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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暗影——蓝火舞霓裳

华灯初上,明明晃晃的灯笼映亮长街,半边暗淡的夜幕也妖艳起来。人流熙熙攘攘地在东西两市穿梭,最后汇聚在各个酒楼茶肆、青楼妓馆。大把大把的金珠、银票在明亮或者黑暗地房间里挥霍出去,入夜的城市完全成了吞纳金银的巨兽,十二时辰不关不管的城门更是吸引了全大流的巨富商贾、贵族阔少,雄心勃勃的野心家也会选择来到这里。

帝都的奢靡,完全没有受到前线艰苦战事的影响。东阳街、西登坊、北鸣道、南广台,分别在帝都外城的四个最好的方向上占据了不小的面积,白日里仅有几家酒肆开门营业,接待的也只是寻常商贩、平民百姓,酒食不能说粗陋,也只是一般水平。因为经过昨日的长夜之饮,一掷千金的富豪们还在不知哪个妓馆的床上呼呼大睡,只有到了夜间,才是他们消费的高峰。

所以,红衣怀越还没来得及跳下马背,就被一群浓妆艳抹的待客女子围了起来。浓郁的香粉胭脂味过后,莺歌燕语的缝隙里,只留下怀越高声的大笑。

“爷,再来一杯嘛!”“爷真是好酒量!”……

临窗的雅座里,怀越毫不客气地坐在正中,一群红红绿绿的年轻女子簇拥着他,一面舞着手里的绢帕,一面奉起酒杯殷勤劝酒。怀越每下一杯,总能收获一声声娇滴滴的喝彩。也不见红衣的恩客表现出醉态,就连丁点污渍都没有出现在大红色的衣服上。没有人看到,看上去大大咧咧,和寻常公子哥没什么两样的恩客,细细眯起的双眼偶尔闪露出瘆人的精光。

“啪”,红衣公子一掌落下,满桌精致的酒具杯盏都跳了起来。服侍的女子纷纷噤若寒蝉,低眉垂手,生怕得罪了客人,到了老鸨面前挨一顿责骂。

“那、那个人,”似乎是喝醉了,口舌不利索,红衣人眯着两眼,使劲晃了两下脑袋,伸出去的手指飘忽不定地乱指,费了老大力气才稳住,断断续续地问道:“那人、人,是、是、是谁?”

原先依偎在怀越怀里的青衣女子壮了壮胆,轻轻凑在怀越耳边说了几句,却冷不防地被搂住了纤腰。怀越伸手挑起女子下巴,颇为轻佻地一番动手动脚。女子娇涩地低下头去,任凭怀越拉着,走向他先前指的那个人。

怀里的女子柔弱无骨,轻靠在怀越的臂弯里,年方二八的女孩不由得抬头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一片红云飞上了脸颊。

这个男人,还是蛮帅的呢!

“初荷,喜欢,爷、爷下次,还来,还来……”踉踉跄跄地走出灯火辉煌的妓馆,红衣地怀越随手将身边青衣女子的手绢纳入袖中,满脸酡红地跨上白马,在一众女子的挥别中疾驰而去。

初荷被姐妹们拥在中间,脸色愈发地羞涩,眼看着那白色的良马消失在街路的尽头,才恋恋不舍地回去。门口揽客的老鸨暗暗偷喜。

白马驮着一片红云,一路飞进了同样灯火辉煌的酒馆。还没等门口的伙计反应过来,红云已经飘然而起,直接通过打开的窗扉进入室内。

雅致的房间内只有一人独坐,一身朴素的黑衣,没有束发,长长的黑发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怀越人还未落地,就操起桌上的细瓷酒壶,一道绚丽的水线在桌子上方编织出精巧的图案,待到落地坐定,酒盅已在手中,倒出的酒一滴未洒,全都进了怀越的肠胃。

“解决了吗?”黑衣人急切地发问,覆盖了上半张脸的面具还是掩盖不住红色的眼瞳。

“问到了,而且,他活不过两个时辰。”怀越优哉游哉地抄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还冲着对面的黑衣人挑逗的笑了一下,“怎么样,一起来一杯?”

看着同伴不动,怀越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忘了你酒量很差,疯子。”说完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仿佛是被怀越的话激到,冷长风面色一冷,也倒了一杯,直接灌下肚去。肺腑胸腹之间有火球在旋转跳动,他忍不住捏住了自己的脖子,不停地调用内力化解酒精,短短一瞬,已经是熏红了脸。

“噗”,怀越直接笑出了声,刚想再说些什么,又将目光投向门口。对坐的冷长风也是一凛。两人,四目,都聚焦在小小的门上。

——考究的木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明丽华贵的珠帘背后一个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女声犹如银铃般脆响:“敢问贵客,可要欣赏本店新排的蓝火舞霓裳?”

