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芜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的举起双手。
:“好,好,我不出声,不出声~”
但易芜表面上恭敬,心里却在大骂着:“坑爹的,我不是从山上掉下来正躺在重症病房里吗?莫名其妙活过来,又来到这里,接生了一个孩子,还被人拿刀要挟。老天啊,什么情况,我不会穿越了吧~”
那男子小心的松开手,但那把刀却依然在易芜的身后。
“啪啪啪!”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屋内的人快出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你知道该怎么说吧。”男子低下头,在易芜的耳旁低声说着,语气里满是威胁。
易芜身体不禁轻微颤抖了几下,此时她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有点激动,心中暗想:“天啊,这人声音也忒好听了吧。”
:“听到了吗!”
男子拿着匕首在易芜的眼前晃了晃。
在小命面前,易芜再也花痴不起来了,连忙点了头,微微转过头时,身后的男子已没了踪迹。
易芜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来了!”
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迫,就在外面那人准备踹门时,易芜打开了门。
门口赫然站着一群人,不,准确来说是军官打扮的人,带头的是一位满嘴胡渣的中年大汉。只见大汉不耐烦的推开易芜,带领着他的部下向屋内走去。
:”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了箭伤的男人!“大汉扫视了一眼一贫如洗的屋内。
易芜心底暗骂了一声粗鲁,就赶紧挤出笑容跑到大汉面前。
:“官爷,我这个小破屋子,您也看见了,哪像是能藏人的地方啊。”
:“这怎么有血!你,进去看看。”大汉随手指了指身旁的小兵。
血,易芜轻轻皱了皱眉,刚刚生孩子的血迹明明已经被她清理的差不多了,再说这外屋怎么会有血?想到刚才威胁她的人可能藏在里屋,赶忙冲到小兵面前。
:“官爷这里面不能进,这血是我姐姐的,她这刚生孩子,受不得惊吓,男人更是看不得生孩子的。”
易芜故意抬高音量,随即又转身将隔绝里屋与外屋的帘子拉开一角,这一角刚好能看到女子的脸与刚出生的婴儿,特别是床头那个满是血的木盆与剪刀。
易芜向里屋瞥了一眼,屋内没有刚才那人的身影,转身时不留痕迹的擦了擦脸上的汗,笑道
:“官爷不信可过来悄悄看一眼。”
根据这一朝的风俗,陌生男子若是出现在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屋里,是不吉利的。
那大汉透过那一角朝里屋远远地看了一眼,屋内确实躺着一位虚弱的女子与刚出生的婴儿,整个房子一览无余,根本无需搜查。
:“官爷,您是不知道,我这姐姐命苦,怀了孩子那夫家却不肯认,有了新欢之后,硬是把我姐姐赶出了家,可怜我姐姐与我无爹无娘,相依为命,这孩子差点就出不来了~”
易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大汉哭诉,暗想,这演技足够拿奥斯卡奖了吧。
大汉一脸嫌弃的瞟了瞟易芜,
:“晦气。”甩手就准备离开。
这时易芜却紧紧的抓住大汉的袖子,心想,演戏就要演全套。
:“官爷啊~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姐妹吧,赏我们几个钱,我也好为我这可怜的刚生娃的姐姐补一补啊~”
大汉瞪了一眼哭的正悲切的易芜,生气的推开她。
:“滚!”
随后便领着手下的士兵匆匆出了屋子。
易芜松了一口气,擦了擦眼泪,急忙进里屋喝了口水。
正当她走到门口准备关门时,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易芜吓的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那人赶忙扶起她,在微弱的烛光下能看清这是一位清秀的士兵的脸,看上去年纪很小。
易芜暗自吐槽:“妈的,没完没了是吧。”脸上却很诚实的摆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官爷,您这是?”
:“姑娘莫怕,我的阿姐当初生孩子时也难产,我知道这产后定是要好好补一补的。我一个当兵的也没什么钱,这点你拿去,给你阿姐也买些好的。”
真的是人间有真情啊,这小孩子也太太善良了吧,还长得这么白净,易芜一瞬间觉得他就像天使一般,感动的鼻头一酸,还没来得及道谢,那个小士兵就消失在黑夜中。
:“感动好了吗。“一个冰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易芜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才是个巨大的麻烦。
那男人不知何时关上了门,来到易芜的面前。用冰冷的匕首抬起易芜的下巴。
易芜心中一惊,映入眼帘的是男子那张狰狞的黑色面具。只见他性感的薄唇略弯出一个弧度,虽然带着恐怖的面具,但依靠棱角不难看出,若是那隐藏这的脸没毁容,那真真是个美男子啊!
易芜不争气的又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