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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偏爱之举(十三)

先裕长公主卫姁是一品护国候的血脉,外祖家乃是越王梁氏,姨母是先帝贵妃,皇帝生母。

她打出生时就养在皇宫里,得先皇宠爱与皇子爱护,是天朝建国以来的第一位异姓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枝玉叶。

从小娇生惯养出来的,即便是娇蛮些也属情理之中,年幼时但凡是做错了自然有皇子们替她担着,总归就是一些小娃娃的玩闹,从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错处。

如此恩宠在宫里也说得上“横行霸道”的份儿了,她不必涉及皇城是非,那些尔虞我诈都与她没有关系,只管做个轻松自在的小公主,反正也没人敢给她气受,即便是女娃娃娇贵些,受了委屈自有主子们哄着。

如今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得。

前天听皇帝说了那么些真心话,心里头那点别扭劲儿才痛快了些,没消停两天又来了。

孟逸歌这么些年吃药把身子吃坏了,多病困倦,睡到日上三竿还是午饭后,全看她自己乐意,更也没人打搅。

皇帝不舍得放人,时时刻刻一有空闲就得看见人,这住在养心殿的暖阁里,任谁一听也知道这等恩宠非寻常人可得,谁敢擅闯。

这是养心殿后室,小小一屋不如宫殿宽大,有什么人在暖阁侧门处一说话,隔着屏风都能听着;按理说,宫里的侍女都是训练有素的,再有景兰守着,没有人能轻易靠近。

这时候能有什么人来,她睡得昏沉正是脑袋发懵的时候,眉头一皱心头火就上来了。

景兰在门外给人行了礼,两名宫婢站在身后,丝毫没有要让开寝门的意思。

屋里听景兰的声音有些淡,像是她压低了些:“陛下忙于政务,养心殿无诏不得入。”

“娘娘请安,奴婢晚些禀告陛下,您不如先行回宫。”

这听起来已然是十分给脸面了,养心殿无诏不得入,众人皆知;这门也不是养心殿的正门,是暖阁的小侧门,一看也知道这不是冲皇帝来的。

养心殿找个由头,避开朝臣论政的时候,后妃让人禀告一下,进去请个安还是可以的。但这养心殿后的暖阁小室却从没有人能进去,更别说留宿。

这位主子看样子就是奔着孟逸歌来的。

这是十分婉转地替她留面子,说成“请安”好听些,总不能说是司马昭之心罢。

回头一传出去,说这宫里的正经娘娘见个没有位分的奉茶宫女都见不到,岂不是惹人笑话。

“姑姑说笑了,养心殿是理政之处,本宫又岂敢搅扰陛下。”

这娘娘看着面相和气,衣着打扮也及清雅,颇有书香世家的气质。

娘娘说起话来语气温柔,旁人看了不免生出恻隐之心,但这奉茶宫女不是一般人,住进暖阁里,日日听着皇帝理政的身份,见不到也说得过去。

“劳烦姑姑引荐,本宫是来见孟姑娘的。”

这话说得十分好,“引荐”一词也得体;说拜见,丢了自己妃位的颜面,说打扰,怕是不给景兰面子。

景兰是御前女官,统管后宫诸多事宜,又是自陛下登基后就服侍陛下十余年的老人,任谁不给几分薄面。

“姑娘身子不适,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搅扰。”景兰站得笔直,言语虽有礼但态度强硬,没有半点余地。

陛下没有明旨,但想着主子一见后宫这些娘娘们心里头就不痛快,景兰必定得把人拦下来;养心殿议政,暖阁任何人不得擅入,御前的女官姑姑又在门前拦着,除了太后放眼后宫,谁敢。

这位娘娘也不急,仍是面容带笑,和和气气地:“本宫没有要事相扰,只是前些日子宫里不懂事的丫头冒犯了姑娘,本是我管教不严。”

这也是个理由,我又不打扰你别的事,只不过趁你品茶闲坐时,来道个歉罢了。

“昨儿听宫里姐妹们说起,看孟姑娘去太后宫里请了安,想来身子大好,本宫带着这小丫头来给她请罪。”

太后的宫里她都能去,应该不是病重不能见客。

孟逸歌听这柔声细语传进殿来,直冒火;她偏不信了,这慧妃过来就没有半点想做给皇帝看的意思?

