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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庐山之行(二)

夏家老二,夏建宏是小云喜欢的人。夏建义住院的时候,小云就是托夏建宏照看的。夏建宏是本市外语学校的英语教师。90年代就住在教委大院独门独户。万松园,是夏云小学、初中一直喜欢的地方。

除了建国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万松园也承载了夏云很多美好的回忆。和建国路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建国路是外婆家,万松园是亲伯伯家。建国路代表方家的美好记忆,万松园代表夏家的美好记忆。而这两个门牌,比任何的学区房、高档写字楼都好,就是她的童年。情怀不就是这样吗?

后来夏老三和夏老二关系转折,夏云成了唯一受害者。

寒假当教师的会比当工人的闲暇时间多一些,夏建宏的独子夏路爱玩,少年都是一样的,天性爱玩,少女则收敛一些。老二和老三关系亲密一些,所以,夏路和夏云总有很多见面机会。夏建义穷困潦倒的那一段时间,会去西马路印刷厂,接点零活。粘信封。粘一天也赚不到钱,还累。工钱还要月结。他挺勤奋,但是没有特别的手艺干什么事情都不赚钱。从家里踩自行车踩到西马路,装好手工活的材料,到了交活的时候,又踩着自行车给印刷厂。月结的钱,有的时候是交给他母亲的。夏建义只是身板不硬,他的脾气很硬。母亲又贪钱,宁愿少给几个子给夏建义,也不敢多给。做那么多活,连买行吟阁的钱都不够,他是直来直去的性格,但是足够精明。烟厂每个月发几条非卖品,自己可以买到便宜的烟。倒几条福利烟也不够酒钱。生活就是这般拮据。

夏建宏生活条件当时好一些,学校里的老师是铁饭碗。他的工资津贴比企业还是好的多的。老师比工人素质高,不体罚孩子是最基本的。所以夏路少年期间一直很阳光,夏云跟着夏路屁股后面也是开心的。夏路的妈妈,小周喜欢女儿。因为她是干部的小女儿出生。从小是被父母、哥哥疼爱长大的。她没有受过苦。生孩子受了一些罪。因为夏路出生在夏天,市区内涝。家里去医院被淹了。所以,出生下来叫夏路。夏路属相是猪。夏云属相是兔。小周没有女儿,喜欢夏云多一点也理所当然。

夏云的爹爹方兆庭是惜才的人。在世的时候,过年腌腊鱼、腊肉,还有意多腌几条,给夏建义带给夏建宏。就是夏建义的岳父对他的兄弟更好。方兆庭一生苦,晚年退休大方的地方也是花在下辈身上。

而老二老三关系在方兆庭在世的时候虽然有磕磕碰碰,但是,维系的很好。

夏云,小升初,是2000年夏天。夏建义恢复工作差不多3年了,方冬芳也一直在3510汉阳分厂车间工作。夏云读书没有花多少钱,不像现在的培优机构这么多。夏建义攒够了几万块钱,3年他拿到手的钱有十几万,但是,开销生活费,几万是存了的。如果他知道房子投资是未来20年最赚钱的行当,他可以发财的。夏云爹爹不在了,要上一所好初中成了她的第一个特别的愿望。夏建义手上的钱足够满足女儿的愿望。上私立寄宿学校都够了。夏云知道家里的生活条件慢慢好了。但是,她还是想靠实力读书,那个年代不流行花钱买教育。但是,流行走后门。

想要鲤鱼跳龙门,夏云选择报考本市外语学校初中部。虽然,离着家有点远,但是,是本市为数不多的寄宿学校。另外就是在万松园。这个她喜欢的地方。

小学择校考试考完了,她是属于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只报考了一所。区重点初中的择校考试她想都没有想。即使很多学校设置了择校障碍,比如把考试时间重合等等。

如果考进了外校,她就可以和夏路作校友了。一个在高中部,一个在初中部。对12岁的孩子真的是很兴奋的事情。和夏路在校园内打乒乓球,和夏路在操场上踢足球,和夏路一起放学,一起吃饭。

笔试成绩出来了,离分数线差几分,夏云落榜了。英语差几分。这是夏云最恋恋不忘的一次挫折。听到夏建宏声音通过电话传到嫁嫁家座机,夏云还是故作稳定。语文、数学都上均线,同等情况下,英语考差了。笔试成绩不合格。夏云觉得小学6年白读了,每周去万松园党校补习奥数都白费了。方冬芳接过电话,夏建宏说的,简单一些,方冬芳就听到没合格,就哦哦哦了几声,电话就挂断了。夏云崩溃了。考完英语,她跟方冬芳说,英语特别简单,最后写作考的是龟兔赛跑、蚂蚁大象比力气。自己估算,会考很高的分。

如果这个电话不是递给方冬芳,而是递给夏建义,会不会有转机。历史没有重来的机会。夏云一天把万松园的喜爱埋葬了。

然后,夏云循规蹈矩的完成了初中和重点高中的学业,只是,不再热爱外语,而是热爱理科。

高中毕业后,她和昔日一起参加高考的同学去了庐山,完成了第一次毕业旅行。她也接近18岁了。她的夏路去了德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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