炎舞看着手中的传音螺,笑得更深了,而后抬头看着凌抚溪说道:“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无论我待会说什么你都要答应我。”
“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听到凌抚溪的话后,炎舞满意地笑了,然后低着头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像我娘那样失去理智了,我要由你亲手结束我。”
“你又在胡说什么!你……”
“你说过你会答应我的!”炎舞不等凌抚溪说完就抬头假装生气地说道。
“我!哎……行行行,我答应你。但是我告诉你慕容炎舞,我凌抚溪是决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不要瞎担心那么多。”凌抚溪又是无奈又是生气又是心痛,怪自己没有早点表白,让炎舞独自承受痛苦这么多年。
“我这不是瞎担心啦。以慕容弈的行事风格,他迟早会对我,不,是对我们所有人下手的。”炎舞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他居然直接把魔晶石插入人体内,估计是准备有大动作了。”
凌抚溪看着炎舞紧张的神情,自己也不免有所担心,摸了摸炎舞的头说道:“要不我们去和你那妹妹商量商量?我看你那妹妹和我那六弟一样,都强得变态,和他们一起商量一起面对或许对付得了慕容弈。毕竟人多力量大,不要总想着什么事都一个人解决。”
炎舞赞同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人整理好衣服后就往芯月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