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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而再

十三路公交车是连接南郊与市区的公交车班线之一,因为它不东拐西拐,所以到达市区的时间也越快,而江行舟则正好赶上了这班车。

车子在上了几个乘客,遇到红灯后,停了下来,而车上那几个中年大妈的谈话还在继续。车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仿佛是一团巨大的乌云笼罩在了天穹之上。一阵熟悉的昏迷感渐渐涌入众人的脑中。不过多久,再次进入那奇怪的梦境。

在梦中,江行舟又遇到了之前那个奇奇怪怪的河神。

“年轻人,你果然还是来找我了,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你就可以获得巨大的力量。”河神充满诱惑的声音在江行舟耳边响起。

“没有,你去找别人吧。”江行舟淡淡的回答到。

“可这条河已经绑定你了,只有你才是它认可的河神二代,我也无法改变它的意志。”河神一脸无奈的说到。

“那我一直不同意会怎么样?”江行舟问到。

“那我就一直做下去,知直到我身陨道消,时间长河也会因此陷入混乱,到时候这个世界可能会出现大麻烦。”河神说到。

江行舟想了想世界陷入混乱的情景,问到:“那你还能活几年?”

“最多三年。”河神无奈的说到。

“那成为河神可以活多久?”

“在时间长河寻找到合适的继承者之后还能活三年。”

“那你把我杀了不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吗?”

“可我并不能对继承者动手,河会限制我的活动的。”

江行舟思考了一番:“那我再考虑两年。”

“孩子,你要知道你们这个世界等不了这么久了,并且成为河神也需要时间培训。”河神又补上了一句:“我对时间的掌控能力在下降。”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

“我可以答应你成为下一任河神,不过你说我们这个世界等不了这么久是什么意思,世界即将走向毁灭?”江行舟询问到。

“这就要你真正成为河神的时候才能告诉你。”河神还是保持着之前神秘老者的风范。

“那,这个世界还有多少时间?”

“一天,下次觉醒结束后。”

“所以你们管这昏迷叫觉醒?”

“可以加深与自己体内所蕴含能量的联系的过程就是觉醒,三次后会彻底掌握自己体内的力量。”

“无缘无故的觉醒?”

“当然不是,你没发现最近空气清新了许多吗?”

“灵气复苏导致血脉觉醒?”江行舟疑问地说出了这十个字。

“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更喜欢称之为由于空气因子躁动导致人体内部分功能活跃引发能量运动不平衡产生的异变。”

“简单点。”

“返祖。”

“……”

“难道我们梦到什么就会变成什么?”江行舟突然意识到之前同学们的梦:“那没有梦到什么东西会怎么样?”

河神笑了笑:“失去自己的灵魂。”

虽然河神的微笑如暖阳般温暖,不过这句话还是令江行舟突然升起一丝凉意。

“然后成为行尸走肉。”河神又补了一句。

“您别说了。”江行舟连忙打住河神继续说下去。

“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该醒了,最后,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河神问到。

“下次再告诉你。”江行舟说完便脱离了梦境。

“这孩子。”河神笑了笑,消失在了空气中。

睁开眼睛,果然还是在公交车上,不过因为红灯的缘故,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交通事故。

“还是像之前一样,我是第一个醒的。不过这下又不用上学了,真烦。”江行舟暗自嘀咕着。

不过这次江行舟没想之前那样跑回家,因为江颜有可能醒的比他还早:“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答应那个糟老头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开始出现了哭喊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多,也就代表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清醒。

公交车上也渐渐有人醒了过来,江行舟一瞥,也慢慢悠悠的醒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周围。

“哎,还好遇上了红灯,不然咋死的都不知道。”一个后来上车的乘客庆幸地说到。

“这就叫大难不死……”一个年轻人还没感慨人生之艰难时,江行舟便下意识接嘴:“必有后患?”

年轻人的脸有点黑了:你小子成心气我是吧,我不就感慨一下嘛,至于吗?

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急急忙忙下了车,仿佛车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撵他。

江行舟也不好在车上多待,这公交车怕是要很久才能开到终点站的样子,离家也不远,干脆就走回家,顺便买点菜。

菜市场正好在公交车的线路上,也和江行舟家隔得不远。

等江行舟到达菜场时,却发现秩序比自己原想的要乱,有人趁着摊主还昏睡着,动了歪心思,谁知道下一秒摊主就睁开了眼睛。好尴尬啊。

买菜是买不成了,只能去超商康一康有什么菜了,不过超商的菜大抵还是没有菜场商贩们的新鲜。

又跑了一路前往超商,超商和菜场中间就是江行舟家,黄金地段,靠近商业中心……

超商的情况要比菜场好上一点,起码没有偷东西的,毕竟就算人睡着了,机器还是一样在工作。

每次昏睡只有一点点时间,这也避免了一些重大设施的出错。

买完晚饭要用的菜后,江行舟快步走回了家。江颜仿佛也是知道江行舟会回来似的,早早就在房门口等着了。

当江颜看到江行舟手里的菜时,江颜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哥,你回来啦!”说完便冲了上去,接过了江行舟手中的菜:“买了这么多菜,真像过年啊。”

晚饭江行舟拒绝了江颜的好意,表示不能让妹妹累着,独揽厨房大权,江颜虽不满江行舟的“独裁”却无可奈何,决定待会多吃点补回来。

晚饭过后,兄妹俩躺在沙发上,看着新闻联播。

“今天你有没有梦到那个老头?”江行舟开口问到。

“梦到了,他还说什么世界没有多少时间了,让我赶紧做决定。”江颜说到。

“那你答应了吗?”

“当然没有啊,他看着奇奇怪怪的,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那你就答应了吧。”

“为什么?”江颜不解的说到。

江行舟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也梦到他了?”

“没有,是另一个,不过让我掌管时间。”

“老哥,厉害啊,不过这不是得付出代价吗,你给了什么。”

“enmmm,一个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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