前儿夜里,皇帝与她坦诚布公,表了心意这才让她心里头那点旧事放松了些。

想想太后一直心疼她,又怕她记着当年被逼嫁给宁王的事…

毕竟是长辈,既然自己回来了,每日住在暖阁里闭门不出不是事,应该去请安的。

太后为了替她出气,还命慧妃整整剥了一箩筐的莲子,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偏爱,满宫里说谁都不许欺负孟逸歌吗。

慧妃又不傻,早不来晚不来,这过去几天了才带宫女来请个什么罪。

“还请姑姑行个方便,替本宫去传个话。”她说起话来柔柔的,像极了江南水乡的娇小姐:“请孟姑娘一见,也好让我宫里这狂放的丫头好好认个错才是。”

先帝在时就宠着卫姁,姨母身为贵妃独得圣宠,掌六宫大权,卫姁的父亲又是一品军候,后宫里头那些主子娘娘们见了也都是善待的,从没人给她甩脸子吃闷气。

如今这一个慧妃还真把她堵住了,这睡得半梦半醒时正不高兴,她既然送上门来,那可就不客气了。

景兰是守住了门是绝不会让人进的,正要再开口回绝慧妃时,晚晴从屋里出来。

叠手垂眸,低声道:“主子请娘娘进去。”

这个时候早朝刚结束,还没到主子睡醒的时候,这显然是把人吵醒了;景兰听了话,鼻息沉沉一舒,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

主子从前满宫受宠,皇子们都不勉强她去做些不高兴的事。

这慧妃倒是非赶在这时候来,要是听了劝就这么走还算有两分诚心,可来回的场面话说得十分好听,人却是死活非要见一面不可,可见不是什么省心的。

景兰是卫姁养大的,从四五岁娃娃的年纪起就跟着主儿,卫姁比景兰大几岁,将她护得像妹妹一般,那脾性是被教养得与卫姁出一辙,看着公正,不苟言笑,实则最是护短。

凭她什么娘娘主子,让我家主子不痛快了,那就是不对。

里头传话出来,景兰不好拦着,只好退身相让;慧妃微微一笑,叫宫人扶着身子走了进去。

这身形走入后,隔着屏风看人影,一眼看过去倒还挺弱柳扶风的,进门时带进一阵香味。

香味里头有檀香多些,但檀香芬芳馥郁香味细腻,不易沾染衣裳更不容易察觉,应该是檀香里面加了丁香或是苏合,所以香味浓郁,闻起来还十分香甜。

孟逸歌倚靠在床侧镂花柱上,披着头发素着妆,闻到气味就烦再一看那柔如垂柳,步步生姿的样子就更烦了。

倒不是容不下人家,只是心眼儿小,皇帝的后宫太大了;每每心软了一点,再一看这些个娘娘们,她就又生气。

前些日子听景兰说过,慧妃生了两个公主,都已成年出嫁,毕竟是姑娘嫁出去之后没什么可依靠的,她自己也年过三十,不像那些新进宫的花儿一般好年华,想来孝敬太后,顺从皇帝,不过是给自己找个依靠罢了。

如画上前行礼,曲臂一横,示意慧妃坐下,道:“主子身体不适,不便面见,娘娘请坐。”

暖阁小,不像她们的宫殿,这除了一张床也就只有放着上膳小桌的弥勒塌一张。

慧妃笑着应和下来,落座的动作有些慢,眼睛正扫视了一圈暖阁的布置。

景兰走进内室给孟逸歌披上外衣,守在一旁。

慧妃先开了口,道:“搅扰姑娘休养,实在抱歉。”

“娘娘既知搅扰,便是有心故意,快说了话,好让我歇着。”孟逸歌也不跟她客气,顺着她的话头就下了逐客令。

这,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慧妃刚要开口,嗓子一噎就开始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一下就虚红起来。身边的侍女赶紧给她顺气。

“孟姑娘,我家娘娘一直记挂着宫人无礼的事,好几天没睡好觉,这好不容易交了太后娘娘的差事,特来向您致歉的…”

啧啧啧,忠仆。

“您,您心里有气也别怪娘娘,她身体不好,这几天都气病了。”

气病了是真的御下不严心里愧疚,还剥莲子剥的。

孟逸歌烦得皱眉,左手上额头揉了揉。

“是奴婢不懂事,孟姑娘吃了这么大的委屈,有什么气的,尽管罚奴婢来。”

这一句不是同一个奴婢说的,孟逸歌抬头去看,是哪天仗势嚣张起来要打人的宫女,正扑通一下跪在屏风前请罪呢。

慧妃咳到一半的脸色才好了些,咳嗽声慢慢缓了下来。

景兰守在内寝,晚晴如画站在屏风外处,恰好能看见内寝的位置,主子都揉眉心了。

景兰面色沉沉立身不动,只眼眸微微横转外去,如画接了眼神便走上前去,走到那名言语致歉却不饶人的侍女身前。

啪!啪!

