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晓言家饱餐了一顿后,体验了一下久违的家的温馨,叶晓言提议让玉通继续就这么住下来,像以前那样,之前小时候玉通也经常在叶晓言家留宿,叶晓言父母也不反对,反而很开心,因为先天的原因,叶晓言交不到朋友,玉通能和他做朋友叶晓言父母很开心。
况且叶晓言父母又外出考古去了,他的父母都是考古队的,这次他们接到了一个很紧急的通知,这次的研究做成功了可能会是像发现楼兰古迹一样的重大成就,又是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的,家里还留着之前玉通睡过的床铺,玉通想了想最近的情况,也就顺着他的意住了下来。
天晚了,玉通的床也铺好了,是上下铺,叶晓言在下面,玉通睡上面,发出了一些细小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手头上正在做什么事情。他俩都在各自的床上,可是都没睡。
灯还没熄,叶晓言准备和玉通聊聊天,想知道这些年他去了哪,发生了什么,他有好多好多话想对玉通说。
“我们聊聊?”叶晓言有意无意的说。
“聊聊吧。”
“这些年你去了哪?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本家的旨意……也就是我爷爷,叫我回去接受家族的试炼,每一个玉家子弟成年前都必须要接受的试炼,也可以算我们家族的成年礼。我通过了,这才获得继承‘青玉’(Jade)的资格。”
“试炼?是什么样的试炼?”叶晓言问。
“每天白天训练自己雕琢玉器的雕工,到了晚上在淬体液里锻炼筋骨,洗髓。日复一日。直到成年礼那一天,雕出自己的‘成年之作’,看是否能拥有‘青玉之灵’的认可。”
玉通这话说着挺轻松的,一笔带过,但他隐藏了被淬体药液浸泡所承受的痛苦,那是常人不敢去想象的痛苦,那淬体液的木桶对于当年的玉通来说是“地狱的锅炉”都不为过,但玉通还是坚持下来了。
还有那精确到毫厘之间的雕刻任务。最初的玉通,泡完药液后手指刺疼得发抖,连雕刀都拿不稳。现在的他,就算是浸在药液里雕刻玉器也不会被影响一分,只会关心某个细节处理得是否妥当。
“被‘青玉之灵’认可的话就算通过试炼了。数十年来只有两个人通过玉家的试炼……”
“哦!还有一个人是谁啊?”
“我哥,玉涂。”玉通顿了顿说。但他的脸上并无丝毫骄傲之感,而是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奈。
“玉涂哥?哦!我想起来了!”叶晓言说道,“我小时候还见过他的……”
叶晓言想起了那位如同邻家大哥哥的存在的人,从小学开始玉通的家长会都是玉涂去的,那是一个很亲切,对生活也充满了热情的人。
“对,我的父母早逝,我一直和我哥一起生活。”玉通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沉重,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说的。
“那玉涂哥呢?他也回来了吗?”叶晓言问道。
“没有,自从我接受家族的试炼后我就没见过我哥了。爷爷说他失踪了,而那最后的线索就出现这里。”
“族内的消息最后一次有人见到他,就是在这里。”玉通继续说道,“所以我来了,我要把我哥找回来……不惜借用‘圣石’的力量。”
玉通停下来了手头的工作,或者是说完成了他手头上,他从上铺递下去一个东西,绿萤萤的。
“这什么啊?”叶晓言接过这个物件,把玩起来。
那是一个不大的玉牌,像是青玉制品,周围花纹略显波澜,那玉牌正中间雕了一个“玉”字。
“给你的,护身符。只有这样,你出现危险了我才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赶过来救你。”玉通解释到。
“哇塞,这礼物这么贵重真的好吗?”那块玉牌还是有点份量的,更何况那纹路,那雕工少说也是大师级别的,玉通就这么送给了他。
“没事,小物件而已,再说也没花多久就做好的,就当对我的不辞而别做个补偿,收下吧。”
“好吧……”叶晓言把玉牌收进兜里,躺下了。
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叶晓言才再开口,“他们很强么……”
