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时候方警官非常认真负责，几乎每天都在现场勘查。而且，他当时还故意设了一个局让周泽南暴露。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周泽南看到了傅哲。”如烟突然瞪大眼睛说，“有没有可能是方警官故意让周泽南暴露的？”
“有这个可能性，但现在无法确定。”林少禹分析说，“现在看来，这个方警官确实听起来有点问题。而且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他是第二天才赶到现场的。”
“对……”
“这也不符合常理。你爸爸出事又不是在深夜，是在下午。警察那时候还在上班，为什么要等到第二天？”林少禹继续说，“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或许又可以用，你们那里是小地方，警察办事效率低来解释吧。”
“如果方警官真的是有问题的，他也帮我们拿到了傅哲目击证人的口供。”
“所以，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也许傅哲真的不是凶手。而方警官，会不会是在掩护真正的凶手。”
如烟感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林少禹见状，赶紧扶住她，轻声说，“早知道不和你说这些了，看你这个样子。”
“不，你应该说。你说得对，我这个人，平时看起来理智清醒，可一遇到一些关乎家人的事情，就会失去理智。你不和我说这些，我可能真的想不到。”
“Relax，这只是我的猜想。或许这一切，真的可以用小地方来解释也未可知。”林少禹笑了笑。
“但如果真是这样，也太可怕了。我后来还让我闺蜜去若州找了方警官问证人。这样看来，证人的证词可能也有问题。”
“我记得这个事，你什么时候让你闺蜜去若州找的方警官？”
“具体日期我不太记得了，但就是你告诉我，我爸爸是被下毒害死之后。”
“那时候你也回来上海有一段时间了。”林少禹若有所思，“那是他们第一次去问现场证人吗。”
“我听说，方警官之前问过一次，只不过还没问到情况，警局就要定义成意外。再加上你让冯林重新去调查这个事情，他就没有再管了。”
“这个貌似解释得通，可也有点奇怪。事情发生之后，监控也坏了，警察应该最先想到的就是盘问一圈所有在场的人员。”
如烟感觉心悬到了嗓子眼。
“我觉得我们先别急着下定论。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方警官真的是有问题的，那我们前面的调查方向可能都错了。”如烟十分担忧。
“也不尽然。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以他没有阻拦傅哲被调查出来的情况来看，他至少应该不是周励和傅哲的人。”林少禹安慰道。
如烟有些沮丧。
加上那天天气阴暗，又时常有风，总感觉身上冷飕飕的一片。
如烟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
“你怎么了？冷吗？”林少禹轻声问道。
“可能是刚才信息接收太多，有点毛骨悚然的。”如烟尴尬地笑了笑。
林少禹一把搂住如烟，却不看她，“这样好点吗？”
“你……”如烟一时语塞，他怎么直接就抱上来了，“这，这……”
“这什么？”林少禹歪过头笑，“又不是第一次抱了。天气这么冷，我还感冒，很冷。”
如烟没有说话，却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突然觉得林少禹不冷面的时候，好像还挺可爱的。
“你有没有感觉，这边的路好像特别差啊。”如烟看了一眼坑坑洼洼的地，脚上居然沾满了泥土。
“我们这是在哪啊。”如烟拿出手机看定位，却发现手机地图的定位一直在跳，“林少，你的手机GPS还能用吗？”
“我看看。”林少禹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摇摇头，“还真是没有信号了。”
如烟看着周围一片都是树林，四周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也开始有点紧张。
她拉了拉林少禹的衣角，小声说，“那个，我们回去吧。我感觉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有点吓人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