上来就是两个重重声响的耳光。

这一下把慧妃身旁那个忠仆给惊住了。

“出去吧。”孟逸歌的声音缓缓从屏风内传出来,冷淡之意不言而喻。

这就算是罚过了。

孟逸歌懒得与她们装礼数,躺回床上去,挥了挥手让景兰去回话。

人家既然放低了姿态,那她也用不着推托,大不了就是传几句一个乡下丫头恃宠而骄,再假惺惺地以替慧妃打抱不平的名号,回头明里暗里地为难一下,再不然就是去太后那告状…

朝廷百年,后宫三千,这些女人间的伎俩都玩臭了,孟逸歌懒得理她。

景兰当了这么多年的掌事姑姑,这点气势都没有还怎么在这些主子跟前儿立足,当即就走出屏风去送客了。

慧妃往那一坐,却是轻易不肯走的。

那模样看着倒是比孟逸歌这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年的人看起来还要虚弱些,撑着侍女的力,坐直了些,手绢擦了擦唇角儿,每个动作看着都十分柔美,有股子病西施的意思。

“这两个丫头实在不懂事,是本宫御下不严的缘故。”

“今日来,一是带着伢儿来请罪,二也是向姑娘道个不是。”

正说着,抬手柔柔一送,宫婢就递上一个盒子,面向屏风。

“本宫母家送来一支上好的山参,想着姑娘前些日子受了伤,正好补补身子。”

没有景兰的意思,宫人也不敢上前去接,慧妃的侍女一时不知进退,只好把东西放在桌上。

孟逸歌听她一开口就烦,这股子柔弱的调调真不对皇帝的胃口,想来这么多年应该也不怎么受宠。

烦归烦,听慧妃多说了两句话,她倒是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十几年都在陇苏,远离皇城如此之久,看谁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谁是谁。

慧妃坐在弥勒塌上,倚着软垫柔若无骨般,她也想不出有哪个故人是这幅样子。

她忽然有些好奇,换了语气,开口问道:“慧妃娘娘人情练达,不偏不倚的做派真叫人敬佩,我这小门户出来的人竟是无以为报了。”

“好妹妹说什么呢。”慧妃改了称呼,这一下就显得亲近许多:“本就是宫人不懂事,该罚的。”

“皇上如此爱重,妹妹来日…”

这好听的马屁正要脱口而出,孟逸歌出言打断。

“不知娘娘母家是哪位大人,这样贵重的礼,我回头得命人去谢礼才是。”

参也不是什么十分贵重的东西,皇帝如今独宠她一个,连理政都要把她放在一墙之隔的暖阁里,这些参茸芝草不过一句话的事,有什么可谢的。

再说,慧妃送东西来,是为当日莲花池的事致歉的,看着人态度也是诚诚恳恳,更不用上母家去道谢。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过是就着话头往下问一句,这是谁家的闺女。

看慧妃的年纪,又能位列妃位,当年一定是京城闺秀,她必然是认识的。

慧妃却听着要回谢礼,正笑着要推回去。

景兰一下就明白了主子想问什么,莫名生出些笑意,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跟主子说,这慧妃是何许人也。

入内室回话,说道:“慧妃娘娘母家是文渊侯府。”

“文渊侯?”孟逸歌一下来了精神,人都坐了起来。

文渊侯不是什么兵权在握的重臣府邸,同手握重兵的护国候府比起来当然是不成,但祖上曾是太宗一脉,也出过几个颇具才干的文臣,后来子嗣不兴,这两代只靠祖辈的荫封过活。

倒不是说有什么可气的,是这文渊侯的嫡女李林夕,她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先帝子嗣兴旺,宫里头姑娘不多,卫姁年纪又小一些,担心她没有小姐妹说些知心话,当年还是贵妃的太后为了哄她玩耍,会三不五时地召见些宗室女进宫陪她。

人来得不少,李林夕最招她烦。

从前卫姁讨厌她,是因为她看着和善心眼儿却小,绵里藏针的活是最会干,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玩的一手后宫把戏。

卫姁受宠,她自然是不好欺负的,一个公候嫡女更不能像那些小门户的姑娘做出些不入流的手段;只是处心不正,太爱利用他人恻隐之心。

起先看不出她的性情,后来知道了,姨母就再没有让她进宫了。

怎么如今成了慧妃娘娘。

孟逸歌攥住了被褥,只想大骂皇帝瞎了眼不成,要这女子做什么。

慧妃听着她的语气,好像还十分吃惊,好一会儿没听见声音,先开口十分合宜地打破沉默:“孟姑娘在陇苏也听说过文渊侯府吗?”

