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放手!”顾云裳痛苦的喊道,“我说了,我根本没有赶雅宣走!”
看着她白嫩的脸色都变红了,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你别跟我来这套!今晚我要是找不到雅宣,我他么跟你没完!顾云裳!”我怒声说道,并不相信她所说。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骗子。白阳......我顾云裳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你觉得我一直在耍你是吗?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相信我一次呢?”顾云裳捂着通红的胳膊,眼泪忽然从眼眶流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顾云裳哭,但我并没有心软,在我看来她这是在跟我演戏装可怜。
“你少在我面前来这套!我就明白告诉你,今晚我要是找不到雅宣,你他么别想睡!”丢下这么一句狠话,没有啰嗦,我直接向着门外赶去。
“你在哪呢?”出门我就给张勋打了电话。
“在家呢,怎么了?”
“雅宣失踪了!快出来找找吧!”
“失踪?”张勋愣了愣,随即又说道,“我不去!她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他么的跟个娘们样在那扭扭捏捏的。你难道看不出这丫头有苦衷吗?张勋,你要想不后悔,最好今晚就出来找她!”说罢,我直接就挂了电话。
我现在已经懒得跟他废话,就看他自己怎么抉择了。
现在是晚上8点钟,走在这霓虹闪烁的城市中,我穿梭在车流与人流中找寻着雅宣的身影,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雅宣的手机此时更是已经关机。更是为我的寻找增加了难度。
我猜想她应该可能走不远,于是就只在LX区泉城路这一块搜寻着。
但奈何这边因为有恒隆广场、世贸广场、芙蓉街这类人群拥堵的中心,我一眼望去除了人还是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找。
这他么的该怎么办呢?
点燃一支烟,我蹲在马路边抽着,内心煎熬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同时,对顾云裳的恨意也越来越强烈!
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因为她,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思索着雅宣尽可能的去处,越想我越害怕,接这丫头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她心事重重,这丫头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
我看都没看,立马接听了电话,“你在哪呢?”
听筒里传来张勋的声音。
“我在泉城路恒隆这边呢。你在哪?”
“你在那等我一会,我马上过去!”张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只用了5分钟,张勋就赶到了。
坐上车,我张口就问道:“去哪找?”
“我也不知道。”张勋苦笑着回道。
“你不是和雅宣谈过恋爱吗?怎么对她什么都不了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去过什么地方?”我焦急的问道。
“就这种普通的商场啊。”张勋说道,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继续说,“不过,我们当时在一起时,她的母亲因为生病在住院。她当时到每天都往医院跑。”
“医院?什么病?她没有说过吗?”
“我问她,她说做了一个小手术。当时说一星期就出院,我也没有多想。”张勋说道。
“在哪个医院?”
“齐鲁医院。”
“走!去齐鲁医院!”我当机立断的说道。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雅宣或许就在那。
“你说你跟雅宣在一起她母亲住院,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分的手?还有,雅宣怎么又和蔡子军扯上的关系?你那晚去赛车也肯定是因为她吧。”车上,点燃一支烟,我将闷在心里的这些疑惑全都问了出来。
张勋开着车,在沉默了一会说:“我和雅宣其实没分手。我也不清楚她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和蔡子军在一起,这还是蔡子军告诉我的。那晚去赛车,也确实是因为她去的。”
我点了点头,张勋的话看来完全符合我的猜测。雅宣找蔡子军肯定是因为蔡子军能帮他,而至于蔡子军通知张勋,无非就是想羞辱他罢了。
至于雅宣为什么不找张勋帮忙,我猜有两种可能:第一,她不想和张勋单纯的爱情掺杂上别的东西;第二,张勋没有那个能力帮助她,张勋家里人或许并不认可她这个女人。
一路猜想中,车子已然到了齐鲁医院门口。
我和张勋快步下车,向着门诊楼跑去。
“雅宣有给你说过她母亲得的什么病吗?”我边走边问张勋。
“没有。”
“那这他么怎么找啊?医院这么大,我们又不知道她母亲的名字。”我无奈的说道,叹了口气,还是向服务台走去,只能碰碰运气了。
“您好,我想问一下,您这有一位叫雅宣的病人登记吗?”走到服务台,我向一个女医护人员问道。
“稍等,我帮您查一下。不好意思,先生。没有这位病人。”
“噢。那我请问一下,你们这边的重症病房在哪个区几楼?”
“在B区,12楼。”
“好的,谢谢。”
“你确定她们在那?”张勋问道。
“我不确定,去看看吧。”
我只是一个猜想,因为如果不是得什么大病的话,蔡子军这类公子哥不可能和雅宣产生联系。
快步走着,当我们赶到重症病房区时,一眼就看到了身材单薄的雅宣!
束着一个简单马尾辫的她,此刻正侧对着我们,好像在乞求一位中年医生。
“赵医生,我求求您了!能不能先给我妈把手术做了,我想尽了一切办法,真的筹不到钱了!我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家里那些亲戚都被我借怕了,他们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了。我看到我妈现在每天痛的睡不着觉,我真的很难受……”雅宣说着,眼泪接着就流了出来。
“你这孩子。我知道你孝顺,但医院也有医院的规定啊。你这不交钱做手术,这我真做不了主。你母亲的情况我也都跟你说了。哎,我也想救她,但规定就是规定。傻孩子。”赵医生叹了口气。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赵医生。我现在真的是没有求助的人了,在这个城市,我真的很无助很绝望。我就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给你跪下了。”雅宣痛哭着,拽着赵医生的胳膊作势就要跪下。
我和张勋一看,直接走了过去。此时此刻,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我们不能再做旁观者了!
这件事,我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