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回神:“好啊,元清,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她看着元清笑。
原来,抬头一看,竟是软香楼。
软香楼,顾名思义,看看就知道是花花之地,更何况,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堆笑嘻嘻的、扭着腰肢的女人朝他们走来。
“哎呀~官人,你们是第一次来的吗?”一个紫衣服的女子搂住温酒脖子,对着她轻吹一口气。
温酒一个哆嗦,那边的阿棠与元清也被如此招待着。
“这位小姐姐,等等,我们是来...是来...”
是来干嘛呢?
找人?不是。喝酒?不是。难不成?找乐子?更不是啊!
所以谁知道元清想干嘛?
温酒看向元清,元清做了个口型:不小心的,来玩玩吧?
温酒点头:“找乐子。”
紫衣小姐姐轻笑,对着她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来这种地方?这里可没有小倌哦!”
温酒被点破,脸一红:“你、你怎么知道?”
哎呀,明明她压抑了嗓音,虽然年纪小,但是懂得多,长得高挑啊!
紫衣:“寻常男子又怎么打个耳洞?何况,你胸束的不行。”
温酒:“......”怎么办?好有道理啊!
紫衣拉着温酒就进去了,众人跟着,不过好像元清、阿棠也说过,给了钱,那些女子也正常点。
温酒:“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紫衣笑:“紫怡。”
温酒也笑:“难怪穿紫衣。”
紫怡说:“我去见见妈妈,你们在这好好的。别看这里是巴郡的软香楼,但是也有江湖人士,反正...鱼龙混杂。”
紫怡说完就走,温酒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姐姐好像是个好人呢。
元清前来:“怎么?我倒没有心动,你莫不是爱上人家了?”
温酒嗔笑:“少胡说八道。”
温酒又说:“这个姐姐人品不错。”
元清:“呵,不要觉得别人给你点糖,就都是好人。”
温酒不高兴搭理,点了点小菜,吃上几口,看着台上的美人跳舞。
因为第一次来,她很好奇,端着酒杯小抿几口,左顾右盼,突然,被子打碎,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三楼某个地方,直到...泪水涌出。
元清和阿棠听见声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惊呆了。
原来那个地方站的不是别人,正是连然和李昀,他们尚且还未发现来者,面前一个女子正在与他们有说有笑的,那不正是紫怡吗?
温酒握紧了拳头,元清抿唇,温酒一行人冲了过去,来往的客人与烟尘女子都惊了一下,但是看他们的神情,又不敢造次,立马让路。
温酒抹了一把泪。
至于她为什么哭了,应该是终于见到了故人,却在这种地方,而且,他竟然在这里调笑,看样子很熟了吧?
温酒就在不远处,他们还没被发现,温酒淡淡唤道:“李昀?”
被点名的李某人一惊,回头一看,愣住。
连然也看,先愣后笑。
紫怡一看气氛不对,走向温酒:“小妹妹,你认识他们?”
温酒有点气,推了一把紫怡,紫怡站不稳,李昀扶了一把。
这一幕在温酒心里掀起巨大波浪:天哪!!
认真的,她曾经还喜欢着李昀,在她心里,李昀是一尘不染的君子,没想到两年,他竟成了伪君子?莫不是连然带坏的!
紫怡眨眨眼睛,不明情况,连然对着她说了一句,她就告辞离开。
现场只有五个人,五个人都安静站着,来往之人好奇却不过问,屋子里隐约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李昀先开了口:“杏、杏帘?”
温酒看着他有点晒黑的脸,但五官还是那个样子,既熟悉又陌生,渐渐笑了。
温酒:“是,是我。”
李昀心底一空:是她,她长大了!她来了,可是....可是...却在这!
他的心一紧,忽然想要解释,但是说不出口,只有那句:“你怎么在这?”
温酒冷笑:“师傅你呢?你又怎么在这里?为了什么!”
元清看她激动,立马拉住温酒:“淡定。”
温酒皱眉,但是不动,歪着头等着对方回答。
连然挑眉,笑:“温酒?这样子倒是很俊啊!”
温酒怒:“你闭嘴!是不是你教坏师傅的!不然师傅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连然:“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寻欢作乐?是啊,你又不知我们多辛苦,附近一带够乱,都是我们平定的,来玩玩怎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他看向李昀。
两年没有母老虎管束的他越来越猖狂。
李昀急:“连兄,你说什么...”
他想解释,解释自己只是与连兄作伴,只是看看舞蹈聊聊天,了解妓女以及“客人”的情况,并且创作许多诗,为那些虽在淤泥中,却独独不沾染俗尘的女子打抱不平。以及,他没有和别的女子在一起,至于紫怡,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
李昀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不过,声音很轻但是很急。
温酒听见了,她愿意相信,但是她就是不爽,道:“单纯的朋友?男女之间哪里来的单纯!”
元清说:“温酒,你冷静。”
温酒撇嘴:“你先放开我,我不打架的。”
元清点头,阿棠焦急地看着他们。
连然玩味地看着温酒:“是事实啊!李兄从不骗人,不过是我自己来这种地方,李兄无再多过密好友,只得陪我,你爱信不信。”
温酒看着连然的眸子,色眯眯?好像是,觉得厌恶与恐惧,深深看了一眼李昀就跑掉了。
李昀一愣,忙下去追。连然笑。
元清表示很不爽:这个情形搞得他像个备胎,李昀才是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