冷长风眉头一皱,刚想开言,却被怀越抢了先:“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吧。反正时候还早。”最后一句,明显是冲着冷长风说的。

帘外的女子啪啪击掌,鱼贯而入的仆从进来添酒布菜,将两人的桌案移动到靠窗一侧,还将内室的灯烛挑暗许多。昏暗的灯光中,清脆的女声再次响起:“贵客见谅,此舞于暗中观赏绝佳,请两位稍坐片刻。”

透过打开的窗户,可以俯瞰整个酒楼一层。除了悬挂在立柱上的数盏昏黄的灯笼,偌大的一层都陷入黑暗之中。冥冥黑暗之中,互不可见的人都暴露出了本能的反应,沉重的呼吸开始从一层蔓延开来,但也没有听见离去的响动。豪掷千金的勇气增添了这些人猎奇的狂热。

楼上,怀越好整以暇地玩弄着手上名贵的玉杯,时不时地瞟一眼暗中的动静。冷长风则是靠在窗边,收拢在袖中的手抚摩着黑色战矛上凹凸的古朴纹路。黑暗对他没有多大影响,他甚至看到了楼下空出的三丈高的舞台,还有不少酒馆的人围着舞台,趁着黑暗忙着布置。

黑暗,黑暗,真是个好伙计!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同样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只可惜,她留给他的是可想而不可得的回忆。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又是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不光是心里的抵触,更因为黑暗里传来的两下急促的筝声。

沉浸在黑暗中许久,突如其来的筝声一下子吓到了一片人。骚动在各处流走,伴随骚动的,仍旧是死气沉沉的黑暗。人的距离感在深邃的环境里完全丧失,唯一能感知的仅有自己的身躯。看不见的空间里有无数触手游走,裹挟着,缠绕着,威吓着三魂六魄。平日里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的大商贾、贵族子弟,都下意识地环顾。

酒馆的整个场地,都变成了虚无的空间,混沌一片,周遭总有看不见的双瞳在看着这冥冥众生。

沉寂良久,凄婉的歌声从角落里钻出来,起初不甚明了,最后楼下散座和楼上单间的人都听清楚了那缥缈不定的歌词。

“兰花独葳蕤,春来兮复归悔匆匆,

通天佳木,何人与看守?

笛不闻,泪阑珊,湮然化朝明。

破军浮空月长明,唯不见,碧落涛惊。

……”

伴随着歌声,悬浮在半空中的琉璃灯燃起蓝莹莹的火苗,顿时在黑暗中挖出一小片光的隧道,还映出了琉璃灯上巧夺天工的花纹和浮雕。麻木在黑暗中的人们立刻惊呼起来,几个见多识广的商人马上分析起了琉璃灯的做工和价值,并有人给出了三千金珠的估价,引发了一众人的啧啧称赞。

阴冷的风吹来,琉璃灯上的火苗齐齐熄灭,黑暗重新降临。还没等人反应过来,蓝色的火苗闪动一下,隐约照射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长发披散,垂到脚跟,一身宽大的白衣包裹住了妙曼的身姿,只是从腰间到衣裾,红色的斑点密密麻麻,仿佛溅上了喷薄而出的鲜血。白衣无风自动,无数的红色斑点活动起来,仿佛组成了红色的毒蛇,吐着分叉的猩红蛇信子,直直地逼向观看的众人。

灯盏中的火苗似乎是耗尽了最后的生命力,再也不亮,取而代之的只有神秘的白衣人头顶上方正在熊熊燃烧的两束火把——火焰同样是纯粹的蓝色,透着说不清的妖异。

无数眼睛盯着看上去是凭空出现的白衣人,只见两条白色的水袖轻轻一挥,似乎有万千人呼应,围绕着一层坐席区,每隔数尺就有火光闪耀,一个白衣人轻轻挥起水袖,就连火焰跳动的频率、白衣上红色斑点的数量和分布,居然都一模一样!

