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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西蜀川山悯猴心

由贵州进入四川,晋爷又回到以前垢化的形象。

“你为什么又弄得那么邋遢,干干净净的不好吗?”凌穹说。

“这样就好。”晋爷说。

“你就不觉得不舒服吗?不怕走过的地方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吗?”凌穹问。

“我更怕我所过之处有一大群妹子过来搭讪,这样很不习惯。”晋爷解释到。

“什么妹子,你就一活了两千多年的十八稚子老不死,你应该叫别人姐姐,还妹子。我承认你的确非常帅,颜值非常高,但在我心中,没谁比得上胡歌,你顶多算个老二。”凌穹说。

“你骂人的境界越来越高了呀。”晋爷笑着说。

“多谢夸奖,骂人可是种文化,要拿你多多练习才是,不然会生疏的。”凌穹得意的说。

“那欢迎你来到西蜀。四川骂人艺术不带一个脏字,随便街上一大妈,都能三寸口舌吐龙泉,断得你体无完肤,不愿做人,文艺造价极高,可以让你多学学。”晋爷说完后哈哈大笑。

“懒得理你!”凌穹生气的说。

凌穹知道四川人说话有多厉害,若是吵起来,基本上没人敢劝架,若敢,那就是大佬中的大佬,在当地的名声也绝对不会低到哪去。

“还有,西蜀可是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地方。”

“是是是,就我一南蛮子。”凌穹说。

两人边走边斗嘴。

来到大街上,凌穹想去吃川菜,晋爷不同意。

“为什么!”凌穹生气的说。

“建议你别吃太辣的,会旺。”

“听不懂,文绉绉的。你不给我去,我偏要!都多久没吃辣菜了,很难受的。”凌穹急说。

“别怪我没提醒你。”晋爷笑着说。

“不怪。”凌穹火气冲冲的向前走去,进入一家店,上盘招牌菜,吃完后继续去下一家品尝,连续去了十几家,吃了近百样菜。晋爷也一直跟着他。

凌穹在修炼时,需要很多的能力和物质。能量可以从赤玥里取,但营养物质却要自己去寻找。在大野荒芜之地,不是保护动物,就是没有动物,时常找不到能吃的鲜味,无奈没猎物时,甚至生吃石头树皮!能嚼咽的皆可吃,久而久之,凌穹练成一副好牙和一个强胃,一天能吃十几斤的食物。

“终于又体会到做人的感觉了!这味道真好!晋爷,你不来点吗?”凌穹说。

“不了,我喜欢吃清淡的。”晋爷说。

“都成仙了,还搞养生那一套。生命是用来快乐的,活久却不快乐,不好。”凌穹舔舔赤唇边的油说。

晋爷呆呆,一会说:“是啊,不长生的人怎么知道不死的痛苦。”

“晋爷,来点嘛,豪放点。”凌穹说。

晋爷笑笑:“好,我就吃一点,只限今天。”

“还限制,禁忌那么多干嘛!这川菜好像没那么辣。这辣椒是朝天的吗?怎么和以前吃的不一样?”凌穹说。

晋爷听到,静静的看着凌穹,不觉而笑。

凌穹发现,睁大眼睛,停下咀嚼,一把咽下说:“晋爷,你干嘛,我对男人没兴趣,就算是你也一样。”

“哈哈~我只是想起了过往。”晋爷说。

“想什么呢,那么幸福,都露齿了,从没见过你这样。”凌穹盯着晋爷说。

“我想起了我的妻子,她也很爱吃辣食,吃的时候笑容满面,欢不可言,和你极其相似,如今见你这番样子,所以我相起了她。”晋爷说。

“她一定很漂亮吧。”凌穹说。

“非常漂亮。”

“叫什么名字?”

“我叫她夕儿。”晋爷笑着说。

“呦呦呦,笑得那么甜。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凌穹问。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晋爷抬头仰望,眼中透露一丝伤沉。

“有多远?”

“行者莫至,飞者莫及。”晋爷说。

“又文绉绉的。”凌穹把一块辣肉放到嘴里。

“呵,没什么,你快吃吧,就只限今天的美味了。”晋爷笑着说。

“魔鬼!”凌穹说。

“当然,你也可以多买些东西放到赤玥里,等想吃的时候在拿出来。”

“不会馊吗?”

“三维为基,三维无四维,赤玥里没有时间,不管你放在里面多久,取出来时都是刚发进去时的状态。”

“你干嘛不告诉我呀!让我吃了大半年灰!那些东西很难吃的!”凌穹惊恼。

“你又不问。”

“我哪知道会有这回事,怎么问!倒是你!明知不说,故意的!”

