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一战,宋帝不堪争议,听从王钦之言,欲再次与辽国议和,两次派出使臣过孤狼关,俱是未到也都城,都被耶律休示意所杀,萧太后扬言,必定踏破黄土城,直击开封
黄土城中,原本只是附属玉门关的一处粮草集结点,兵少将缺,穆桂英带五千残兵坚守,经过两日休整,部队士气稍好了一些,又听佘太君传信,宋辽正在议和,无论成与不成,务必养精蓄锐,让天波府众人不要主动出击,等待援兵到来
杜金娥在外围和杨大娘安顿好受伤的士兵后,刚回到黄土关的守将府中,便看到杨延瑛端了一份药往房间中去,问道:“萧瑾好些了吗?来了黄土城两日,也不看他醒过来”
杨延瑛回道:“七嫂,我也不知道,大夫说了阿瑾就是有些风寒,可能是身体一直孱弱,所以暂时没醒过来,药刚好,我先端过去阿”
杜金娥心中一直记挂上次林承殇救她们的事情,若是被辽萧太后查出来,怕是也不能平安脱险,索性便和杨延瑛一起过去看看
房间内,杨延瑛看到面色苍白的林承殇,心疼之心溢于言表,轻轻的把他扶起来,喂药的过程中,幸好有杜金娥帮忙,不一会便喝完了,只听杜金娥说道:“若是风寒,只怕不会昏迷如此之久,只怕他身上有其它伤处”想罢二人便请了杨安过来,一脱下林承殇的外衣,便看到了后背林林落落的鞭痕,还未落痂,看来是上次救她们以后,被辽人责罚所致
杨延瑛不顾其它,只掩面流泪,杨安与杜金娥征战沙场见得多了,只拿过金疮药,缓缓帮他包裹好,杜金娥看天色已晚,便带着杨延瑛离开了,走步中只听杜金娥说道:“九妹,林承殇的身份,我们不能传扬出去,毕竟辽宋身份尴尬,我已经嘱咐了杨安,随后我会和桂英商量一下”
杨延瑛说道:“七嫂,我知道了,阿瑾他……是不是因为救了我们,才受这么重的伤的?”
杜金娥道:“应该是的,不过伤势虽重,但看的出来都是皮外伤,下手之人应该留了力道,何况萧瑾的身份,我们一直都不曾了解,但绝非普通贵族,你也要多当心一些”
杨延瑛知道杜金娥心思缜密一些,说道:“七嫂,我明白,但阿瑾无论是什么人,都是与我一起长大的,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们天波府的”
杜金娥也只是嘴上说一下,内心中却是极其看重萧瑾,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后林承殇醒过来却发现身处黄土城,便对照顾他的杨延瑛问道:“秋心,天波府如今可好?”
杨延瑛道:“阿瑾,你别担心,桂英已经重整旗鼓了,何况如今大宋派使臣去辽国议和,虽然不顺利,但起码暂时休战中,将士们都还好”
林承殇听到议和的事情,眼中有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便说道:“是大宋主动议和的?为何不顺利”
杨延瑛便把王钦监军派出的两路和谈使臣,都在辽国境内被萧太后示意耶律休击杀,虽然议和之事,但却陷入了僵局,穆桂英虽然想带兵出征,可是皇帝一心议和,一对援兵也不派遣,也是无奈
林承殇慢慢站起来,正欲出门,便看到杜金娥与穆桂英一同往院中走开,只看到一身戎装的穆桂英比三年前更显飒爽,多了一丝稳重,而杜金娥却不看他一眼,只听穆桂英进了房间后说道:“萧瑾,三年不见了,如今在黄土城相见,我真是没有想到”
林承殇说道:“是啊,三年不见,你都是穆元帅了,”
穆桂英已经从杜金娥口中了解,萧瑾是辽人,三番两次的救了她们,心中虽然气恼他当年隐瞒身份,但是忠义分明,并没有多憎恨与开战无关的萧瑾,只说道:“萧瑾,此番前来,我一是代表天波府,向你表示谢意,在也都救了七婶和九姑姑”
林承殇说道:“桂英,你也不用与我如此客气,我当年深受天波府与太君重恩,如此,是理所应该的”
却又听杜金娥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对自己的身份说个清楚吗!还要隐瞒什么?”
林承殇原本就准备对她们坦白,索性说道:“桂英,九妹,还有……七嫂,我本名林承殇,是辽国镇守孤狼关将军林玉之子,当年遭遇歹徒,所以才流落天波府数年”
穆桂英心下了然,而杜金娥则是惊叹,原来他果真是辽国显贵,难怪能从守卫森严的也都城把她们救出来
只听杨延瑛道:“那阿瑾,你身上的伤是被谁打的?”
林承殇道:“九妹,这是小事,”说完又对穆桂英保证道,此行与大辽无关,绝不会做对不起天波府的事情
夜间,杜金娥与穆桂英在厅堂中商量杨家军日后的安排,一方面议和之事受阻,目前兵将也不足抵挡辽国虎狼之师,原本杨宗保战死之后,天波府众人只是在强撑着,内心却不觉失去希望
穆桂英道:“七婶,太君千里传书,皇上议和之心已定,只怕,我不能为宗保报仇了!”
杜金娥知道她心里难受,杨宗保出战那日,明明占耶律休上风,却突然口吐鲜血,被那耶律休一刀斩于马下,当时两军阵前无一不感震!穆桂英拼死夺回杨宗保遗体,大战耶律休,最后只得阵前挂帅,撤兵时不防被暗箭所伤,心中自然不肯罢休!便安慰道:“桂英,世事无常,你要振作起来,还有文广在,你可以教导文广成才,也算了了宗保的心愿”
穆桂英抹去眼泪,与杜金娥抬头看向开封方向,杨文广此时不过两岁,却失了父亲,对于天波府来说,无一不是重大打击
院外,林承殇在杨延瑛的搀扶下,将她们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听到了耳中,只觉得悲伤,身旁杨延瑛也是满目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