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而又粗重的喘气,相互凝视对方的一举一动,短暂的相持之后,一片暗金色的刀芒,再次如狂风般的翻涌而出,闪耀漆黑的夜空,风暴似要把这暗夜撕裂。
气势!气势!气势四处波及。
瞬息之间,暗金色的刀芒淹没了黑袍域行者的身躯。
炸裂!炸裂!
“嘣。”的一声巨响,一团炽白的光亮,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薪存的身躯以如弯弓倒射而出,划过漆黑的夜空向远处掉落下去。
而整个地面的尘土,也如波浪般的起起伏伏,向着远方波及而去。
黑袍域行者自爆了,窍穴空间储存着庞大的元素能量,就好比一颗极剧威力的能量炸弹,发出一团耀眼无比的光,然后又瞬间湮灭于暗夜。
再次,被重重摔在地上的薪存,疼痛的感觉象要把五脏六腑都要撕裂,上下的牙齿不停的碰撞发出“嗒嗒”的响声。
一片黑色的破碎布片,从空中,就象秋天飘落的树叶般晃晃悠悠飘落下来,掉落在薪存的面前。
黑袍域行者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吱吱。”小不点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象一颗金色的光点闪射而至,又翩翩然围绕着薪存飞舞,就象一片金色的树叶在漆黑的夜空随风舞蹈,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耀眼。
“真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腔中充盈泥土特有的芳香气息,能够让自己感觉真实的活着,气味让人感到有些恍惚,忘记刚才生死之战的残酷,与血腥。
小不点翩翩然落在薪存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耳鬓,便高兴的把身体摇来晃去。
薪存微微一笑,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拥有了一个战斗序列的伙伴,尽管只是预警和安慰,但愿,从此不用再孤单的一个人面对战斗了。
下一刻,薪存忍受剧烈的疼痛,翻身坐了起来。
原本计划用来调息自己体能的时间,因为与黑袍域行者这场生死厮杀给耽搁了,所以必须马上走。
如果没有计算错误,离这里最近的九个据点肯定马上会来支援或者来探寻情况。
而呆在这里,无疑是最危险的,但也为袭杀下一个驻点创造了条件,因为驻点的人员肯定会减少。
拿出光标卷轴地图,这次选择距离这个驻点最远的地方,即便他们发现,回援的时间自己早就不再那里了。
把小不点装在胸衣口袋中,身躯再次隐沒在漆黑的暗夜之中,只有那庞大建筑物上的冲天火光,还在夜空中摇曳,显得那么诡异。
而此时,那里周围居住的流民,也被这突兀而至的爆炸醒了,喧嚣混乱的声音也传递到这里了,可惜这里已是空无一人了,留下的只是微弱的余音在这里飘荡。
大厅中,印有山水图纹的香炉,袅袅上升的青烟,把房间顶部原本就稀稀落落的几颗光亮之晶,散发出的昏黄色度给混合了,房间之中显的朦朦胧胧,而光粒感知器投影在墙面上的那幅画面中,那庞大建筑上的冲天火光,显得是那么的虚幻了,火焰变的微赤了。
原本大厅中,只有蓝柯城主,暗一和蓝渺渺,而现在却多了一个人,那就隐杀堂的首领,代号隐一。
暗堂总体上是负责情报,但有时也参与一般性的暗杀行动,而隐杀堂完完全全只负责狙杀,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部门,但又不可分割,相互依存、分工明确。
但两个首领从来都没有融洽过,因为每次死的都是隐杀堂的人,而暗者死的少之又少,功劳还比他们隐杀堂的大。
隐一表面上没有神情波动,但内心却很高兴,因为这次出事就是暗堂的驻点。
“暗一,你们驻点现在的损失如何,可有伤亡情况?”蓝柯的语气显得很阴沉和不悦。
毫无神情波动的暗一,扬起右手,挥起黑色长袍的大袖,陡然出现一块手掌般大小的玉牌,悬浮在暗红色敛的长条桌的上方,玉牌温润的泛出绿莹莹的色彩,上面布满如星星一样的银色光点,瞬息之间却又一颗一颗的逐渐消失了。
原本脸色就极为阴沉,现在更加难看了,自言自语道:“全部都死了,这就究竟是谁干的呢?”
房间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就连平时极为蛮狠的蓝渺渺或者叫蓝轩的大小姐,静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内心却显得忐忑不安起来。
从光粒感知器传回图像开始算,到隐一过来,也就不到小半柱香的时间,三个域行者,和十几个觉醒者就死光光了。
气氛显得十分的凝重,让人感觉到有些透不过气来,而一种无形的危机感却又渐渐的袭上他们的心头。
“隐一,你们派出去人,现在狙杀那少年觉醒者的情况怎么样了?”蓝柯若有所思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