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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邪气逼人)

顺着荒草半掩的小路走了约十五分钟,眼前出现一座古老的拱桥,桥体由暗红色的山石筑成,表面已经风化。石桥横跨山谷约40米长,宽2米多,虽是枯水季节,但桥下的急流依然撼人心魄。桥根接近水流的部分呈墨绿色,岩石和苔藓已相融相生凝为一体。小周介绍说,这座石桥建于东汉时期,距今快两千年了。

蹲在石桥边,子君触摸着那巨大的石块心生感慨:古人用最原始的头脑、最笨拙的后段、最低廉的材料造就出最简单的渡桥,但历经千年依然坚实,而现代人有最先进的科技、最齐全的设备、以最昂贵的代价造出最复杂的工程,却往往经受不起几十年、十几年甚至几年的风雨,究竟人类在进步还是在倒退?

根据大王庄三位村民提供的线索,张昕和小周在桥头最北一处倒伏的草窝进行了检查,但一无所获,甚至连滴血迹都没有发现。

“那三个家伙会不会骗我们?”张昕狐疑地望着正在桥边拍照的子君。子君收了她的vertu红色经典站起身,她发现这一带全是多年生的艾蒿和猪毛蒿,这类蒿草活时柔韧枯时脆硬,没有足大压力不会造成特别严重的倒伏。从桥边跳下来,她蹲在草窝边进行仔细观察,见蒿草都是从根部折断且朝一侧倒伏,有明显的碾压痕迹,另从倒伏面积上看,恰好能停放两具成年人身体,这足以证明村民没有说谎。她还从地面上发现一些杂乱的脚印,大小不一至少有四五种尺码,其中一个最大的脚印吸引了她,用手咂摸了一下,将近四十公分,如果此人体态比例正常的话应有两米多高,这明显不符合三个村民的体貌特征,难道是最先发现尸体的那个男孩?子君又举起手机拍摄。

“杜队你看!”小周持着一样东西从接近溪流的位置跑过来。子君接过捏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那东西长若食指形如弯月,剥去身上的泥土,赫然发现是把纯金制作的刀鞘,上面雕着奇怪的图案,好象是一种动物,很陌生却又很眼熟。对了!子君忽然想起那件赤红色的玉,两件物品必定属于同一来路,翻过来,刀鞘另一侧没有纹路,但刻了几个奇怪的符号。

“是个什么东西?”张昕盯着那把刀鞘。

“异域之物。”子君含糊作答。正应了她最初的猜测,这里不是案发现场,那个年轻人也未必是第一目击者,同时也应了老刑警的忠告,此案非同寻常,谜底隐藏得很深。把刀鞘装进随身的证物袋,子君抬头望着不远处破败的村落。

张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咱们真要进去吗?”

“当然。”子君拍掉手上的泥土走上石桥,“你想想,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丢在这儿,难道跟这个村子没有一点关系吗?”

张昕并不认同这个观点:“也许是凶手随便丢的----”

“随便丢的?”子君停下脚步,歪头看着张昕,“那我问你,如果你是凶手,会百里迢迢把尸体从沙漠运到这儿吗?”

“你怎么就能断定死在沙漠?”张昕喜欢子君、尊重子君,但在原则问题上向来是不服输的,“子君,但靠猜主观测很容易误入歧途的。”

“事实成立之前的判断都属于猜测,而所有的案都是靠这种猜测破的。如果此处是案发现场,凶手为何不将死者扔进水里消尸灭迹,而是丢在桥边引人观瞻?他有病吗?”

张昕望着桥下湍急的溪流沉默了:难怪子君受重用升迁快,不服就是不行。

见子君穿过石桥走近庙宇,其余人也都跟过去。庙宇坐东朝西正好卡在入村的道上,庙门紧锁,檐下挂着几条宽大的黄色绸布,布上龙飞凤舞地画着朱红色符咒,在清门村阴森森的背景衬托下,呈现一派肃杀之气。

张昕扒在门口,透过缝隙朝里观察,只见黑糊糊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小周把一只手电递过去,张昕开启后塞进门缝,这才看到靠墙一列蹲着几座塑像,也不知是哪一路菩萨和神君,一律生得面目狰狞,看得他脊梁上直冒冷汗。

子君转头问小周:“我们从哪儿进村?”小周也转头:“小孙,你上次怎么进去的?”站在身侧的大眼睛警员伸手指向谷边:“就那条小路,绕过庙直通村里。”子君走过去,果然看到荒草中有一条踪迹模糊的小道,于是招了下手,其他人全部跟上。

绕过庙宇,眼前出现一层层盘旋而上的台阶,宽约三米每级二十公分左右,跟村口的石桥一样也是就地取材。由于很久无人光顾,台阶上覆盖着厚厚的落叶。四下静得出奇,只能听到谷中哗哗的流水声。看不出年代的参天大树遮蔽着阳光,越往村里走就越昏暗,等走到第一排石屋前的时候,已经如同黑夜,而溪流声也听不到了。

很难用合适的语言来形容眼前这个神秘的村落,站在这里,你深受震撼的胸腔里只会留下一种感觉,那就是敬畏。因为,除了腐朽的椽木、残破的门梁和风化的墙石外,你还能感触到一个完整的精神力量,它在破败与荒凉之中倔强挺立着,已经等了上千年,极力想给后世传达一些重要的信息,可它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有风从村子内部吹来,阴冷且带着浓重的腐败气息。耳膜开始发出怪异的声响,四下张望时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张昕拔出手枪紧靠着子君,从不信邪的小周也紧张起来。子君忽然停下脚步,把张昕给吓了一跳。子君瞧着他那副随时应战的架势,不觉笑出声来:“你这是干什么?”

张昕认真地:“保护你呀!”子君夺过他的手电筒:“免啦,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赔我的车吧。”张昕苦了脸:“你的车多金贵啊,补那个窟窿等于卸我一条大腿。”

小孙睁大眼睛刺儿他:“你的大腿能值多少钱?小赵,你数学好,给他算算。”小眼睛警员乐了:“这么算吧,一只烤鸡腿值5块钱,人腿嘛当然比鸡腿贵,可问题在于它缺乏市场,从经济学的角度叫有价无市。”小周接着往下说:“有价无市相当于不值钱,弄不好白送也没人要。”张昕冲他仨努嘴:“去!”几句玩笑话另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谁?”子君突然喊了一声,两道目光箭一般射向西南方,张昕的枪口也随之掉转过去。他们看到有个黑影闪了一下,很快消失在繁茂的树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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