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船上。
温酒打算和元清好好说说了,这样含含糊糊施行美人计可不行啊!
元清正襟危坐,看着温酒不知道想什么,直到温酒说:“我们谈谈吧!”
他开始认真听。
温酒笑:“我先了。因为你父亲的原因,不,也许吧,皇上也知道我们两家联亲,我知道,你怀疑我是不是喜欢李昀,答案......”
元清眸子一紧,呼吸急促。
温酒又笑:“别急。我承认,对李昀,的确有些许感情吧,也许是师徒之情,又或者是依恋,又或者是...爱慕。毕竟他曾经陪我走过许多时光,和他说说笑笑的,也挺好。”
温酒:“但是我知道,他不喜欢我的。就算没有联姻,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正在慢慢喜欢你。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再多见他面了。”
元清笑,“没事。”
两人喜极而泣,拥抱。
另一边,李昀他们所在的官府中。
李昀与连然坐在椅子上,两人相对无言,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李昀想到了什么,问:“连兄,你真的......”
连然笑:“怎么?我是真的喜欢她啊!想娶她,怎么了。”
李昀想到连然的花花心肠的性子,道:“我知道,杏帘很好看,你喜欢,但是你喜欢的是她的脸啊!杏帘的性子我知道,她只是单纯,想要一份纯粹的爱,只想要心上人许她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可是连兄你呢?”
连然冷笑:“我知道了,你无非就是喜欢她,是,她还小,可她马上就要成年了!可以嫁人了!我喜欢她的性格不可以吗?我是怕我们家的母老虎,可等她成长的几年里,我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
连然看着李昀,不甘落后,也不满朋友这么说自己。
李昀惨然,突然噎住,然后道:“...是,我很懦弱,我的确对我的小徒弟...有意思,但是我遏制了,我不配她,我总觉得我太卑贱了。当她告诉我,她喜欢我的时候,我都自卑了,我早年不幸,从小家境贫寒,被同窗同龄嘲笑,幸亏我苦读诗书才有点名气,遇见了她,我的确配不上她,即使后来家境又扶摇直上了。”
李昀自言自语地对连然说着,连然冷笑、皱眉,道:“然后呢?”
李昀说:“连兄,你也配不上啊,她多纯洁、多睿智的一个女子......”
连然冷笑:“呵,那你就自己堕落吧!”
连然转身要走,李昀一把拉住他:“连兄!你不能辜负她,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可是我依旧要阻止你。你不能!就算我用多年的兄弟之情求你了,好吗?”
连然看着李昀卑微求自己的样子,内心突然有点疼痛,曾经好像也有一个男孩子,求自己的兄弟,不要伤害他的女人,可是那个兄弟,依旧霸占了他爱的人,女子去世了啊!那个求兄弟的人,就是自己。
连然闭眼,不忍看到这一幕,道:“你起来吧,李兄。我一定不会让她难堪,母老虎...我会弄掉的。”
李昀痛苦,还是道:“可是你家大夫人,是当今皇上宠爱的赵贵妃的妹妹啊!”
连然离去的背影忽然一怔,随即道:“无妨,那我就把她藏起来,保护好。不!反正我就是有法子!我就是喜欢征服不属于我的东西。”
他走向门槛,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也不看难受的李昀,说:“李兄,我要去参军了,只有这个才是砝码,我离开了,你好自为之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