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继续沉默。
晚风很冷，刺骨的冷。
陈唤男两手抱在胸前，试图让自己更暖和一些。
秦向南看到她这样，取下棉衣为她披在身上。
“还是你穿吧，你身上是不是受伤了？”陈唤男推辞，她能闻到秦向南一身的酒气，喝酒打架，这样折腾，生病是必然的。
“我没事，别小看我。”
秦向南按住棉衣，不再让陈唤男脱下来。
慢慢走着，就按陈唤男所计划的那样到了医院门口。
“你进去吧。”陈唤男停住，对秦向南说。
“我先送你。”
“我真的不需要你送，麻烦你进去包扎伤口！”陈唤男手指医院大门，厉声道。
“天已经晚了，我不可能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我先送你，然后一定会来医院的，这样行吗？”秦向南声音柔和。
不能就这样僵持着。
“那麻烦你说到做到。”陈唤男做出让步，让他送自己回学校。
真搞不懂，干嘛要管他的死活。
回到学校门口，陈唤男把男士棉衣脱下来，递给秦向南，“就到这吧，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回去。”
“好。”
秦向南收回固执，单手接过棉衣，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陈唤男离去的背影。
静静地站着看了很久，直到人影消失在视线中。
之后按约定去了医院。
————
元旦前。
陈唤男的班级计划在元旦当天组织一场舞会，地址在欣乐歌舞厅。
当时的欣乐在江北算是最火最受欢迎的舞厅。
设备高端，空间宽敞，还有乐队驻唱，算是比较高档的娱乐场所。
所以一到节假日，来这消遣，聚会搞活动的人就多起来。
“你们几个去不去啊？”
晚上，宿舍全员聚齐，郑芸芸趴在床头看着在下面活动的几个人问，“芊羽不用说了，她要去表演，肯定要去，那你们三呐，啥安排啊？”
按照以往，元旦，去欣乐的人少不了，郑芸芸怕宿舍就自己一个人报名，到时候没个作伴的人。
“我还要看书呢，时间紧迫，我可不去。”刘萍从英文书里抬起头，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镜。
现在对她来说，已经到了关键时候，明年能不能出国，就看这一哆嗦了，刘萍才不愿意在一个无聊的舞会上浪费学习的时间。
“你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去。”郑芸芸撇撇嘴，“菊香！你是不是也不去啊？算了，当我没问。”
张菊香基本很少参与她们宿舍或是班级的活动，一天天也不知道她在忙啥，郑芸芸知道问也是白问。
“唤男啊，我可就指望你了！”郑芸芸把半个身子伸出床头，朝着自己下铺里面看。
“你是急着去见哪个情郎啊？”陈唤男跟她开玩笑。
“哎呀，一天天就这么过，多无聊啊，说好了啊，咱俩一起报名。”
“我说啥了，你就替我报名了？”陈唤男其实一开始就打算要参加班级的舞会，趁着年轻就是要做各种这样的事，但还是打算继续逗一下郑芸芸。
“别啊，唤男，我知道你最讲义气了，你陪我一块儿参加，我请你吃饭。”郑芸芸开始使出诱惑战术。
“哈哈——你啊。”
“同意了？说定了啊！”郑芸芸乐呵呵的躺回床上，高兴地两只脚胡乱蹬着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