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谈话是在马修冷静之后,在堆满了食物的餐桌前开始的。
期间托尼难免又吐槽美食桌布的不科学性,说是既然凭空可以制造食物,那么构成物质的质料何来云云,如果不由现实质料构成,那么凭空创造物质违背了质能守恒定律,直接就能把现有的理论框架全推翻了。
这个理论框架里早就被各种超能力者翻了不知多少遍好吧。
这么一句话袁雄只能憋在心中,不敢真就吐露而出。故而面对托尼的吐槽,他只好糊弄以魔法。
他哪能知道道具的科学原理呢?
解答不了问题,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边往嘴里塞面包边问道:
“你们来的目的是?”
“询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开始谈公事,托尼当然也只好先收一收对于魔法的好奇心,暂时回到所行目的上。
“你们搅乱了这个世界,理当给予一个解释...”
“我先确定一下。”袁雄打断道。
“嗯?”
“你们是复联没错吧?”袁雄指着托尼和马修两个,又强调了一次。“复仇者。”
“特别应急队伍,复仇者。神盾局下属。”托尼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们是官方,不是独立机构。”袁雄再问。
“是。”托尼继续点头。
“那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得到了答案,袁雄又回到了开始的问题。
“询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托尼再一次的申明自己的来意。“你们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的目的,之后的目的。”
“代表官方?”袁雄饮了口牛奶,继续问:“还是单纯是神盾局。”
“暂时是神盾局接洽,得到答案后再决定处置方式。”托尼答道。
“保护世界和平?这算不算?”
袁雄开玩笑式给了一个答案,托尼和马修尚未有所反应,帕克倒是极为敏感,硬生生咽下了食物后立刻对袁雄的话做补充道:
“我们是为了帮助人们。”
“你急什么嘛。”袁雄给帕克递过一杯饮料,叹道:“别噎着了。”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可以继续谈具体问题了。”
托尼摆正了身体,顺带着把边上还在打击之中的马修从暴食中拉了出来。
“你们这个团体有多少成员?各自的来历如何?能力如何?与变种人有关吗?最近又都做了什么?是否准备与......”
“停停停!”
听着托尼连珠炮弹式的提问,袁雄连忙叫停。
“我们不是在辩论质询环节吧?慢慢来,你第一个问题是我们这个团体有多少成员,是这个没错吧?”
“是。”托尼点了点头。
“你是哪里的法师?”马修突然斜插进一句话来。
“等等,我该先回答你的还是先回答他的?”袁雄指着马修问托尼。
“回答我的。”马修斩钉截铁,不给托尼说上一句话的机会。“你是哪里的法师。”
“你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袁雄被马修的态度弄得也不敢随意糊弄,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如果我没记错,你先前说,有一个医生,已经是至尊法师了。”
马修紧闭着双眼,重获光明这件事几乎冲垮了他的理智,为了维持来之前的状态,他只好先当做这件事并不存在。
“现在的至尊法师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绝不是来自纽约与斯塔克同龄的医生。”
“......”袁雄沉默。
帕克轻轻戳了戳袁雄,小声道:“你连至尊法师都能记错吗?”
“你不要说话好不!夜魔靠超能感官吃饭的!你和我这么小声他又不是听不到!”袁雄气愤得怒拍帕克,吼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记错了?”马修紧锁眉头。倒不是因为袁雄突然之间转变的画风,而是在想记错这种事发生在不可思议之人身上也是不可思议的。除非那是既定的事实,否则又何来“记错”呢?
“抱歉抱歉,刚刚一时口误,现在的至尊法师还是古一法师吧,奇异博士应该还在学习期?或者他还在做他的外科手术?我对这种东西把握里很弱的。等会迈尔斯和杰茜卡回来了可以问问他们。他们知道的比我应该会准些。”
袁雄没好气打了帕克几下,回过头来回马修的话。说完了又转过身去,拍着帕克道:
“你去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啦。杀人放火受招安,招安使者来了还等什么呢。”
“杀人放火?”托尼听得关键词,瞬间站起身来。
“没的!没的!”袁雄立刻解释道:“那是熟语,熟语而已。我怎么会杀人放火呢,不可能的。”这要是误会了可就麻烦大了。
“法师...你又开始飘忽不靠谱了...”帕克在边上扶额,有气无力道:“你有什么办法让自己能够稳定在哪个正常状态吗?虽然不聪明,但还能交谈。现在这样别人怎么和你交流。”
“你是在说我不正常?”袁雄斜眼扫向了帕克,重复道:“我不正常?”
