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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个借位

一场夜戏在姜然意外受伤勉强结束。回家途中,姜然的经纪人接到电话,他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快,快,快,靠边停”姜然喊着停车,他不敢第一时间把这份喜悦分享给彦余,他知道此时的喜悦不是她想要的。

“加戏了加戏了加戏了.....”姜然拖着伤腿下车,嘴里重复着几个字,单脚站立在车旁来回跳,也顾不得腿伤。

“什么情况?”彦余问其他人。从姜然受伤到现在,她的精神一直紧绷,不知道他要出什么幺蛾子。

得知姜然获得加戏的机会,彦余的心毫不意外地堵住了。感觉透不过气的她只想快点离开。她不同意回剧组,执意下车。与其亲眼见他不顾伤痛拍戏,不如不见。想当年父亲陪着她演戏担忧的心情也是如此吧。

看着后视镜里彦余的身影越来越远,姜然的心头涌上丝丝不舍。他怎么肯轻易放过她。

彦余从便利店里出来,手里拎着充饥的面包,外加热牛奶。返回的车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然大喊“姜鱼,你去也得不去也得去。”说罢车里几个不怕死的人下来,揪着她上车。

“你有什么毛病”上车后的彦余气得拿着面包的袋子砸姜然。

“别砸脸,脸有用”姜然喊着别砸脸。

“我还以为你会踢我的腿呢。”一阵小打小闹之后,姜然对彦余说。

“你还真提醒我了。”彦余说着抬起脚要踢,吓的姜然躲到一边。她放下脚对姜然说,“不闹了,把你踢伤,我找谁领工资去。”彦余很清楚姜然的伤口很疼,生气归生气,她怎么能下得去脚。

“明白人。”姜然笑着拿出本子继续看,彦余撇了一眼他的侧颜,棱角分明的线条,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徐凉。两个人竟然有些相像。看看手里的面包,想起徐凉的面包店,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她把面包往旁边一扔,再也没抬眼看过。

“是不是被我完美的侧颜迷住了。”姜然头也不抬的看着本子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彦余嗤的一声笑出来,她凑到他耳边说,“大明星,你要点脸吧。你可以是要靠脸吃饭的人。”说完她又坐到车门旁边,心头落寞的情绪一扫而空。原来,最大的心安是陪在他身边。

姜然在片场拍戏,今天演员们拍摄状态不理想,戏重拍的次数比较多,大家都很着急。姜然仍旧带伤口坚持着,彦余在旁边心急如焚。

“导演,那个替身还是没有联系上。这场戏怎么办?”有人对着导演喊。

导演从机器后面出来破口大骂。让人赶紧再找个差不多的人来。几个人试下来都不满意。

姜然走到这边来,彦余扶住他坐下。

“现在可以走了吗?”彦余催促道。

“再等等,还有一场戏。”姜然说。“有个角色出了点问题,他们去找外形比较贴近的替身。”

“既然是替身,那不是找谁都一样,一闪而过的镜头,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彦余嚷嚷着。

“是啊,谁都没你有经验,十几年的老演员。我发现大家在你嘴里怎么都跟傻子似的,偷懒的事谁不想做,可是这会影响到整体效果的。”姜然很不服气地埋怨道,他最受不了别人不敬业。

“我就想快点休息。”彦余起身在姜然身边晃悠,急的直跺脚。

姜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彦余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去找人来看彦余,说“我觉得我那个助理挺合适。”

那人看了看彦余说,“长的是有点女人的意思,就是高了点,凑活吧。赶紧换衣服化妆。”

姜然话不多说,瘸着腿把彦余拽到化妆师那里。

“拉我到这儿干嘛?”彦余明知故问。

“早点回家的办法。”姜然把彦余塞给化妆师。

“鱼哥你好帅啊,气质真好,我帮你化好妆,肯定比女人还要魅”男化妆师夸赞彦余。

彦余咧嘴敷衍一笑,说“你的气质更好。随便化化,千万不要认真”她让化妆师随便弄弄,反正又看不见脸。

她的夸赞,听得化妆师花枝乱颤,化妆师不由自主地用心了。

整装完毕,刚才还是男子汉姜鱼的她,浑身散发着古色古香美女气质。这一身绝美造型,不仅把她的头皮扯的生疼,层层戏服热的她头昏眼花。

彦余前一秒还担心会被人认出来。现在看来,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很健忘,她不说她是胡杞,也不会有人认识她。即便说了,也是不过一个过气演员自取屈辱罢了。

