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衣物袋回到家的时候,笑那家伙还靠着沙发呼呼大睡,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他腰不会酸?脖子不会落枕吗?
我走去阳台在厨台柜里选中一颗鲜红娇嫩的小米椒,截成两小段在手心里,静悄悄蹲到笑的跟前来搞恶作剧。两截辣椒放进他张开的嘴里,半天也不见他有反应,这家伙睡得够死的。于是我起身拿脚踹他,他才吧唧着嘴,嗯嗯啊啊的醒过来。瞬间就猛然跳起来,叫喊着“好辣,好辣”,然后跑去寻水喝。
他见我笑得前仰后倒便醒悟过来是我整蛊了他,便操起被他一股脑喝剩的空矿泉水瓶子砸我。但瓶子太轻,只刚好够掉在我脚跟前。
“好了,我错了。罚我做早餐补偿你吧。呵呵……”我很识时务给他道歉。
“哼,绕过你一回,下次怎么也不放过你”见我求和,他便一边吐着火辣的舌头,一边说着。
“对了,给你看样东西,你看可曾见过!”我提起桌上的衣物袋扔给他。然后朝阳台厨间走去。
“什么东西啊?”他边拆开,边疑惑的问道。
“你打开看啊”我道。
“我去,一条裙子跟一双鞋有什么好认的?是当我没见过女人吗?你真是越来越神经兮兮”
“我是让你看上面染上的东西,谁会莫名其妙就拿一件衣服一双鞋子给你分认,你傻啊?还是你傻啊?”
“上面有东西?”
……
“上面的绿色印记是什么?你掉染房里去了?”片刻后,他说道。
“不是掉染房里了。是我前两天路过对面楼下,楼上突然落下来染上去的,当时还弄花了我一把伞,已经给它丢了”我答道。
“对面楼上?你对面整栋楼这些年都未住过人,都荒废成老鼠窝了!怎么会有染料掉下来?”他疑惑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停下手,禁不住扭头向那楼顶憋了一番,抛开前两天发生的事不想,它还是和往常一样丝毫没半点异样。
“你确定它是染料吗?你闻闻看!”我忽然想起送衣服去干洗的时候,那老板娘说过它闻起来有股子血的腥味。我鼻子不灵,便想让笑确定看看是否那样。
“嗯!…是有股子像血的腥味”他闻过后说。
“你确定?”我有些惊讶,认真问他道。莫非真的是血?那也太奇异了吧!
“是有那种类似的腥味!不过这不可能是血,地球上哪个生命的血是这个颜色?生命的气息应该是红色”他道。
“那有没有可能这世界上就存在这种特别的生物呢”经历过这两天这些奇怪的事情后,我似乎没理由不往这方面想。
“有啊!电影里多得是。”他从屋里跨到阳台上来,对着我打趣道。
我抽回神来,白了他一眼。
“你再好好想想,以前有没有看见过那样的东西?”我再问他。
“没有!”他摇摇头肯定的说道。瞬间又转变态度接着说“干嘛那么在意它?衣服脏了丢掉就行了。舍不得钱笑少爷我送你一套就是”
“好啊!新款奢熙红色连衣裙,我早看中它了,你买给我呗”我拿奢侈品牌堵住他的嘴。
“我怕那些上万的衣服你穿起来会烫破你的皮”
“烫破我也乐意,你只管买来就是”
他摇头摆脑,一脸鄙夷之态。
我不理会他,晓得是自己的口水仗打赢了。
“难道那里有妖怪不成?上面啥也没有,怎么会流下来东西?小偷也不会往那上面去偷东西吧?除非他想偷几只老鼠回家”直面着对面楼顶,他的心思又被拉回到这件事上来。
笑毕竟没亲身经历我这两天所经历的,所以我没办法再继续跟他说点什么,说下去他还是只会当我是神经兮兮而已。所以我想应该要做点什么?让他们有切身的感受,比我现在言语万千管用得多。
沉默片刻后,我说:
“今晚还想再畅饮一番,我们去你楼顶BBQ吧”
“呵?…去了广州三年沾了不少酒气回来啊!天天都想醉生梦死呢”
“那你是不想喝吗?不喝你可以在旁边帮着烤肉给我们吃啊”
“美得你,我烤了再咬碎吐你嘴里直接吃行不”
拌嘴呢,如果觉得呛不过对手,就选择闭嘴。
“酒,肉,菜笑哥哥我负责买。其它你来……”他手捻起一片案板上的番茄边嚼边说。
“最后你还得要负责收拾残局”我捧起案板护住番茄说道。
“行…行,再给来一片”
他那爪子也不洗,我也是真醉了。
一大碗番茄鸡蛋面下肚后,他满意得拍着肚皮从我家撤了。
叶仁和先生上班的地方还真是有气派,外人不懂还以为是月薪上万或则上万万的大白领呢。但其实际只是一个拿着几千月薪帮着送医材的小喽啰,还经常在上司那里上思想政治课。
“你好,我想进去找十八楼的叶仁和先生,‘送福医材’公司。我是他妹”我恭恭敬敬对着楼下的保安大叔道明来历。
“十八层”他对着楼下发放出入卡的小哥哥说,那表情从头到尾都不带任何变化的。长年累月如出一辙的工作,很容易把一个正常人煎熬得麻木不仁。
几番打听总算是找到了叶仁和先生。当我看到他时真的是哭笑不得,其余人都在很认真的工作,他却仰在椅子上梦周公,两只猪蹄子搭在办公桌上,睡得好不潇洒。
“叶仁和,老板来了”我叉着双手吼他。
他吓得秒瞬间就坐直了身体,惹得周围同事都笑场了。定过神来回头望见是我,操起笔就砸我。
“好你个叶天娣,晚上吵人不睡好,白天也吵人不睡好,得劲是吗?”他气呼呼的责怪我。
“你哪来的道理批评我,上班我叫醒你还不对了啊?给老板真的抓见了不扣你薪水?”
没道理的争执哪能取胜对手,他自然不再继续说了。转而没好态度的扯椅子来给我坐。
“干嘛啊?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说,还要跑过来这里?”他又仰头回去架起双腿来,准备想再眯会儿。昨晚少睡,他很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