“我去叫队长回来。”帕克站起身,连跑带跳,几下就逃出了壁纸屋。
“我们继续。”袁雄回过身,重新面对托尼和马修。“默多克先生的问题问完了吗?”
“魔法世界的人在找你。”马修直接把史蒂芬卖了。“你们并非是一个体系。”
“我和他们当然不是一个体系。”袁雄毫不讳言,直接认下自己不是法师团体一员这件事。“你说他们在找我?”
“你对凡俗世界的干涉太多了。”马修答道。“你所居住的这个壁纸房屋是异次元吧?他曾说你们躲到了异次元中。”
“你通过铁拳接洽的法师。是吗?”袁雄试着做了一个推理。“你能接触到的人里,棍叟和铁拳对昆仑比较有了解,昆仑和卡玛泰姬离得不远,他们应该都对卡玛泰姬法师有所了解。棍叟应该还没办法涉及到法师团体,铁拳的概率大些,我上次召集企业一起解决黑道产业问题的时候就确认过他在纽约...”
“你很了解?”
马修觉得问题开始变得诡谲了。
对方对他们了若指掌,而他们对对方却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他能说什么呢?法庭上他能雄辩滔滔,一分材料能讲出十分话来。可连一分材料也没有时又该如何呢?这种信息不对等足以令一切技巧无效,让一切语言变得苍白。
袁雄想了想自己对于漫画的了解,再联想到已经出了好几次差错,摇了摇头,答道:“谈不上。”
“很抱歉打断你们。”托尼敲了敲桌子,先是对着马修说道:“律师先生,这些信息还请你在来之前共享比较好。”然后才回过身面对袁雄,说道:“我对你们魔法世界内部派系不感兴趣,我所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询问你们之前的目的与之后的目的,所以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连他从何而来也不明白,问那些问题又有什么用处?”马修极为不悦,声音都拔高了几度。“根本不是派系问题,是魔法世界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他却在对你我,乃至对魔法世界这种对于你我而言的神秘世界都知...”
“那又如何?”托尼指着马修鼻子,说道:“你们这种人还少吗?我们凡人不需要知道你们之间谁更神秘,凡人的默信信条对你们而言都是一样的虚妄,我们只能问你们怎么想,也只有问你们怎么想,难不成我们还能确定你们会做什么吗?他现在身在此处就在此处?人不能同时存在于两个地点这种东西我都不敢相信了,你问那些又有什么意思?”
“不要在我面前内讧可以吗......”袁雄弱弱的举手问道。
“我问的既然没意义,你问的又有什么意义?求一个安慰剂效果吗?”马修反指托尼,硬怼了回去。
“那你还想要什么?”托尼气极反笑,“瞎子都能恢复光明了,你还想要什么?”
“两位,两位!”袁雄看着两个中年男子声音开始放大,连忙制止两人有可能继续的吵闹。“你们是一边的,晓得吧?你们是队友,我才是那个目标,我这都没说什么呢,你们别自己先闹起来呀。你们想问都能问的,没事,我尽量回答,别争这么点小事嘛。”
“我让你。”马修看了眼袁雄,又看了眼托尼,往座椅上一坐,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他没必要拦着,神盾这一次来的目的任务本身就落在托尼的身上,他的问题也不是等不起。
“......别生气。”袁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对托尼说别生气。
“我回到我之前的问题。”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没必要再和马修置气。一切还是以目的优先。
“你所在的团队有多少成员。我先要知道究竟有多少个你这样的人存在在这个世界。”
“团队是六个,昨天组的。有我,美队,蜘蛛侠,魔法少男和超能少女。我这样的存在应该是只有...”
袁雄很是自然的回答托尼的问题。不过话没说完,在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的马修和问话的托尼都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美队?”
“你们反应能再慢一点嘛...”袁雄倒也理解两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美帝翘臀在这个世界也谈得上是全民偶像。
“真的是他?”马修立刻反应过来,他遇到的那个被称为队长的超级士兵。“那个女孩也是你们团队的一员?”
“求放过......”袁雄捂着脑袋,大声叫到:
“彼得!你快点把人叫回来救场啊!!!”
他真应付不了这种事了。
为什么会有变身头箍这种道具!万恶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