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昆北冥在六月的天里,还不得的戴上围巾陪着自己买东西,韩亭晚心里在觉得好笑之外说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了。
她也不太好拉着他四处去转悠,毕竟这个反季节穿搭还是有点太奇怪了。
于是她便在这里给自己选了点小饰品。昆北冥可没有放过这些机会,情侣之间的存在感,就是靠这些成对成对的小饰品给刷出来的。
韩亭晚很嫌弃他这样子粗犷的购买方式。凡事还没有轮到她自己挑挑拣拣,昆北冥只说买吧,我付款。一点也没有选择困难症时,为难男朋友的那种趣味。
所以没一会,韩亭晚便不喜欢了这样子的购物方式了。她便拉着昆北冥四处粗略地逛了逛,突然被一个帆布鞋店子给抓住了视线。
可以自己DIY帆布鞋。足以用来打发时间。
灵魂画手昆北冥面对这个重任超级拒绝的。韩亭晚用力拖拽了他几下,可是他在店铺外面屹然不动。
等到韩亭晚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开口说,“你生日嘛,要不要我们一起去一个蛋糕店,一起动手做个蛋糕也是好的嘛。”
“不要!”韩亭晚拒绝得很是果断。她一个劲儿地把昆北冥往里面拽,终于把昆北冥给拽动了半分了。“蛋糕那个最多我只能拍个照留一会的嘛,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吃掉。出来玩了,就得留一点可以一直留着的东西来做纪念的嘛。”
这个理由还是把昆北冥给说动了。韩亭晚领着他进去之后选择了两双纯色的素鞋,然后店员抱了颜料过来给他们。
韩亭晚自己倒是饶有兴味地开始作画了。可昆北冥想想自己的灵魂画技,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韩亭晚自己有着一个非常天真的想法,“你画我的鞋子,我给你画你的鞋子。”
昆北冥于是学着韩亭晚的样子,拿着画笔蘸着颜料在素鞋上面涂涂抹抹,然后看看韩亭晚给他选择的图样,一副大画家的模样。
气质这方面,昆北冥是拿捏得死死。看着他这样子,韩亭晚对她即将拥有的帆布鞋开始期待了。
好几十分钟过去了,韩亭晚满意地停下笔。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拜托店员去把图样那里给烘干。韩亭晚站起身来想看一下昆北冥的填色。昆北冥忙藏起来,交给了店员。
没一会儿,两双鞋子拿了回来,韩亭晚先拿起了自己给昆北冥画的鞋子,白色的底面上是芝麻街众多的人物形象,布局漂亮,填色精美。
而昆北冥那双鞋子,则是浅黄色的底面配上一个红色的ELMO,可是却更像是信笔涂鸦而来。韩亭晚失笑,但也觉得这双鞋子显得格外亲切。
一对比,自知拙劣。昆北冥想着捂着捂着,这双鞋子还是不要送给韩亭晚的好了。“不好看。”他自己不好意思了。
可是韩亭晚率先抢下,“干嘛,好东西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啊。等会,就只请你给我签个名吧,不是一下子,这双鞋就值钱了啊。”
昆北冥憨憨地笑了下,“你不嫌弃就好了。”然后摸了马克笔,在鞋上写了个签名。然后,店员就把这双鞋子给装好了。
她只以为是小情侣两个人在相互里开着玩笑,倒是没有去多看那个签名的地方。要是看了,只怕眼睛都会瞪大了吧。
而韩亭晚绘制的那双鞋子,她则是询问着,“店长想问一下,可以不可以给这双鞋拍个照片啊。因为确实是,太漂亮了。”
韩亭晚自豪地给昆北冥挑了挑眉,欣然同意了。
昆北冥对于自己这个小女友只有一脸宠溺。又揉了揉她的头,有一个这样子多才多艺的女朋友,倒是很让人自豪的啊。
鞋子拿去拍了照片回来,这次送回来的是店长了,她还特意给一对情侣准备了一个红色的腕绳,各自坠着一颗小星星。
昆北冥想到寓意良好,当时便相互戴上,然后十指相扣把韩亭晚给带走了。
韩亭晚简单逛了一下服装店,可一直没有逛到合适的衣裙,又觉得人太多,只是在外面观望了一下。而昆北冥看着人多,总是局促不安的,半分都没有轻松,倒是没有什么购物的快乐。
她便主动拉着昆北冥的手,“走吧,去楼上买点东西吧,这下面人太多了。”
其实平时韩亭晚也是极少会出来买衣服逛街的。读大学前,一直在忙着读书;读大学后,少有空闲是在忙着跟着老师实习拍摄;出国那几年,学业更忙;回来这几年,工作时时累成狗。好像是真的,没有过一段时间大小姐的悠闲生活啊。
再加上,平日里,她从来也没有啥缺衣服的时刻,不存在落时不落时的担忧。毕竟自己有个贵妇做派的妈妈啊。她好像整年里,不是在时装周,就是在去时装周的路上。
楼上尽是奢牌。相对来说人流还是少了许多。
看看衣服也不差,看看彩妆也不缺。可为了陪昆北冥逛一逛,韩亭晚还是意思性地挑了点自己极其喜欢的口红色号,加一瓶香水。总归没有花掉昆北冥太多的钱。她始终记住,在一个恋爱关系,不能参杂了太多的金钱。
于是接下来,她又领着昆北冥去给他买了一个领针。差不多又给抵消了回来。
昆北冥知晓韩亭晚想要的是那种对等的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去买买买,偏偏今天是她的生日都不让自己摆摆阔啊。
他有的时候也是看不懂,韩亭晚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开得起几百万的车,穿得了奢牌私定,可是她住在老式居民楼里,据说还是租的。不排除B市房价高昂的原因。可是,有听说她前段时间只是一个小助理,现在固然成为了副导演,可是这中间的飞跃到底是靠什么来完成的嘛!
他却是不敢拿那些恶意的猜测来揣摩她,可是她不愿意公开也足以让自己感到怀疑了。自己想着珍惜当下珍惜当下,她却在她的人际关系里面极力撇清自己的存在,会不会是她害怕被什么人给知晓了?
越想,他就越痛苦。只得甩甩脑袋,把所有的想法都给甩出去。
深吸一口气,强打着精神陪她玩,至少此时此刻,她属于我,触手可及就对了。
他看着笑面如花的韩亭晚,冷笑了下,自己自然把她抓得稳稳的,绝对不可能再让她有机会离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