玉通大概知道叶晓言在说谁,是那些除他和叶晓语以外的“持有者”吧。
“嗯,也许吧。”
“那你可要保护好自己,我可还等着你的承诺呢。”叶晓言转过身去,面向墙边,眼角泛出些许不甘的泪光,他知道他现在作为一个普通人,什么都帮不了玉通,有可能还会成为他的负担。他是多么讨厌这样的自己啊!这样一到关键时候就无能为力的自己。
“嗯。我会的。”玉通也躺下了,侧身,他攥着他的那块玉佩,这一次他终于有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这一次他有力量了,他能够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了,这一次他一定会做到,不会再有后悔,他以“青玉”为证。
。。。
在一处路灯脚下,伊斯塔尔在此歇息了片刻,收起了巨剑,那巨剑化作一道红光消散了,变回了原来的状态,那是一枚戒指,上面镶嵌了一块颜色十分纯正的鸽血红宝石,在光线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呼,今天战得甚是畅快。”伊斯塔尔挥了一把汗水,那金发被汗水浸湿,在炽白的灯光下是那么的耀眼。“要不是奎尔你来了,我没准还真能和他分个胜负。”
“回少君,属下知错,但……”那白发青年从黑暗中出来,低头单膝跪下,腰间别着一把长剑。那白发不像是苍老导致的,倒是像天生。
“喂!奎尔,我说了多少遍了,没有家族那些老头子在的时候,叫我伊斯塔尔就行了。”伊斯塔尔打断他,他貌似很在意这个称呼上的问题。他希望他们俩的隔阂能少一点,不仅仅是君主和骑士的关系,还是朋友。
“好的,伊斯塔尔殿下。”那白发少年的语气还是那么恭敬,“但请恕属下直言,那少年在与您战斗时,明显还留的有后手……”
“他留的有后手难道我就没有吗?”
“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白发少年继续说道,“历代圣石之战中,Sapphire(蓝宝石)总是最为神秘的一位,这一次也不例外,命运之枪——‘朗基努斯’之名不可小觑,那上面的力量使属下感到有些不安。”
“而且那少年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一种不该属于他的年龄,说不清的深邃,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确实……他好像在走的时候说了句什么‘命运’、‘分歧’之类的字眼。让我有些在意……”伊斯塔尔也摆出了一副略加思考的样子。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使属下打断少君您与那位少年的激战。”白发少年顿了顿说道,“如果只是与那位少年战斗还好,我是信任少君您的,可……”
“讲。”
“当时还有第三者在场,第三位圣石的‘持有者’。虽然气息很微弱,但那股气息绝不是您和那位少年的。”
“嗯……‘命运’……‘第三者’……”亚历山大陷入沉思,思考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过,没过一会他就彻底释怀了。
“不过,不论是谁,不论因为何种原因,也别想阻挡属于我亚历山大·伊斯塔尔成王的‘霸业’!”金发少年又恢复那骄傲的样子,没有丝毫顾虑,就像一只骄傲的雄狮,他把剑指向白发少年。“我的骑士——奎尔泽拉斯,你,会协助我完成我的‘霸业’,登上这个世界的王座么?”
“荣幸之至,我的……王!”白发少年又更换了他对伊斯塔尔的称呼,在他心里这个称呼更配得上伊斯塔尔,更配得上他的王。
伊斯塔尔这次没有阻止他,他觉得这个称谓对他来说简直实至名归,换句话说他很享受别人怎么叫他,虽然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成为一位王,不过也不会遥远!
这一次白发少年没有单膝跪下,而是起身抬起来头自豪地望向伊斯塔尔,右手握拳捶打在自己左胸上,像一位英俊而又高洁的骑士一样。在灯光的照射下,白发少年腰间的佩剑末端折射出了完美的白色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