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坑蒙拐骗的经验,让尤斯塔斯快速做出了应对。操起带行省地方方言口音的通用语,用惊慌的语气,其实也是真的惊慌,说:“几位军爷,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乔尔反问。
“军爷,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个平民,只是路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尤斯塔斯诚惶诚恐地回答。尤斯塔斯能猜到这八成就是来围剿赫克强盗团的,这要是承认了,不是上绞刑架就是去挖矿累死矿洞里,绝对不能承认,一定要糊弄过去。
“哟,好好的路你不走,路过到这荒山野岭的?”哪怕第一次来这里,若昂都知道这里远离道路,一般的平民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我真的是良民,我是无辜的,家就住在奥贝尔村。我只是有事出门,结果遇到了贼寇,我一路逃进山林里,可没曾想,迷了路了。我在山林里走了两三天了,才遇到了诸位军爷,各位行行好,就让我回家吧。”尤斯塔斯倒没全说谎,他确实是奥贝尔村的人,而且也确实遇到了赫克这群贼寇,只不过他没跑掉,直接加入了而已。为了增加几分可信度,尤斯塔斯还努力挤出了一两滴眼泪。
“良民?良民身上会带这些?”乔尔拿出从尤斯塔斯身上搜出的小刀片之类的小东西,这些都是小偷吃饭的家伙。
“咳咳咳”,尤斯塔斯有点尴尬,在强盗窝里其实用不太到这些东西,但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一直没扔,贴身带着。不过尴尬归尴尬,他还是没打算承认自己和赫克的关系,“军爷真是火眼金睛,我承认了,我就是个贼骨头。请军爷送我去附近的治安署,我愿意接受惩罚,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行了。”尤斯塔斯心底算得很清楚,承认盗窃,没有苦主,情节不严重,去治安署挨上几鞭子,再蹲上几年监狱出来,他又是一条好汉。但赫克刚屠杀了一个村子,还还抢了贵族,这强盗的身份是万万承认不得的。
“别给我花言巧语,我就问你,你为什么会从那边过来,你和赫克他们是什么关系?自己主动说出来,还可以免去点处罚。”乔尔厉声喝到。
果然是奔着赫克来的,尤斯塔斯依旧哭丧着脸说:“我真的只是迷路,也不认识什么赫克,军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还免去处罚,骗鬼呢,这样的招数,那些民兵都玩烂了。说得好听,等你供出同伙了,连你一起关进去,多抓一个就是多一份功劳,谁会不想多份功劳呢。
“哼,还嘴硬。”鲁斯把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将布团塞到尤斯塔斯嘴里,防止他大喊大叫,惊动了强盗,“我们可以用简单的方法,也可以用麻烦一点的方法。这是你的选择。”
但是尤斯塔斯还有几分硬气,硬挨了几下,依旧不肯点头承认。乔尔阻止了还要再下手的鲁斯,“行了,我们也没审讯的经验,把他送去元帅那里,让元帅处置他吧。”
尤斯塔斯听言,神情一松。而此时若昂却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个实验传言,眼前一亮,出声说:“让我来试试。”
乔尔也没反对,也不差这一点时间,让若昂试试也行。
若昂走到尤斯塔斯面前,将他嘴里塞着的布团取下,笑眯眯地说,“你确定不说。”
“军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尤斯塔斯依旧哀求着。
“那好,道格拉斯,帮我放一个隔音结界。”说着若昂拔剑直接朝尤斯塔斯挥去——从他破烂的衣服上切下了片布条。
尤斯塔斯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若昂就要下杀手。
“别害怕,一点都不痛的。”若昂微笑着用布条讲尤斯塔斯的眼睛蒙上。
“军..军爷,您这..这是要干嘛呀?”眼睛被蒙上的尤斯塔斯摸不清若昂的路数,有点慌张。
“若昂,隔音结界布置好了。”道格拉斯放下魔杖,对若昂说。
“谢了,道格拉斯。”若昂发出渗人的怪笑,“嘿嘿嘿,既然你宁死不屈,那我就成全了你。我会划破你的手腕,让你一点一点地流血而死,怎么样,这个死法不错吧,希望会有地方愿意接纳你的灵魂。”
“这...”
豪斯曼觉得这样不太好,刚想出声,就被若昂打断,“不用管别的,我爷爷是海军元帅,出了事,全部我抗着。我就喜欢一点一点地敲碎这些硬骨头。”若昂一边给自己凹任性残忍的纨绔人设,一边给豪斯曼他们打了个放心,稍安勿躁的手势。
“军爷,我真是良民,你,你不能杀我,我,我,我要去找治安署···”尤斯塔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有液体从他手上流下,“你这个疯子,你怎么能这样做,@#¥**#%¥@······”难以置信的尤斯塔斯激烈地咒骂起若昂,一连串恶毒的乡村骂人俚语喷涌而出。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哈”若昂笑得像个操纵矢量的孩子。
“哦,对了,就让你这样干等着,多无趣啊。来,让我来帮帮你。”若昂说着给尤斯塔斯施加了风语咒的基础版本,只有强化听力的作用,“仔细听,你听到了吗?你的鲜血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它落到草从上又被弹起,碎裂开来。嘶,啊~多么美丽动人的乐章啊,真是太美妙了。”
麦卡锡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他被若昂渗人变态的语气和话语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随着时间的流逝,尤斯塔斯的咒骂声越来越小,最终停止了咒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正在一点点流失,身体越来越冷,力量一点一点地流失,他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死!
“快住手,给我止血!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就是赫克的手下!”尤斯塔斯终于承受不住,承认了。
“别呀,我还想试试这样人多久才会死呢,多坚持一下嘛。”若昂的声音在尤斯塔斯听起来恍若恶魔。
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尤斯塔斯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嚎啕大哭,涕泗横流,“你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