孟逸歌召开了被褥,景兰上前正要给她穿上鞋,她却是动作及快带着气,这就给避开了,站起身径直往外去。

一身青色亵衣,披散着头发,赤脚踩在金砖上气鼓鼓地走了出来,景兰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只顾拿上鞋跟出去。

跪在一旁劝说她穿上,前些日子受的伤还没补回来元气呢,哪能赤着脚就走下来。

她不听也是常事,只见她跑两步走了出来,走到慧妃面前,慧妃正要起身的动作却是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惊得跌坐了回去。

她一向是软似无骨的,直接就从坐塌上滑了下去,跌在地上,侍女慌忙扶起她,这一回扶着吃力,那是因为她却是受了惊吓,惊得腿软失神,脑子都不灵了。

“你…你…”慧妃颤着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的样子把孟逸歌给逗笑了。

怎么披着头发青天白日的也像鬼吗?

孟逸歌走近了些,伸着食指挑起她的脸,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模样,和当年的小公主一模一样,一样的傲气一样的满眼轻蔑。

“慧妃娘娘慌什么?”

是啊,你慌什么。

孟逸歌直想笑问她一句,如今你华发我青丝,你色衰我容姿,当年说的造化弄人是不是也风水轮流转到了你身上。

慧妃身边的侍女也是个护主的,前面话里话外就说她家主子多辛苦,多么委曲求全为了一个宫人犯的错屈尊降贵来到这。眼看自家娘娘吓成这样,一下就挡到身前,大有“身先士卒”的意思。

慧妃跌坐在地,想来是看见了眼前这张脸,脑袋里一片混沌说不出话来。

孟逸歌甩开她这脸,两步走到高几旁,一把就捞起上边儿的三彩描金花瓶,高高举起,重重一扔。

啪——

一声重重的碎响在地,这屋内屋外都听得一惊。

孟逸歌还赤脚站着,那碎瓷片儿就在她脚边儿开了花。景兰心下一慌,这要是被细碎哦小渣子划破了皮可怎么是好。

“主子!”

这满宫的侍女尽数跪下,景兰扶着她脚踝,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一手端着只鞋子,劝着:“奴婢给您穿上吧,您可别走动了。”

暖阁另一侧,隔着黄布帘儿的就是养心殿,这么重的一声碎响,外头肯定是听见了;果然没一会儿,皇帝就进来了。

暖阁地儿不大,从来也没一气儿来这么多人围着,他进来时,只看见一地的碎瓷片儿,还有跌坐惊恐的慧妃,她站在那没什么事。

按理说,常人看着这幅样子都得觉得是慧妃受欺负了,但是人都是偏心的,即便真是慧妃受欺负了又怎么样呢。

他身上的龙袍又些凉,直接把逸歌打横抱起来往内寝走去。

景安服侍这么多年,最懂皇帝脾性,一挥手,两名太监就把慧妃给拖了出去。

皇帝把逸歌放在床榻上后,立刻就蹲下握住她的脚,仔细查看是不是有什么细碎的渣子给扎进皮肉里。

景兰几人在侧听命,只听皇帝缓缓吩咐,言语里皆是不满。

“慧妃擅闯养心殿,降嫔,迁居束辛阁。”

“文渊候教女不善,既逝,长子替父,前往皇陵跪罪三月。”

“是!”

景安麻利接旨,转头疾步出阁,安排几个稳重的太监宣旨传谕去了。

外头议政的大臣还没走出两步,前面听见一声碎响,皇帝命退后转身就进了暖阁,这一会儿宣旨太监就出来了。

慧妃被降位的事,不出两个时辰必然是宫墙内外都要传遍的。

皇帝登基以来铁血手段,除了前三四年有些不怕死的顶风作案,这么多年来众人循规守矩不敢半点差错,皇帝今日失态事出反常,御前的人口风又紧,闲杂人等一定议论纷纷。

人都一样,对和自己无关的风流最有兴致,何况事关天子。

孟逸歌看慧妃被拖出去的样子倒是有些痛快,本来就不喜欢她,看她受点委屈还是好的。

只是一看见皇帝,难免想着他和那样的女人生儿育女,这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又上来了。

皇帝正捧着她的足,小心查看是否有碎片渣子。

女儿家心眼儿小,越想越气,挣脱出脚来就是一踹!

正踹在皇帝的心口边儿。

“姁儿,不动。”

他不生气,只是哄着她,又捧起她的足,小心翼翼吹着气,想着能吹去些看不见的小渣子,怕自己直接动手去扫摸会伤着她。

————————

“我让你明白,即便你无一错处,但他就是偏心于我。”

偏爱当前,你满腹诗书柔弱杨柳,皆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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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羽多,三流作家严格说四流,作品扑街无数。为了写出一本好的小说到处寻找素材,这天偶遇一老头被他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买下一本《死神的情书》,后来各种奇幻事件接连发生。先是无缘无故被死神那莨召唤去人间执行死亡宣告,其中偶遇一女藜子,接着冥王出现。羽多为了拯救一段未了缘,答应了冥王的条件,以《羽多拾遗之死神的情书》扑街为代换得了众人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