妖术。这是许多人下意识的反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且不说能不能穿过拥挤的人群,要是只是一场虚惊,惹来帝都名流的耻笑,这辈子就别再想来帝都了。尽管如此,不少胆小的商贾、公子少爷已经开始小腿打转,冷汗直冒,扶着身边人的肩膀才不至于当众倒下。

筝声大起,赛过急促的鼓点,匆忙的脚步,催动了众人鼻息凝视的狂热心跳。

四面八方环绕的白衣人一起侧过面目,只露出半张秀美的脸庞,嘴角轻轻上扬,冲着满座的人略略一笑,漾开嘴角浅浅的酒窝,又马上回过头去。惊鸿一现,便收获了无数或倾慕,或贪婪,或渴望的目光。不知是谁最先喊出一个“好”字,原本沉寂的酒馆瞬间热闹起来,压抑和恐惧一扫而光,沉迷于纸醉金迷的人终于是恢复了本态。

筝声急促,琵琶温婉,长笛悠扬,白衣美人伴着混乐,踩着舞点,飞快地旋转着身体。裙裾飞扬,长长的白色水袖犹如出水蛟龙,幻化出清影万千,掩盖了舞者的脸,平添几分未知的美。

已经有风流的富家子弟大胆的走上前去,但是走近一步,翩跹起舞的美人就后退一步。舞步一步不差,但就是站在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观看的人恨得牙痒痒,却也无何奈何,只好一边咽着口水一边附庸风雅地打着拍子,眼睛里尽是流连忘返的春色。

水袖从上方燃烧的火焰上一掠而过,末端带上了些许蓝色的火苗。火苗跃动着,沿着水袖蜿蜒而上,几乎就成了一个蓝色的火球。众人惊呼,而起舞的美人仍然泰然自若,脸上一直挂着魅人的笑,轻轻一跃,一舞,火球就像听话的孩子从水袖上脱离开来。再看起舞者的身上,连一丝烧灼的痕迹都没有,洁白的水袖也完好如初。丝竹声乐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动听的女声伴唱,稍有见识的人就听得出,这是深海鲛人的歌唱,曾在数十年前的帝都风靡一时。但随着鲛人数量的减少和官府的约束,鲛人逐渐变成权利和财富的双重结晶,拥有一个伴唱鲛人不但要有巨额的财富,还要在国家上层具有一定地位才行。

舞蹈的美人变换了步伐,两团蓝色的火球上上下下地来回抛动,漆黑如墨的长发飞扬起来,构成了黑色的漩涡。白皙的面庞带着亦嗔亦喜的笑,犹如出水芙蓉,又似夏日初荷。随着火球越抛越高,一袭白衣上的红色斑点也在以寻常人觉察不到的速度移动着,最后组成了一朵朵明艳的红色牡丹花。红花蓝火,衬得跳舞的美人更加明丽动人。

鲛人的歌唱戛然而止,所有的蓝色火球被一起向上抛起。火球脱手的一瞬间,尚在舞动的美人消泯在黑暗中,只有十几个蓝色的火球拖着长长的光焰,照亮了房顶下的一小片区域,看样子是要在房梁下交汇。享乐者们还沉浸在美人的舞姿中,下意识地跟随着蓝色光芒的轨迹移动目光。

仿佛有惊雷劈下,一道狭长的白光贯穿房屋,照亮了高处仍然漆黑的房梁——一袭白衣静静地悬挂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本身就是房顶的一部分。白光持续了数次呼吸的时间,待到适应了耀眼的光线,底下的人们好奇地抬头看向白衣的主人。

发狂的惊呼从一人的嘴里冒出,随后迅速蔓延到了全场。场面再也控制不住,人们争相涌向记忆中的大门门口,杯盏破碎声、桌椅倒地声、尖叫惊呼声,混成了一片。

似乎是早已预知逃跑的路线,当混乱不堪的人流快挤到门口时,那袭白衣鬼魅一样地移动到了门口,挡住众人的去路。垂散的长发没有遮挡住死后狰狞的面容,白的没有血色的舌苔伸在嘴外,一双幽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下面战战兢兢的活人,眼瞳已经发灰,但还有丝丝血泪渗透出来,散发着浓烈的血腥。藏在水袖中的手自行动了起来,下面的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想要再寻出路,两腿却不听使唤,根本没法移动。

人们恐惧地低头看去,无数瞳孔在这一瞬间放大——不知何时,自己的双腿已经变成了坚硬的岩石,再也挣脱不开,即使刀剑猛砍下去,也无法敲出一个白印来。

黑暗的酒馆,直接成了厉鬼杀人的修罗场。蓝色的火苗跳动着,简直就是地狱的鬼火。

第一个人倒下了,随之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不到一个时辰,热闹非凡的酒馆,第一次在夤夜里趋于宁静。

冷长风和怀越早早地离开了这家酒馆,在隔壁的酒楼里凭借着强大的感知“目睹”了这一幕。

“替我们省了一桩事,不是吗?”怀越抿了一口杯中醇酒,看着街上仍旧熙熙攘攘的人流。

冷长风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他知道,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观察、操控着一切。他甚至在最后,还看到了那双眼睛里冰冷的寒气。

然,这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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