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江知颜已经眯着眼偏过叶盛,往宫殿方向走去。
就算叶盛没有篡位的心思,江知颜也会把那阴晴不定的狗屁皇帝灭了,踹也要把他叶盛踹上皇位完成任务的!
只是经过叶盛身旁时,正在想事情的江知颜被铺在地上突起来的石头绊了一跤。
“诶呀。”江知颜出声,直直地向前倒去,红衣翩飞,就要倒在地上。
叶盛下意识伸手揽住江知颜一边的肩膀,将她扶稳后,绅士地退后一步,咳了几嗓子。
来自女子的香气不自觉地飘入叶盛鼻子里,看江知颜的眸色加深,最后头也不回地出宫去了。
江知颜眯了眯眼,抿了抿唇,向宫殿走去。
花园再次空无一人。
殊不知,跟着江知颜后面的江佩佩仿佛饿狼看到了肉一样,一遍又一遍思考着刚刚的情景,笑容怨毒。
……
已经坐在马车里出宫的叶盛举起刚刚扶过江知颜的手盯着看,凝神思考。
明明还是一袭白衣,整个人处于阴暗之中,处处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完全不似刚刚一步三咳的病秧子。
最后顿了顿,道:“去,给我查查她。”
那糅合在黑暗里跪地的黑影道:“是。”飞身出了马车。
叶盛修长的手托腮看向马车窗外,是一片红砖绿瓦,不时有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
摸着窗户框,呢喃着:她莫非知道我想篡位?
……
彼时宫宴已经接近尾声,宾客也吃了个七七八八,除去阿谀奉承和尖酸刻薄的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倒也算是安乐祥和。
互相打过招呼,维持完表面关系后,宾客陆陆续续退场。
坐着马车一路回到将军府。
“膨——”尖利刺耳的茶杯破碎声响起。
江父气得拂袖扫过桌上的茶杯,吹胡子瞪眼,皱纹加深,显然是怒极了,“江佩佩你怎么回事?颜颜压根没弹过孔琴!”
颜颜偶尔兴起就会为他和江母弹琴,展示新学的曲子,就算他对丝竹方面造诣不深,那也是知道那些管乐一二的,起码知道乐器是什么,却从未听过江知颜弹孔琴,这江佩佩明摆了想害她。
江佩佩此刻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时不时用已经跪脏了的大红袖子擦一擦眼泪。
“父亲冤枉啊,小女……亲自看见过姐姐弹此琴,那……宫宴上姐姐不也是弹了吗?”江佩佩泣不成声。
本以为会博得父亲的同情,结果却更加激怒了江父。
江父更是怒急了,恨铁不成钢地一挥袖子,直接一巴掌把江佩佩轮地上去了。
“那狗屁皇帝阴晴不定的,他有一点不顺遂就拖下去了,如果不是她的师父教过她一二,颜颜早就被拽出去打板子了!”
刚进主厅的二房看到了这一幕,差点没晕过去,跑过去护小鸡一样抱着江佩佩。
二房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要是再敢打佩佩我就立马撞死!”说罢就想往一旁的柱子上碰。
最后死缠烂打江父一通才一挥衣袖,闷着一口气去找江母去了。
江父一走,二房马上停止了哭闹,神神鬼鬼地把江佩佩拉进房门,开始盘问事情缘由。
江佩佩红着眼睛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心疼得二房忙又是一顿安慰。
“娘,女儿今天还看到一件事呢。”江佩佩眼神里满是怨毒。
“江知颜和三王爷有染!我亲眼看到他们在花园里搂搂抱抱的!虽是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无非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
二房心里也有了算计,开始与江佩佩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