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哪个王爷?”我不知他为何突然间态度变得冷淡,也许我突然介入真的给他添麻烦了。
二哥冷冷道:“自然是东海王了,不过长沙王也在!”
文永明打算跟着我,二哥横了他一眼说:“王爷只见小妹一人,小妹还是让你的人在此处等候。”
我冲文永明和小月点头道:“你们就此处等我,二哥会护着我的。”
二哥也许听到了我的话,身形微滞,然而还是快步走出雅间,带着我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有四个站得笔直的侍卫,见我和二哥,忙将门打开,顿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这个房间非常宽阔,只见里面坐着两男一女,其中两个年轻的衣着华贵的男女正是长沙王夫妇,另外一个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身形高大健壮,容貌虽不算出色,可是一双狭长的双目射出来的精光让我的心微微一颤,想必这就是东海王了!
我忙行礼道:“见过两位王爷,见过王妃!”
二哥行礼道:“王爷,我已将小妹带来了。”
东海王头微点,脸上有笑容,可是眼中并无笑意,“卫夫人快请坐。”
“谢王爷!”
二哥示意我坐在下首,二哥坐在东海王身侧,我还未坐下,就听到长沙王妃崔婉贞笑着说道:“卫夫人,几日不见,愈发美艳了!卫夫人身上的新衣想必是新款吧?是在何处定制的?”
“王妃见笑了!此衣我店里的工匠所做,若是王妃喜欢,改日王妃将尺寸告知贱妾,贱妾做几套送给王妃。”我满脸堆笑。
崔婉贞含笑道:“那就多谢卫夫人了。方才卫夫人说你店里,卫夫人在洛阳城还开了店铺么?”
我微微颔首道:“回王妃,贱妾正在筹备中,快要开业了,到时还想请王妃来为贱妾的店剪彩!不知王妃是否愿意?”
崔婉贞脸上露出浓浓的兴趣,点头道:“能得卫夫人邀请,自然是我的荣幸,到时我一定准时到。”
“那贱妾就恭候王妃的光临了!”
长沙王司马乂和东海王司马越一直未开口,可是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
东海王司马越虽说是远方宗亲,可因为在灭齐王之时出了力,得到长沙王的赏识,在朝中势力大增。
他狭长的细目淡淡扫了我一眼,开口道:“竟不知卫夫人有此等魄力,在我朝商人乃下等,卫夫人乃乐令之女,为何想要做此等不上台面之事?”
东海王虽然看着身强体壮,可是声音却不甚洪亮,反而略微有些沙哑,但是言辞却十分犀利,倒和司马莲如出一辙,不愧是亲兄妹。
我却抬头淡淡笑着道:“王爷,且不说我做的事是否上台面,不知王爷召贱妾来有何事?”
东海王见我面无惧色,哈哈一笑说:“长沙王说的不错,这卫夫人果真是有胆识之人,只是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我诧异道。
东海王突然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道:“可惜卫夫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私闯我的领地!幸好此时时辰尚早,如若不然,别说你二哥乃我王府属官,就算乐令来了,也不见得能救你出去!”
司马乂和崔婉贞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方才听小月说许多农民的田地都被官府占据,想来这些王爷也参与了其中,于是冷笑道:“就算是王爷,也不能不顾百姓的性命吧?”
“百姓?好好的提那些蝼蚁作甚?”东海王见我毫无惧色,反而突然转移话题,眼神中有些恼怒。
此时二哥插嘴道:“王爷,小妹年幼不懂事,还望王爷饶了她吧!”又转眼看向我,斥道,“小妹还不快给王爷道歉!”
我冷然道:“王爷,贱妾并不是私闯,是王爷的下属带我们来到此处,听说王爷的赌场也许有我的故人,才想来会一会。谁知王爷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放肆!”“大胆!”“乐玄!”
东海王等人顿时对我怒目而视,就连二哥都不住地看东海王的脸色,可我依旧挺直了身子。
长沙王却突然大笑起来,“卫夫人果然胆识过人!乐公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就连东海王也收敛了怒意,只是冷冷望着我,“卫夫人说有故人在我这赌场?是何人?”
“是我一个朋友的夫君姓段,若是王爷能把人还回来,我乐玄自愿领罪。”我微微一笑说。
二哥却对我微微摇头,脸色充满了无可奈何。
东海王微微皱眉,低声跟二哥说了句什么,二哥就起身离开,关门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复杂,可我知道无论如何,二哥会护着我的。
长沙王妃崔婉贞忽然媚笑着说:“一点都不好玩,殿下不是说今日带我来散心么?如今这气氛如此紧张,我都不知该不该继续我们的游戏了。卫夫人会玩樗蒲么?”
我挑了挑眉,见案几上摆着几个像色子一样的玩意,想必这就是樗蒲了,于是点着头说:“王妃,贱妾之前未玩过,还请王妃告诉贱妾规则,贱妾愿陪王妃把几把。”
崔婉贞一脸的兴奋,忙告诉我如何界定输赢。
我听了之后觉得和现代玩的差不多,于是心中一乐,我在前世好歹也是偶尔混迹于酒吧和KTV等场地,此等小游戏倒还难不倒我。
我正打算陪崔婉贞玩几把,却忽然听到一声嘶哑的声音阻止道:“且慢!卫夫人,既然要玩,自然不能只陪王妃,也陪本王玩几把。三把定输赢,若是卫夫人赢了,本王答允为你查找,若是卫夫人输了,卫夫人又该如何呢?”
“请王爷定夺!”我一个现代人还怕你不成。
东海王眼睛微眯,沉吟片刻道:“若是卫夫人输了,你带进来的那个人就归我。”
“王爷所指何人?”我此时忽然有些担忧起来,害怕东海王要小月。
谁知东海王只是淡淡说道:“自然你带进来的那个男子。”
“文永明?王爷要他作甚?他不过是个背井离乡的匈奴人。”我诧异极了,不知为何这东海王突然对文永明感兴趣了。
东海王却冷冷道:“这就不必卫夫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