“忘了。”晋爷笑笑说。

“你……”凌穹无奈,一句忘了比天大,完全不是借口,但又无法反驳可言。凌穹只好继续吃他的饭菜。待凌穹满足后,就摸着肚子离开了,然后到处打包储存食物,快餐、火锅、生肉、熟肉、鸡鸭鱼等等,如同过冬的松鼠一样。

“这个可以用来烤,那个用来蒸,这个……”凌穹边思边说。

“配料是自己用能力做还是自己买?”凌穹问。

“先买吧,等用完做,凭你现在本事,要做那些东西已是很轻松,就不必化时间在这方面上,修炼生疏和新本事吧。”晋爷说。

“也好。”凌穹说。

于是两人就开始揽寻所需物品。谁知,走不到一会,见有人在耍猴,于是好奇上去看看,此时恰好刚结束,凌穹刚想离开,却看见撼心的一幕:

有一可爱小童僧,二三岁大,圆头凸脸,身着蓝服,提袖至肘,颈挂佛珠,环圆及腹,双手捏珠,右手戴一银镯。

这时,有一颈部拴链小猴,身高及小童僧腹,上前拉扯小童僧的银镯,然后在拉扯拴在自己脖子上的环链,两个圆黑的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小童僧,然后双手拉扯链环,无法挣脱,很是痛苦。

小童僧看见,用手摸摸小猴的头,以示安慰,谁知,小猴一把甩开小童僧的手,转身背对。小童僧看着,紧搓佛珠,有心无力,回头离开。

这一举动,好像是小猴看见小童僧手套银镯,像自己一样难受,受束缚,怜心则起,于是上前帮忙解开,但却无能为力。小童僧摸头抚慰,无济于事,改变不了什么。

猴子要的不是无意义的关心,而是摆托痛苦的自由。

凌穹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是何感觉,思考一会后,走上前去,询问饲主:“这些猴多少钱,我都要了。”

“什么!你都要了?”饲主睁大眼睛问。

“没错!”

“我没听错吧!你要来干嘛!”

“要来干嘛你管不着。”凌穹说。

“如果你不说,我就不买!”饲主底气很足,说话音重。

“为什么?”

“我怕你用来做坏事,然后怪到我头上。”饲主说。

“我不是用来做坏事。”凌穹说。

“那用来干嘛?”

“放!”

“什么!买来放?我没听错吧!你怎么做可就亏大了!你确定?”饲主惊讶的说。

“确定!”凌穹肯定的说。

“五万!”

“成交!”凌穹没有讨价,拿出一厚厚沓红钞给他,然后让他打开锁。他看见,快速的一把拿过去,很开心的去开锁。

凌穹摸摸那个拉扯小童僧银镯猴子的头,果不其然,被一把甩开。

锁一打开,猴子们立马头也不回的跑了,而那个被凌穹摸过脑袋的猴子跑到一半,停下来回头看一下凌穹,然后一溜烟就没了。

凌穹看见后,正准备离开,饲主却说:“这个世界上,空有善良正义,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残酷的,这次我放了它们,但下次还会有人再抓回来;这次你跟我买,下次就不一定会遇到我,况且中国那么大,耍猴的又不止我一个,你救得了这些,救不了其他的。”

“我知道!我现在遇见,我现在有钱,我现在看见,我现在放了,就够了。”凌穹说。

“居然还会有人那么傻。”饲主笑笑说。

“不能改行吗?改行所赚的,比这不定期收入不是要好得对吗?”凌穹问。

“没知识没本事没技术,改行能做什么。就算改行,还会有一系列新的问题。这一行我也已经做了几十年了,年纪也不小了,改行,哪有那么简单。”他无奈的笑笑说。

“那你就能禁锢它们吗?它们的命是它们的,你这么做是完全剥夺它们的自由啊。”

“你别看表面上是禁锢它,其实也是一种保护。在它们生活的山林里有很多天敌,它们平均寿命一般就七八年,而待在我这都能活十以上年,虽然少了点自由,但有它有我就都能有口饭吃,都只是为了一口饭吃,谁又不苦。齐天大圣多么厉害的一个神仙呀!都还会被带上金箍,我们这些凡人又怎么不会被生活带上金箍呢?”饲主感慨。

“关在笼子里的保护,跟无尊严的傀儡饭袋有什么两样。你不明白自由有多重要。”凌穹说。

“是是是,我不明白,行了吧。”饲主无奈的说。

“觉悟人心吗?”凌穹转身离开。

晋爷问:“他说没错,你救不了所有,若不是我教你本事,变出金子来,你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我知道,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无奈的离开,但既然遇上了你,既然现在有了能力,为什么不去帮呢?”凌穹说。

晋爷哈哈大笑,连连说好,然后就一起走了。

穹凌刚走没多久,竟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起来:“怎么回事,感觉有些热,修炼时都没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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