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雪染歌冷笑一声,那女人拙劣的演技骗了府中众人,在他们心中仿佛她就是个局外人。
也罢,她也不屑解释,不在意她的人,解释也会显得苍白无力,正当准备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时……
一道冷冽之气从背后袭来,雪染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转身迎去。
无奈,对方实力太强,被震飞了好远。以她现在的功力其实足以抵达对方一掌,只是会武功是她最后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候轻易不能展露出来。
雪染歌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一抹鲜红立马从嘴边溢出,然后只见她艰难的爬起,步伐有些凌乱,吟风实在看不下去了,迅速的扶住了又要倒下的她。
见她倒下,南宫楚一阵心疼,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性格一向凉薄的他,怎允许自己流露出如此异样神色?
他之用了三分力,怎么会严重至此?想必他是忘了,雪染歌受伤还未痊愈,怎抵得过他这一掌?
更何况,玥儿是师父唯一的女儿,他答应过师父要好好照顾她,现在因为他的缘故让她受如此折磨,他感到很是歉疚。
玥儿从小体弱,不能受刺激,今日之事完全是因为他。所以,他必须当着众人的面给穆念玥一个交代!
可是,他可知他的行为,对得起穆念玥,却对不住雪染歌。她又何其无辜?
雪染歌刚起身,脖间便迅速抵上一把利剑。是南宫楚的剑!
“王爷这是要杀了我为你的师妹报仇吗?”雪染歌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语气不变的说道。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南宫楚最是看不惯她这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在她心里,到底怎样的事才能激起一丝涟漪?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他心里总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许是因为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又或许是因为他心里的异样感觉。
“月雯一早就被我派出府去办事,她怎么有机会在穆念玥的药里下毒?更何况她的院子前前后后有那么多人看守,月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怎么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鞭打穆念玥?”说完,冷冽的眼神扫过躺在榻上的穆念玥。
“昏睡”中的穆梓玥瞬间感觉的一股冷气,席卷她全身,但是她不能动弹,不然就露馅了。
“麻烦王爷动一下脑筋,如若我想动手何必那么麻烦,我定会当着众人的面结果了她,何必假手她人?我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雪染歌又道,见南宫楚没有丝毫动容,她便知道是她高估了他的判断能力。
“看来王爷是铁了心要处置我,为穆梓念玥‘报仇了’?”眼神从南宫楚身上移开,看向别处,神色中一闪而过一丝失望。
“来人啊,把王妃关入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给她饭菜!”南宫楚不理会她,转过身,不再看她,冷情的说道。
虽然他没有回答她,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雪染歌是何等聪明的人,穆念玥那点小把戏,一眼就能让人看穿,吟风都相信不是她做的,可他就不信,她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可最终还是为了穆念玥伤了她。
也罢,她和他的婚约,不过是一场交易。一场对大家都有利的交易。一年之后他便自由了,她也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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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为了一个穆梓玥,闹得人仰马翻。
而此时的雪染歌在柴房里平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就听到一阵哭腔…
“小姐,你还好吗?王爷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我这才出府一会儿,你怎么就被王爷关入柴房了?”月雯刚从外面回来,一听说雪染歌的事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给了看门的婆子一些好处,这才能进来看望雪染歌。
看到自家小姐面色煞白,虚弱无力的模样,一阵心疼。
“小丫头,你怎么又哭上了?”雪染歌见月雯急匆匆的走到她身旁,感受到她的关切,心里一阵柔软。
熙熙攘攘的瞬间,人们不过是被命运捉弄的过客,而雪染歌……本就不属于这世界!
在这王府,也就只有月雯一人会关心她,其他人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小姐,王爷怎么对你下如此重手?你身子向来单薄,怎受得住如此重击?”月雯看了雪染歌的伤势,愤愤不平的说道。
“无碍,只要我想,这间破屋子岂会困得住我?只是穆念玥屡次陷害于我,看来不给她点回应,她怕是不会安分。”说及此,雪染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
一会儿之后又陷入沉思……
“即使生命如尘,我只愿你岁月如歌!”为什么此时心里会浮现出,那日她受伤昏迷时他对她说过的话?
是她太认真了吗?雪染歌的心里现在是五味杂陈,百感交织。很莫名的感觉,是失落吗?或许是吧!
“小姐,需要我做什么?”月雯眼神也变得凶狠了起来,只因为穆念玥多次陷害她家小姐,这次还害的小姐和姑爷离心,她岂能不恨?
“我记得师父曾给月夕一种药好似可以让人毁容的那种,你去找来给穆念玥的药里加点料,既然她说我们陷害她,那我们不付出点行动,岂不是很对不起她?”那叫“一夜愁”的药可是个好东西,男子吃了它会功力大增,而若是女子服了它,便会一夜之间容貌丑陋。
她不是很在意她的皮囊吗?那便毁了她,对于她,没有什么比毁掉她珍爱的东西更为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