工作人员把彦余拉到拍戏现场,按照导演说的做了几个动作,还说了几句台词。姜然躲在监视屏后面看着彦余,此时没有毒舌的她静静地站在里面很是吸引人。

“不想演,一点儿也不想演”彦余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她之前愿意临时上去演戏,纯粹是为了姜然的腿,忘却了自己的恐惧。现在他的腿没什么大碍,她也不想再让自己和演戏扯上什么关系。

正式开拍,镜头前的彦余故意不按照导演要求演戏,只求快点找人把她换下去。

彦余敷衍了事的模样气坏了在监视器后面的姜然。他从没见过她如此丢人过,做作的姿态令人后怕。

导演让姜然也准备准备,等一下就轮到你出场了,他跟导演沟通,等会先别喊停,他带带她就可以。

他上前和彦余解说,等下拍的戏是借位,不用担心。

彦余说“无所谓了,拍完收工就行。”

拍戏开始,彦余按照解说站在旁边背对着姜然。

姜然在她身后说了很多的话。说完上前拉着彦余,彦余转身,姜然猝不及防地想吻上去。

慌乱中彦余没忍住啪一巴掌打上去,导演气的要喊停。

姜然摸了一下火辣辣的侧脸,委屈地说“都说了是借位,不是真的”。

彦余还委屈着说,“我,我理解错了,谁让你靠那么近”她的话没说话,姜然撩起披风挡住二人。

姜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彦余的眼睛,然后像刚才那样试探性地吻上去。这次彦余没有做那样的动作,任由他亲吻自己。

“我说了吧,演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姜然突然停止热吻,推开意犹未尽的彦余,擦了擦嘴巴说,“你需要点口气清新剂”。

彦余知道自己被小滑头耍了,她又气又恼。可是当他看着姜然仍带伤坚持的认真脸,她就改变了想浑水摸鱼的心思,不自觉地认真起来。一场拖延许久的戏,终于结束了。

姜然发现彦余还没回过神笑了,“干嘛呢你,戏演完了。”

彦余一动不动的站着,她的脑海里还在回想刚才热吻的画面。虽然她和文森相恋两周,但是还没到热吻的地步。姜然的那个恶意之吻,竟然让她有些意乱情迷。

“我们回家了。”姜然又过来喊她,

“你吵死了,我都听见了”清醒过来的彦余,不耐烦地说。

“你当初是怎么红的,吻戏是演员最常见的。亏你还在国外待那么久。”姜然笑她,一个吻就能失魂落魄了。

“我拍戏的时候还未成年。那个时候还小,哪像你,说吻就是吻,一点儿也不带犹豫的。”彦余强力反击,虽然是十几年的老戏骨,她的吻戏都是借位。

“都照你这样想大家还怎么演戏。”姜然有些较真。他怀疑彦余把做演员的职业素养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爱怎么演随便,与我无关。我现在不是演员,我也不想演。”彦余说完走得飞快,把姜然甩在后面。

“别走那么快,照顾着我点啊。”姜然在后面喊着。

“大侠,你自己飞啊。”彦余去卸妆还戏服。

回酒店的路上,姜然见彦余没再唧唧歪歪,故意说她“你不会还在纠结那个吻吧。真够傻的。你当初假装喝醉占我便宜我都没说什么。”

“你才傻,我只是好久不拍戏,有点不适应罢了。我真佩服你的敬业”彦余说。

姜然听她说完,冒出一句“没关系,有机会我们回家把全套戏都给演了,以后总会适应的”。

彦余笑而不语,姜然见她疯癫的模样,不知道憋了什么坏,又问,“你又笑什么?”

彦余掏出面包,看着他说,“从刚才我就想......把面包糊你脸上。”

姜然没能逃掉,只能挣扎着说“面包杀人魔来了”。

两人在车上嬉闹,那一刻姜然心里笃定,彦余是有些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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