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抓着被子,无声的泪流,想着申野离开她的三年,申野是如何度过的呢?
也是会这样受伤吗?是和这次一样的伤呢?还是更重的伤呢?苏落有点不敢想,害怕自己会受不了。越是不敢想,那些可怕的想法越是会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你的脑海里面。
苏落的脑海里面全部都是申野受伤的情形,腰伤,胳膊受伤,等等,哪里都有。到处都是鲜血淋漓的画面,苏落害怕极了,也担心极了,哭的更加不可收拾。
这一晚上,苏落哭着,清醒着,脑海里面都是申野受伤的样子。心脏疼的厉害。
过了很久,久到苏落已经没有了意识,苏落才渐渐的睡了,睡觉前还在哭,哭的眼睛红彤彤的,肿的厉害。
第二天早上,天气很好,阳光很灿烂的照在病房里面,温暖,光亮。温度也刚刚好,不冷不热,是最舒适的温度。
申野缓缓的睁开双眼,有一点点刺眼,申野用手挡了挡眼睛。刚一转眼,就看见旁边的病床上的苏落,安静的熟睡着,真的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天使,纯净,甜美。
申野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到苏落床边。入眼的,是苏落红肿的眼睛。
申野看着疲惫的,哭的眼睛都肿了的苏落,心里面难受。双手轻轻地摸了摸苏落的眼睛,凑近了,吹了吹,温柔的,心疼的。
抚着苏落的柔顺的发丝,低下头,身子缓缓靠的更近,Qin了Qin苏落的头发,眼泪轻轻地滑落了一颗,如珍珠般珍贵。
刚想起身,苏落一下子坐了起来,抱着申野的腰,哭着,大声的,沙哑的。
申野被苏落吓到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感受到身上的温度,听到浓浓的哭声,才意识到,苏落醒了,正在抱着他哭。
申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轻轻的抚着苏落的背,轻轻地,慢慢地拍着,很温暖。
“迟迟,哭什么?我没有事,不要哭了。”
苏落不听,还是趴在申野怀里默默地,大声的哭着。把这几个小时来的害怕、痛苦,全部都哭了出来。
申野和苏落就这么抱着,苏落哭了二十分钟左右,又在申野怀里歇了十分钟,才缓缓的抬起头。
红肿的如兔子般的眼睛,乱糟糟的头发,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这个样子,很可能被人说成疯子。
申野看着苏落,双手理了理苏落的头发,亲了亲苏落红肿的眼睛,抱着苏落。
“申小野,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个小时里,我快要吓死了。你以后不可以这样。”
“吓坏了吗?迟迟,不要怕,我不会有事的,知道吗?”
“怎么就不会有事了,万一有事了,我怎么办,申小野,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为什么这么危险。申小野,我不想让你干了,好不好。我们不要做了,换一个工作好不好。不换也可以,你辞了工作,我养你好不好?”
苏落的情绪有些激动,说着话的时候,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迟迟,你先冷静一下。我没有什么事,你先不要担心好不好。你都哭了一个晚上了,眼睛都肿了,里面都是血丝,再哭的话,眼睛会受不了的,知道吗?”
“嗯,我知道。可是眼泪就是不听话,自己流下来,我也没有办法。申小野,都怪你,害我担心。”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迟迟。迟迟,换工作还是辞掉工作的事情我不能答应你。这份工作,我必须做完。虽然这份工作确实很危险,但是,迟迟,你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这次受伤是个意外。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受伤了。”
“申小野,为什么你不能辞掉工作呢?为什么你一定要做这份工作呢?这份工作,有什么特别吗?”
“迟迟,这份工作很特别,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辜负那些信任我的人。我既然答应了他们,会做好这份工作,那么,我就不会临时辞职。你懂我吗?”
“申小野,你理解你。可是我很怕,我害怕你再次受伤,那么下一次,我会在哪里见到受伤的你呢?我不敢想。申小野,你让我很痛苦。”
苏落说着说着,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哭着埋进申野的怀里面,抽泣着。
申野听着苏落的哭声,心疼。可是申野没有办法答应苏落,他没有办法辞去这一份工作,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能辞去。
“迟迟,我向你保证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让自己在工作中受伤,你放心好不好?”
“申小野,这份工作你做吧。我以后都不会干涉你了。我感觉有点累了,你休息吧。我走了,想回家休息一下,我会打电话让申颜送早餐来的。”
苏落说完,便从申野的怀抱里出来了,擦了擦脸蛋上的泪水,直接想走。
申野真的以为苏落这一晚上很累了,立马站了起来。
“那你回家吧。好好休息,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知道吗?”
苏落没有说话,直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留下申野一个人傻乎乎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苏落走出病房,每走一步,眼泪就留下许多,哭着走出了医院。给申颜打了电话,说申野已经醒了,让她送点早餐过来。
苏落给申颜打过电话之后,才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来接自己回家。
下车前,苏落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把头发好好的披了下来,从包里面拿出了墨镜带上。不想要自己的异样被父母发现,害怕他们担心,不想让他们操心太多。
苏落进了家里,官妈妈和官爸爸在客厅里吃着早餐,听着古典乐。
官妈妈和官爸爸看见苏落回来了,开心的很。立马走了过去,饭都不吃了。
“迟迟,这几天去多瑙岛玩的开心吗?”
官妈妈关心道。
“妈妈,很开心。我和娃娃,喵喵都很开心。”
“开心就好,你不是说要多玩几天才回来吗?怎么才玩了三天就回了。”
官爸爸有些疑惑。